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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却见不远处的生与似乎恭候多时了,见他出来眼神冷的跟浸了冰一样。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脸色消沉,生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正要张口询问,他却紧紧拥住了那人。“你!”生与作势便要推开,却听闻对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声,“别动,就抱一下。”“这是怎么了……?”生与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人仿佛没听见,松开双手抬脚便走,身后的生与一头雾水,又不肯再多话,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人影远去。作者有话要说:靴靴喜欢第7章始终如一他一身黑衣借着夜色便扒在了屋檐上,轻手轻脚掀开一片瓦砾,将脸贴在空隙处看了下去,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淡墨色提花华袍的连承辞,待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侧坐着的男子,却是猛然怔了一怔。那人一身暗紫云纹锦衣,眼上覆着锦缎,如此一看那张面孔便同他万分相像了,然而对方的举手投足间却少了连承时的纨绔不羁,多了沉稳和优雅。他瞬间恶寒上心头,暗暗屏住呼吸,捏紧了拳头。“倘若连兄同意了,我便不再打扰了。”连承辞漠然点点头,见那人要起身离开,又伸手搀扶了一把。“我派人送殿下回去吧。”“不必。”那人虽蒙着双眼依然行动如常,他一见那人要出屋忙往屋檐树边藏了藏。门口接应的侍从将那人引入马车,连承辞则站在门前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殿下慢走”。他此刻已经满心疑惑,正走神儿,却听到屋檐瓦砾一声响动,有人冷声喝了一句。“回家探个亲跟做贼一样。”“大哥”。他一脸不情愿的树边阴影慢吞吞走出。“进屋说。”连承辞语罢便一拂长袖落回地上,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默默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跳了下去。“看样子还知道回来,算是没忘了你大哥。”连承辞嘴不饶人,手上仍是给他递了一盏热茶,他双手接过,却是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坐着静宁王刚坐过得位置,感觉如何啊。”连承辞剑眉微挑,斜睨了他一眼。“假的,真正的应不负早就死了。”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暗哑,隐隐约约带了一丝酸涩。“这人要连家出财支持他神庙驻兵,我答应了。”他听闻连承辞说这话时无关紧要的语气,当场便拍桌而起。“疯了吧!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连承辞眼皮都不抬一下,安抚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一见那人毫不在乎的啜着茶更为火大,但还是忍气吞声的又坐了回去。“连家只剩下你我俩兄弟,上哪儿找九族去。”“他答应我会让你完好无损的从九怀脱身。”语罢他却冷笑一声,戏谑道。“随便从乡下拽出来个假王爷,哪来儿的能耐。”如此一说,连承辞却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掷,瓷器磕碰的脆响猛然震的他头皮一麻,他抿唇看向连承辞,对方的面孔冷若冰霜,如狮子怒目般瞪着他,果然是恼了。“至亲至近,相依为命的亲兄弟,难道还比不上那一个冷血帝王家出来的所谓朋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别过头缓缓沉声。“当初我执意跟随他,便是铁了心不愿拖累你,我的佩剑叫如一,是他为我锻造是他给我赐名,这便是我对他的真心,始终如一。”话音落下后二人同时沉默,僵持半晌,却是连承辞一声长叹先打破死寂,他扶着额头无奈道。“知道你向着静宁王,不然也不能加入九怀,但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作为大哥,不能让你一人铤而走险。”“我会尽量弄清这个静宁王的底细,你在九怀一定要小心行事。”“你大哥同你长的像吗。”“与你像三分,这么说能明白吧。”连承时枕着手臂躺在树荫下,眼睛懒洋洋的眯成一道缝,正透过树叶缝隙闲看天空云朵。“我大哥总怕我跟你厮混一起,到时候出了事牵连到我。”“我又不惹事,一来患有眼疾不敢轻易走动,二来与世无争不喜勾心斗角。”身旁的男子低着头笑答,小心擦拭着手中长剑。“第二个我信,第一个就算了,你其他感官都过于灵敏,也算与常人无异了。”话说到这儿,连承时话锋一转,轻声道,“我大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偶尔回去也没说要给我关起来逼迫我同你一刀两断,临行给的银子还都换成了金子,果然还是亲的。”“我待你还不够亲?”“亲亲亲,殿下简直是世上待我最亲的人!”连承时毫不犹豫的妥协,向着那人侧过身,便见对方手中华美长剑的如霜剑刃上刻着“不定”二字。“我说话听到了吗。”连承辞发觉异样,用手肘碰了碰对方,他缓过神儿,身体一颤,继而低声道。“抱歉。”连承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时哑然,默默将怀中锦盒掏了出来,郑重推到他眼下。“路上小心些,回去再看。”“好……”他拿起盒子想道谢,又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还是在离开前轻轻说了一句。“大哥您也多保重。”第8章难辨真假静宁王应不负远朝累年不谙朝中事,然私扣俸赂忠养私兵,心怀不轨。恶迹多且证确,安成帝令阴得,而其中朝党泄,静宁王窜半月之久于沂氓山角被执,送道而死。应涉音合上手中卷宗,一向温和的面孔浮上了一层阴霾,他淡淡瞥了一眼面前恭恭敬敬站的老妇人,目光一沉,柔声唤道。“李mama……”妇人怔了怔,却是不胜惶恐的要跪下叩头,应涉音一把扶起她,摇了摇头。“我命人从宫外带你过来,可不是要您这一拜。”妇人悠悠的叹了一声,正要开口,应涉音将卷宗随手置在书架上,半搀半扶的将妇人引向客房。“我只是想问问您几个问题,关于我的皇兄应不负。”妇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不仅没露出惊讶惶恐的神色,反而镇定自若的道了句。“殿下您问吧。”“除了接生的稳婆,您是见过我皇兄的少数人之一,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如我所了解那样,是个盲人。”“是。”妇人抿了抿唇,低声道。“国师窥了星轨,说这孩子是福星,安义帝便没有将他处死,下令封口后小心保护在凌宬宫。当今圣上还是后来偶然发现这个秘密的。”“那我皇兄……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