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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样子,他伸出指节,在桌上敲了三下,“最后三杯,为你情人向我赔个罪。”这下沈劲倒是笑了:“她是什么身份,还不配让我替她赔罪。这三杯我喝了,不过,是为我没照顾好堂嫂。”话音落,他浑不在意地端起三杯,一一送进嘴里。沈崇礼看着他的动作,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后他心满意足地笑,“三年不见,倒是比以前能屈能伸了。”沈劲没说话,双眸沉静,等他继续说。沈崇礼点了根烟,长腿翘起,笑得有点邪气,“只是,你家小情人的那个罪,还是要赔的,毕竟,看把你嫂子都害成什么样了。”“堂哥想怎么样。”“说实话,你小时候和你嫂子的那丁点微妙情绪,我是知道的。”“要不这样,我听说,她和你嫂子长得很像。我寻思着,你想睡你嫂子,想了很久了吧,要不,我帮你圆了这个梦。”“你把你那个情人送过来,我也想试试,看看她和你嫂子,是不是真那么像……”他话还没说完,沈劲幽幽地喊了声:“堂哥。”“怎么,不愿意?”沈崇礼斜咬着烟,依旧是半倚在沙发里,灯把他的脸照得恣意放荡。“我不喜欢把玩具借给别人玩。”他捏着杯子,尽力克制,以免因为过度用力而将杯子猛然捏碎。“玩具?”沈崇礼把烟拿出来,笑得肩膀直抖,“我靠,你小子,还真把人当个玩具,靠,你他妈的比我还狠。”沈劲不声不响,又喝了一杯酒,“泰丰医疗,我不做了,全部交给堂哥,以前的,以后的,与这个项目有关的,全都交给堂哥,今天我那个玩具玩出来的这事儿,一笔勾销,怎么样?”“弟弟,你这个样子,让我对那个玩具突然好感兴趣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你——”沈崇礼打量了他片刻,蓦地笑开来,“抢东西了。”“那你可能抢不走了。”沈劲看着沈崇礼,对上他狂妄的目光,说得稳cao胜券。她爱惨了我。这句话,沈劲在心里补上。他相信,他和阮胭仍有回旋的余地。今晚的她,或许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而害怕,人在极度恐慌下说出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现在,他帮她把问题都解决了,她会回到他的身边。有点小心思也没关系。他可以接受。只是,不能离开他。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红酒有助于思考,阮胭很喜欢这种精神处于麻痹与清醒之间的时候的感觉。这个时候,她的脑子能够达到思考的最佳状态。“方白,两个小时后来临江别墅接我。”她刚发完这条短信,方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胭姐,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吗?”“随便去哪里,先去酒店吧。”“你……你是和姐夫分手了吗?”“嗯。”方白听邢清说过,阮胭有男朋友,还是个送一屋子高定的阔少。只是,想到今天在医院里冷声质问阮胭的那个男人……那个好像是姐夫。方白不知道沈劲和宋叶眉的关系,她只是在想,这个姐夫是不是误会胭姐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了……“胭姐,你别难过,你放心,我马上过来接你,实在不行,咱们跟姐夫解释清楚就好了。”方白斟酌了一下语句。“谁说我难过了?”阮胭听了反倒笑了,“你也不用去解释。”“……啊?”“我没有难过。”阮胭晃了晃酒杯子,微醺,她爱这个时候运转、思考的大脑,兴奋,清明,通透。“方白,我教你一个道理,一个宋叶眉一直一直都认错的道理——”“什么?”“男人不值钱,男人的怜悯也不值钱,只有男人的愧疚才最值钱。不用解释,沉默打破了就不是沉默,委屈说出口就不是委屈了。”真正要离开,就要把他最后的一份愧疚也算计进去。这样才可以离开得足够彻底,不留余地。“胭姐,我没听懂。”“没关系,来接我就好。”酒杯里空空如也,而盛酒的玻璃依旧剔透。*沈劲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和沈崇礼道别,出了星雾。上车的时候,他按住眉心,对前排的向舟说:“查一下国内有哪些治疗应激障碍症的专家,帮我约一下。”“好。”夜风吹过来,有些凉意。他只微微眯了会神,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老爷,夫,夫人她走了。”第18章不是替身【双更合一】车子行驶在大道上。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车少,行人少,灯和树影从旁闪过,好像整个世界都处于一闪而过的状态里。沈劲单手支在车窗上,他忽然开口:“向舟,你平时是怎么和你女朋友相处的。”向舟愣住片刻,说:“就,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心里随时随地都想着她、担心她,她开心了就陪她开心,她不开心了就哄她开心。而且女人嘛,都很喜欢撒娇,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反撒娇回去”说完,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沈劲一眼,刚好对上他冷肃的目光。莫名一个哆嗦,还是算了吧,他可别给沈总出什么馊主意了。“嗯。”沈劲回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她不喜欢钱吗,是他给的钱还不够多吗。他不够担心她吗。她一出事,他总是最先出现的那一个,为她解决。沈劲皱了皱眉,还是说,她喜欢撒娇的。莫名想起闻益阳,那个年纪很小的男生,他看起来很会撒娇,她是不是喜欢那种男生。沈劲仰头,按捺住想打人的冲动。“到了,沈总。”“嗯。”沈劲进了屋,张晓兰对他说:“老爷,夫人她拎着个行李箱就走了。我拦都拦不住……”“什么时候走的?”“回来大概一个小时后。”沈劲说好,然后他背过身,上楼,直到走至楼梯口的时候,才又问她:“她出门的时候穿外套没有?”“披了件薄外套。”“嗯,那就好。”他上了楼,推开房间,摆设依旧没有变化。甚至她梳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她也没有带走。送她的衣服也是,一件也没带。这么不爱钱吗,究竟是分手都要做戏做全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意。沈劲掏出一根烟,点燃,往日里阮胭在,他从来不在家里抽烟,现在她走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