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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却报出下一个表演嘉宾的名字:“有请邹哲先生,宁宜小姐。”台下掌声响起,恰到好处的热烈,高大俊美的年轻人挽着纤细柔美的宁宜一同从后方上台,伴奏音乐随即响起。接下来就是一首应景的电影主题曲,听得人好生无聊。严黎只看了台上一眼,又垂下头,正好手机屏幕一亮,原来是何大少的短讯。“已下飞机,何时返回?”严黎摇着头微笑,这人连发短讯都这么简短。他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把头埋得更低,手掌将嘴捂住,低低私语。徐媛在旁,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他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情意,又为台上的青年感叹一声。接下来的慈善晚宴严黎也只是走个过场,打算随意拍两件略表心意就算交了差。回H城的机票早就定好,他是一刻都不肯耽误的,之前那些年,严黎已经等了太久。展品一件一件的摆出来,拍卖进行的不温不火,严黎让徐媛代为举牌,拍了一副某大腕亲手画就的山水画,一台已成古董的老式摄影机。最后一件展品放上来,却让场内众人咋舌,拍卖师也有些兴奋,原来是某个艺人捐出来的限量版男士名表。这块腕表本身价值就超过七位数,起价却才五万元。场内竞价越来越频繁,严黎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才扭头去看依旧坐在环亚传媒艺人席位的邹哲。邹哲面色如常,举着酒杯跟旁边的宁宜相谈甚欢,似乎一点都没发现严黎在看他。严黎看向他的目光只维持了一两秒就挪开,又转到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桌上摆着一杯红酒,深红的颜色,酒液微微在杯中轻荡。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适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一搁。徐媛见他脸色不豫,犹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插话,默默地坐在原处喝果汁。严黎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像是吃了棵辣椒,整个食道都被辣肿,连空气都卡住,不上不下,闷得难受。他自以为待邹哲已经十分优厚,公司各种资源都不吝啬,最后也算得上好聚好散,却被他这样报答。稳定一下心神,他给徐媛小声交代几句就起身离开。邹哲笑着对宁宜说了声失陪,悄无声息的起身,尾随严黎而去。宁宜今晚被这个年轻人逗得很高兴,趁他暂时离开就扭头对身边的另一位环亚女星赞道:“邹哲最近大有长进,跟他说话都是种享受。”那名女星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可不是,原来有严总捧着,现在沦落到要去拍小成本电影,那身架子总该放一放,不然可怎么继续混下去。两位圈中红人相视一笑,又举杯一碰,不消一刻钟就把再也没有回来的邹哲忘到脑后。会场外的长廊中,邹哲加快脚步,落地时却放得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严黎走在他前面十余米处,本来还是步履稳健,之后不知怎么脚下一顿,身形就开始摇晃。他的保镖都等在长廊外头,机不可失,邹哲快步走上前,长臂一捞,就把堪堪倒下的男人接到怀里。“严先生,你怎么了?”他嘴角含笑,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样子。严黎一阵目眩,如坠梦中,只能把眼前的青年抓紧。他恍惚觉得自己不大对劲,但脚下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浑身肌rou都被迫放松,四肢百骸像被无数双手轻轻按捏,有种诡异的舒适感。邹哲漆黑的瞳孔印在他眼中,熟悉到了极点,他只来得喊出那两个叫了无数次的字,就再也没有了意识。再度醒来时,严黎已经深深陷在一张大得夸张的客房木床上,身体还是瘫软的,他试着握拳,五指尚未蜷起就被一阵蚀骨的酸麻感刺激的被迫放弃。意识也还不清醒,只能勉强看清身前两米内的事物,再远就如被一层厚重的白雾阻住,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使劲眨了眨眼睛,他想撑起身体,动作到一半却忍受不了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麻感,最终无力的又倒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划破重重白雾向他走过来,面目熟悉,笑意盎然,手里举着水杯,笑问他要不要喝水。严黎偏过头不予理会,却还是被捏着下巴,然后形状完美的薄唇的压下来,强行渡给他一口温水。严黎没有防备,被呛得小声咳嗽起来。邹哲就把他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又含了口水喂他,小声道:“不要着急,有的是。”严黎这回顺从的把水咽下,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邹哲把他放平,坐在床沿,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惶惑的苦涩意味来:“我只是想要你。”严黎见他避而不答,便不再废话,闭着眼睛微微侧身,把头歪在一边。邹哲又含了一口水,强硬的把他的头掰向自己,将水哺喂进严黎口中。严黎并未挣扎,喝完一整杯水后将五指并拢尝试着发力,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神经和肌rou。邹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一件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掉,笑道:“没有用的,明天早上再试不迟。”严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闭紧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有着端丽面庞的年轻人单腿跪在床沿,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身上仅剩的浴袍。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十分干爽,原来穿得好好的衣物都不翼而飞,浴袍带子松散的系在腰间,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我喜欢帮你洗澡。”邹哲一边将浴袍系带拉开一边在严黎胸口印上一个吻,“而且洗的很干净。”他说着,轻轻用一手将严黎的上半身托起,然后整件浴袍被粗鲁的从身下扯走,扔在床脚。邹哲浑身上下一根丝线都没有,他维持着托住严黎上半身的动作,让严黎的头部虚软的靠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笑着说:“你看,我们这样躺在床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你连上我的欲望也没有,这能说明什么?”严黎就想起第一次,以及之后的许多次,还没露出锋利爪牙的邹哲心甘情愿的躺在床上,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可是严黎看着那张相似的脸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动。确切地说,除了面对着何寄安,他对什么人都没有特别的冲动,不管仿冒品有多相似。人的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邹哲的细碎亲吻不断落下,落在他的额上、脸上,唇上,甚至还想用舌尖舔起他的眼皮,亲吻他的眼球。这种吻法就有点令人难以忍受了,严黎虽然不能剧烈动作,却还是尽力摆了摆头,表示不满。“不要乱动。”邹哲总算停了下来,把怀里的人放平,说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