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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进了屋,她一边取出银子匣子,拿钥匙开锁,一边道:“你快说罢,真是有大事?”“可是……姑娘知道了,也没法子,白cao了心。奴婢……还不如不跟姑娘说呢。”流采睁着眼儿,可怜巴巴地道。沐儿也顾不得打开匣子拿银子,急得扯了她的小胳膊一把:“你这死丫头,快说,殿下还在外面等着银子呢!”“就……就是九哥儿,在外头跟人打架,伤了头。奴婢去时,刚叫人抬回府。”沐儿脚上一软,身体晃了晃。“你……你说什么?!”她尖声问道。九哥儿比她小两岁。安平伯府孩子太多,安平伯夫人也懒得管这些姨娘们生的,都是叫姨娘们自己带着。她跟九哥儿自小就一起在罗姨娘跟前长大,到十岁上才分开。因两人年纪差得少,罗姨娘对她倒不怎么管,却处处管着九哥儿,就怕他闯祸。结果,她长成了个大胆子,九哥儿却被管得老老实实,像足了罗姨娘,挨打挨揍都不敢吭声。那样的孩子,要说他打人,她是不信的。大约是别人欺负了他。“可……可有性命之忧?”她好容易略镇定了些,抖着声音问。流采眼圈红红,小声道:“请了太医,还不知是什么结果。奴婢出门时,正撞着澄姑奶奶,她叫姑娘别担心药钱。”沐儿的眼泪一下滑了下来。若是她跟三姐一样嫁的是个普通人家,这时必也能直接奔回家去。可她被关在这宫城之内……,哪里也去不了。流采说得对,她除了白cao心,能有什么用呢?她浑身虚脱,坐在床沿上,双手捂脸,无声地痛哭了起来。*****“怎么了?!”“殿……殿下!”沐儿吓了一跳,她一伤心,忘了太子还在外面等她的银子了。她扯出绢子,擦了擦满脸的眼泪,站起来,又想起还要给他银子,便愣愣地转头去找银子。她抖着手,正开银匣子,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匣子盖。太子叹了一口气,一手搂了她的细腰,道:“跟你闹着玩儿呢。看你,六两银子就急哭了。真真是……回头孤叫冯冲,送两千两过来,够你玩儿一年的,可好?”若是平时,无端发了这样的大财,沐儿早喜笑颜开,可此时,却觉得更生气。她哪里是为了银子在难过?明明嫁了个再尊贵没有的,却没半点用!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她抽手想拿绢子再擦眼泪,太子却握住了她的左手腕,用力一捏,不耐烦地吼道:“好端端地,哭个没完了?不许再哭。”沐儿恼得不行,脑子一热,捏着右手小粉拳,就朝他肩头一捶:“我亲亲的弟弟死活不知,哪里好端端的?!”捶完自己先愣住了。她可怜兮兮地抬着红肿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太子,动了动红唇,想解释认错,声音却哽在嗓子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旁边的一众太监宫女,却全都替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夫人……可真是,急了连太子都敢打!大家伙儿全都心里发抖,齐齐看向太子。却不想太子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挨了一拳,反而眉头一皱,拉着她坐下,还掏出自己的手绢,亲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问:“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众人:……。沐儿张了张小嘴,刚说半句,“流采……今儿回府……”声音就哽咽得说不下去。只能指了指流采。流采忙道:“……就是九哥儿,叫人打伤了头,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九…九哥儿,是姑娘一个姨娘生的亲弟弟。”太子听了,皱眉看了看沐儿:“小孩子打架,能有多大点事?就值当你哭成这样?冯冲,派个小太监陪着马太医去瞧瞧,情形如何,今儿就回报。”沐儿一怔,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她,讨厌安平伯府么,居然会伸手管这事?她惊讶得眼泪挂在睫毛上,半天才掉下来。可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轻描淡写,她心里竟是安宁了许多。虽不知道这马太医是什么人,可能叫太子记住,她想,必定是个医术极好的。*****一钩纤弱的弯月挂在漆黑的天际,安平伯府点着极少的灯,四处黑漆漆一片,只有一个院落显得灯火通明。那是安平伯住的主院。九哥儿叫人抬回来,安平伯便让抬到了他的院子里。虽然是他的院子,可四处也是一副年久失修的破败样。窗框裂着大缝,贴了些纸条,巧妙地想遮掩,却反倒更加叫人一眼就注意到,这屋子,到底有多破。马太医从窗上移开目光,摸了摸颌下的胡子,问:“小公子,不知现在情形如何?”安平伯睁着臃肿的眼,看着他,揉了揉眼,问:“真……真是太子殿下吩咐下来的?”马太医:……。他也没想到会突然出这趟急差。昨儿下的大雪,今天还没化呢。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他至于大黑的天,跑到这京城没人愿意沾的安平伯府来么?那小太监却是小笛子,上前打了个千儿,道:“伯爷不知,今儿流采姑姑回去,跟夫人一说,夫人急得不行。殿下怕夫人担心,便亲口点派了马太医来瞧瞧。”安平伯这才信了,激动得嘴皮子都在抖。“在……在里面。下午时请了顾太医来,说是……大约不中用了。”说着就哭了起来。马太医吓了一跳,这么严重,这当爹的不说急着让看病,还在磨叽是谁派他来的?!*****等进了屋,马太医大约明白为什么安平伯没一下就请他们进来了。实在是这屋里,东西乱七八糟,还臭烘烘的。就见架子床上,趟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头上缠着块白纱布,顶上渗出一团血痕。他闭着眼儿,外相极美。马太医暗想,他jiejie想必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不然殿下怎么会亲自插手,管安平伯府一个庶子打架这种小事。也顾不得脏臭,立刻就坐在床边,牵过手来,按了按脉,一按之下,倒还平稳。便又伸手去拆那纱布。按说那少年遇痛,会醒,可是他拆完了纱布,那少年还是一动不动。他心里倒是不免一紧。虽说顾太医在太医院就是个靠祖荫混饭吃的,可也不是个假大夫。难道这少年是真的不中用了?就见那少年头顶上裂着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上面糊了些药粉,已经被血渗透。他这一拆纱布,那伤口又开始渗血,看着怪可怕的。他定了定神,忙叫照灯,挪出来,清了伤口,见不深,倒是松了一口气。拿出自家祖传的伤药给裹上,这才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