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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即使做了,他也不会信。因而他们只能沉默着,躺在一张床上,心思滑向两个世界。“夏鹭……其实真的和您完全一样的。”萨塔拉看着天花板对他说,路西法稍微改变了姿势让他躺得舒服些,“只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偷偷往地狱跑的时候……他看其他人类的神情和您看地狱里的小恶魔的神情是一样的。”都是带着审视的、高高在上的、“我不能靠近他们不能和他们友好相处因为他们太脆弱了可能会死”的——姿态。天之骄子的姿态。“说到这个,”路西法忽然问,“夏鹭的父母怎么办?”萨塔拉用阑尾思考都觉得路西法真正关心的不可能是夏鹭的父母,但他把夏鹭那少到只有老师父母邻居同学的社交圈思考了一遍,还是不知道路西法关心的到底是谁。“你查过他的社交圈?”“……原本以为会在人间停留一段时间,为了——”“不用解释。你查过?”“是。”“那找到了么?”萨塔拉再次有了自己完全被看透的感觉,但他并不明白路西法想要的是什么。他只能回答:“没有。”路西法低笑起来。他转向萨塔拉,似乎非常愉快地问:“要回人间么?”萨塔拉无法、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路西法自顾自地起身,像无数次突发奇想那样,仿佛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设想,只是一次突然的行程决定,与偶然间想要去看庭院里的花是同样的含义。他墨色的发垂落向下,萨塔拉有些怔愣地随着他起身,跟在他身后,紧接着,路西法转头吻上他。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们有过很愉快的一夜,尽管那一夜的结尾差强人意。路西法的吻与他的身份截然不同,它并不残暴或富有压迫性,恰恰相反,它让另一个人觉得自己受到尊重:路西法用唇触碰他的唇,柔软温暖的感受替换为略带湿润的舌的舔舐,每一个步骤他都有足够的时间叫停。唇被分开,路西法的手虚按在他后脑,和前方同样缓慢地加力,舌尖彼此缠绕,萨塔拉看到那黑色的眸子里跃动着银灰的倒影。他放松下来,路西法拥抱着他,细致而谨慎地掠过他的口腔,一点点观察他的反应。这是个魔王,萨塔拉隐约地想,路西法的吻变得急促,他刚刚掌握了萨塔拉的弱点,便立刻投入应用,最终他松开萨塔拉时自己也有些气喘吁吁,萨塔拉有点好笑地意识到对方的经验可能没有他多——这也许并不能怪路西法或是怪他,天堂和地狱的教育模式毕竟是两个极端,路西法能看得顺眼到带上床的人实在是某种稀缺资源,需要好好保护。而萨塔拉自己……相对于地狱这个环境而言,他也算得上是清白无辜了。“那您要怎么做呢?”“跟着我,看我要做什么不就好了么?”第15章十四夏鹭,高二男生,遇到帛曳后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成功拐到魔界,然后被玛门一招毙命。至于那具脆弱的人类躯体……早就被销毁了。所以萨塔拉不是很理解路西法要怎么回到人间——然后他就看着路西法打开电脑,给夏鹭的父母发了封扯淡的绑架信,信件的大致意思就是你们弄垮我的公司我要杀了你们的儿子,他现在已经被我剁碎喂了狗,然后随便找了只大狗拍了照片,整个过程充满了槽点。路西法就这么抹杀了他自己作为人类的存在,从电脑上方望向他,“不喜欢喝咖啡么?”萨塔拉:“……”他们坐在一家咖啡馆里,一辆车拉着喇叭从落地窗外驶过,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们的连帽风衣上,不足五米外有个正在偷拍他们的女生,整个场景和谐得与这种信件完全不搭边。“我只是……”“沙利叶已经黑进了户籍系统,给我们办了身份证。”路西法似乎很喜欢这种反差萌,他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指甲泛着明亮的光,有一丝黑发垂落下来,在他膝盖边晃动,“想去游乐园吗?”于是萨塔拉被他拉着到了从未去过的地方,和地狱有些少儿不宜的“游乐场所”完全不同,微信购票后他们看也不看地从旋转木马边走过,再走过孩子玩的小飞机和暴力得让萨塔拉担心会激发路西法的某种不易于社会和平的兴趣的碰碰车,颇为一致地看向了那座名为过山车的建筑。“他们好像叫得很开心啊。”路西法笑眯眯地回过头,拉起他的手,“要去试试吗?”萨塔拉一点都不想提醒他他们随随便便那么一飞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但过山车和飞还是有一点差别的,离心力不断地把他们按在座位上又往外甩,周围的尖叫被风拉得细长,萨塔拉偏头看了一眼路西法,路西法的黑发在风中摇摆,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头发归拢好,抬头看向他,轻松地笑了笑。萨塔拉觉得他们此时的想法一定很一致。——愚蠢又弱小的人类啊,你们也就只能建出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了!“好像太吵了?”路西法用口型问他,萨塔拉稍微掰开用来保证游人安全的禁锢,倾身啄了啄他的额角。那一个瞬间银发的男子紧紧握着手里的支撑,风在他们周围旋转,他的唇碰在另一个有些惊愕的男子眉梢,银色融进黑色,漫天纷飞的尽是光与影。路西法的黑眸里有什么东西一动,转眼又消失在他的瞳孔中。“我很喜欢。谢谢您。”是他低估了路西法。这创世最初便存在的天使见过太多的背叛,受过太多的伤害,却用那恶意和鄙夷堆积出通向王座的道路,最后举剑指向造物之主,落入深渊成为神的镜像,从头到尾,他都骄傲到根本不把背叛与伤害放在眼里。想要,那就去得到。想要的是未来,和过去又有什么关系?在他那里没有“不可原谅”,只有“没有价值”。他是用利用价值去衡量世界的魔鬼,就像用善去衡量世界的造物之神。一杆标尺,划分了光与影的距离。下了过山车后他们试了跳楼机,从跳楼机又换到大摆锤和海盗船,一路淡定得让人怀疑他们是去检验游戏器材的体验师。在经过一片人声鼎沸的广场后他们看到一个游戏摊,一个女孩为客人们发放卡片,“对的,就是这个意思……赢家通吃,赢家通吃。”那是个玩猜词语的游戏摊,一个人拿着纸牌但看不到纸牌上的内容,另一个人看过后形容纸牌上的词但不能直接说明。玩一次交五元钱,赢家可以收走其他人的报名费,但不能拿回自己的。“也就是她无论如何都赚五块啊,”路西法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