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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吃点撑不住。”宋丰丰被张敬的劲头吓了一跳:“两点?你要成仙了!”“不努力不行啊。”张敬把烤鱼盘里的炸花生拌到粥里,“我这个成绩还不够好。”“你上次月考排名都全市前二十了。”宋丰丰看着喻冬,试图从他这里获得支持,“上同济完全没问题吧?”“难讲。”喻冬不同意他的想法,“看全市没什么意义,得看全省排名。而且他现在考前二十,能保证以后一定考前二十吗?其实你注意观察就知道了,像关初阳这种保持在前三名的人,基本没有变动,但是后面的几十个位置,每次考试都会变化的。”“尤其是第一个学期。”张敬点点头,“第一学期还有复读生在迷惑我们的视线,等到了第二学期,基本上也就全都固定下来了。”宋丰丰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班上老师也会讲这些事情,但他基本都没仔细听过。“所以第一学期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时间就是分数。”张敬伸长脖子吞下一串牛rou串,“搏一搏,青春无悔!拼一拼,石头成金!”隔壁桌喝得面红耳赤的几条大汉为他鼓掌:“好!学生仔有气势!”宋丰丰看向喻冬,喻冬也正看着他。两人默默交换了很多话。宋丰丰低头吃牛杂,一脸的若有所思。“喻冬,你想过考哪里吗?”张敬用羊rou串跟隔壁桌交换了两个生蚝,顺手递给宋丰丰一个,“北京?上海?广州?西安?重庆?”“北京。”喻冬简单回答。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给出答案。宋丰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哪个学校?”他问。喻冬却不肯说了:“不讲了,讲出来就不灵了。”张敬:“迷信。”宋丰丰:“那我也选北京。”确实有北京的大学对他表示过兴趣,但宋丰丰现在的成绩还达不到他们的条件。学到两点……宋丰丰咬了咬牙:这有什么难的?不就跟玩游戏或者看小电影到两点差不多?因为这场流感来势汹汹,喻冬病的这段时间确实受到了影响:他的总排名下降到了全校第十,全市第十六。班主任找他谈话,主要是想安慰他。文科的学习效果和理科不一样。它需要积累和大量的练习,才能够在脑子里形成一个较为系统的记忆。班主任告诉喻冬,这次排名前十的学生里有一半都是复读班的,而这一次月考的题目范围很广,有些他们甚至还没有复习到,应届的学生做不出来是很正常的。喻冬多谢了她,并且很真诚地告诉她,自己明白。考试之后照例是家长会。因为天气晴朗,高三的家长会安排在了cao场上统一举行。学生们把开会使用的小板凳放在cao场上,写清楚姓名,然后继续回到教学楼里上晚自习。坐班的老师把桌椅搬到走廊上,一个走廊被六个班的六位坐班老师分割,各个学科都有。即便不教本班,学生只要有问题,都可以过去问。课间,喻冬掏出手机给宋丰丰发信息,告诉他自己今晚要提前一点回去找一些资料。宋丰丰回信息的速度慢了许多,让喻冬先走,他继续待到十一点。喻冬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宋丰丰最近勤快得让人吃惊,就连张敬也觉得不对劲,摸他额头很多次,问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我也要去北京的。”宋丰丰总是这样回答。喻冬和张敬都没笑他。因为感觉到他是认真说的这些话,所以没人会笑他。张敬把自己高一高二做笔记的笔记本给了宋丰丰,喻冬则一有时间就提醒他“学习!做题”。别说学到凌晨两点,学到五点都有可能。喻冬反倒觉得,宋丰丰可能是他们三人之中精力最旺盛的一个:这一周以来据他说,自己每天学到两点,但是白天居然一点儿不犯困。晚自习结束的时候,cao场上的家长会也结束了。喻冬单肩挎着书包轻快地下楼,快走到车棚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气味。扭头一看,喻唯英正在校道边的树下抽烟。“学校里不允许抽烟。”喻冬走过去跟他说。“就两口。”喻唯英眉头紧皱,“烦死了。你这个家长会耽误我多少时间知不知道?”喻冬耸耸肩:“你怨我没用。本来也不应该让你来开的。”喻唯英低低骂了一句,用脚把放在地上的小板凳踢到喻冬脚下。把板凳拿起,喻冬转头走向教学楼。走到一半发现烟味随着自己而来,回头看到喻唯英跟在她身后,满脸不悦。烟是已经灭了,但喻唯英烟瘾很大,他身上似乎永远散发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你这次考得不好。”喻唯英说,“有什么理由吗?说来听听?”喻冬很惊奇:“你想听我的理由?”“你不说,我只能回去乱编了。”喻唯英淡淡地看着喻冬,“你不想学习了,你被人欺负了,你谈恋爱了,你突然变傻了……原因是很多的,你选一个。”“……”喻冬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之前生病了,重感冒,状态不好。”他倒是没想到喻乔山居然还会跟喻唯英询问自己的学习状态。喻唯英点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犹豫片刻,又喊停了喻冬:“那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喻冬简单回答了。喻唯英显然对他的敷衍答案很无所谓。他只是要从喻冬在这里得到一个说法,好回去应付喻乔山而已。“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喻唯英不知何时又在手上拈起了一根烟,没点着,“我可以转告。”“没有。”喻冬立刻回答。喻唯英看着他,心里渐渐冒出了烦躁之感。即便不想承认,但喻冬和他是有些像的。这种像让喻唯英再一次确认了他们无可断绝的血缘关系。“你的态度最好好一点。”他对喻冬说,“他吃软不吃硬,你跟他硬碰硬是没有用的。”喻冬没料到能从喻唯英这里听到这样的话,讶异地张了张嘴,但没说话。“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喜欢顺从的人,听话的孩子。你这样忤逆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喻唯英压低了声音,靠近喻冬,“你上大学的学费从哪里来?你想过吗?他手里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股份,你只要稍微听话一点点,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喻冬有一瞬间感到极度反胃。“我现在有哪里不好吗?”他冷冰冰地问。喻唯英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然猛地后退了一步。喻冬还未回头,宋丰丰已经从教学楼的台阶上跳下来,一把揽着他肩膀。“聊什么呢?”皮肤黝黑的男孩冲喻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