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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欠身。他只好拱手还礼,“的确,改日再聚。”翌日放榜,结果在人们预料之中:君子社这边,蒋云初高居榜首,李一行次之,冯湛第三,这种考试,按照往年惯例,书院会选取前六十名答卷出彩的,这次提前了不止半年,多数学子实在吃力,给考官的选择有限,最终官员与书院商议着选了二十名。芙蓉院这边,贺颜第一,何莲娇第二,许书窈第三,算上她们,提前学成的女公子有七名。对这结果,监考官员和书院都没什么不满意的。而且谁都看得出,陆休提出举办这场考试,是为蒋云初。这两日,张阁老总拿着蒋云初所作的制艺研读,问武睿:“不是说临江侯不擅长做制艺么?”手里这一篇,是他数年未见的好文章。武睿就笑,“有时候静不下心来,便敷衍了事。数落过他多少次,总算是改了这毛病。”改了,日后也用不着了,何等的才情,也会被锦衣卫埋没。张阁老着实生出惋惜之情。武睿看出些苗头,笑着提醒道:“大人是爱才之人,不妨看看其他的学子,他们的前程,更需人伸手提携。”张阁老颔首一笑,“说的是。”余下的君子社学子,可以直接推荐到国子监。没有那份心的,谁也不会勉强。芙蓉院第四名到第七名,放榜之后,便开始欢欢喜喜地收拾箱笼,准备回家。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一天,又没考女官、进宫的打算,自然乐得回家去,恢复到闺秀本该享有的安闲光景。南北两院的人各自做出选择之后,书院上下齐聚一堂,褒奖课业出色的,送别将要离开的。气氛一度十分感伤,不少人落了泪。大会由武睿、沈清梧主持,陆休、张阁老及监考官员闲坐一旁。张阁老时不时凝一眼陆休,想找话,却总是欲言又止。陆休酒杯不离手,目光柔和地望着一众学子。张阁老临走前,终于按捺不住,与陆休私下里说了几句话:“你与清梧——”陆休委婉地道:“不知道她为何前来,您可以劝劝她,让她回家去。想来书院的女先生不少。”张阁老黯然叹息:“谁敢担保年少时不会犯错?”“您多虑了。”“你的得意门生,担得起惊才绝艳。临江侯那边,我只有惊喜,却无意外。贺家闺秀如此出色,我倒是真没想到。小小年纪,入上舍又不久,最终却名列前茅。那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张阁老说着之于陆休可喜的事,自己却无分毫喜色,“学生都如此,你只做此间山长,真能甘愿?我还是认为大材小用了。”陆休语气温和:“两个孩子天资聪颖,我侥幸遇到了而已。旁的不需说了,说多了,兴许就要翻一些旧账,您少不得上火。何苦来。”张阁老神色微变,深吸进一口气,颔首道:“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再说。”陆休没应声。当日晚间,贺颜、许书窈、何莲娇到了听雪阁。贺颜先一步道:“先生,莲娇与我、书窈的交情,您是知道的,我便央着她一道过来了。”太子妃的堂妹,陆休本就留意着,通过贺颜有意无意提起,再看其成绩,陆休的结论是:跟颜颜是一路货,还需历练。此刻,他听了,笑着颔首。何莲娇忙上前行礼,“先生若是不嫌弃,日后我便随颜颜、书窈常来这里,聆听教诲。”陆休莞尔,“行啊。只是,来这儿大多就是吃吃喝喝。”何莲娇很诚实地道:“那更好啊。”其余三人都笑出声来。用饭时,陆休问贺颜:“说吧,你留在书院,到底想怎么着?”根本不敢指望她什么。贺颜放下筷子,认真地道:“我们三个想让您费心安排差事,就是估算着我们的斤两,安排些我们力所能及的。”许书窈、何莲娇同时附和地点头。陆休扬了扬眉,多看了贺颜两眼,“心里话?不想做掌书了?”“诶呀,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呢?”贺颜抬手挡了挡脸,“过去了,我早忘了。跟您说的都是心里话。”陆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若想继续做学问,可以担任副讲,批阅文字、辨析讲义这些,于你们并非难事。”三个女孩齐齐摇头,“不要。”陆休眼中有了笑意,“若想做些以前接触少的,不妨担任书院管干,那差事,类似于你们各自家中的管家。”“这个好!”何莲娇抚掌而笑。“是呢,就要这个。”贺颜说。许书窈不似她们两个,问道:“书院惯例,管干一人,副管干二人,不知先生要怎么安排?我们没人带着也不成,平白抢了别人的差事更是不行的。”“是哦。”贺颜、何莲娇若有所思。陆休哈哈一笑,眼含欣赏地看了看许书窈,“你知晓惯例,却不知书院实情,今年两名副管干先后出了差错,打发走了,管干独自打理,倒也不是太吃力。你们三个要是愿意,过两日便走马上任。先跟你们交个底,管干是我侄子。”贺颜颈子一梗,“啊?我见过他,他不是二十好几了么?”陆休瞪了她一眼,“我辈分高也碍着你了?”“哦。”贺颜释然,拿起筷子,埋头吃菜。许书窈、何莲娇却是如何也忍不住笑意,且笑出声来。.听说了蒋云初、贺颜名列前茅的好消息,贺师虞一整日都心情大好。陆休惊才绝艳,便是在陆家那般底蕴深厚之至的门第,也是不世出的人才,文武双全、涉猎颇广,对云初、颜颜从不藏私。是以,颜颜这边所学的,基本上是跟着云初的步调来,但她有自己的好恶,大多能用功学习,不喜的便是勉为其难,在陆休那里勉强过关。这前提下,应付书院针对女公子的考试,实在是绰绰有余。颜颜大放异彩,全是陆休的功劳,与贺家倒是没多大的关系。但终归是贺家的女儿,不消多久,便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才女,贺家与有荣焉。女儿、未来的女婿都这样争气,贺师虞感激陆休之余,心中感慨万千。夜了,因喜悦带来的情绪起伏渐渐归于平宁。他去了密室,取出信函,反复看过。走出密室,出了书房,已近子时。他缓步回往内宅,中途止步转头,望向一个方向,面前只有府邸的景致,翻涌在心头的,却是一幕幕血淋淋的记忆。颜颜出生那年,景家横遭祸事,被扣上了天大的罪名。他眼睁睁看着、经历着,生平第一次,至深地领悟到了心寒、无能为力的真意。对皇权心寒,对至交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太少了。越两年,蒋家又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