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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马推那人一把,提醒见好就收,“你怎么回事儿,人薄总可在旁边啊,想惹薄总是吧?”几人嬉闹着算了,开始琢磨问白昼什么问题。得想个狠的,有意思的,但又不能太过的,于是一群人商量着,都好奇这位大小姐的初恋对象是谁,毕竟是圈里出了门的小野马。都说白昼交过不少男朋友,但大家居然都不认识,也没见过她所谓的男朋友,而且,偏偏都没听过,她和这圈里的人擦出点什么火花,所以她那传闻中的男朋友们,到底存在不存在?看了看一旁的薄易,到底不敢问太直接,直接问名字,如果是什么不能说的人物,那可就糟了。迂回一点儿,问出点儿边角料,自己去猜。问题就成了:“初吻的男生,现在和你什么关系?”如果是没关系,那就说明不是这圈子里关系好的,比较他们圈子,不是没有处过对象的,分手后大家也都还是朋友,少不得生意往来,没必要闹僵,而且,都看得挺开的。白昼一愣,初吻?还用说吗,她好多的第一次,都是和某人一起体验的。可是......想到最近的那些事儿,心情莫名开始烦躁。随即,半眯着漂亮眸子,似乎认真想了想,或许是因着醉意,又或许是,真的憋在心里太久,着实难受,居然就在众人瞩目下,缓缓吐出俩字,带着点儿不确信般,“亲戚?”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并且纷纷把视线看向在场唯一的亲戚——秦守。“卧槽,哥,你这是真他妈禽兽,人如其名啊?”秦守双眼一黑,白昼那丫头说的是什么狗话?连忙拍桌而起,“滚滚滚,这跟老子半毛钱关系没有!白昼你丫的别乱讲话啊——”白昼:“......”这都什么想象力?“拜托,我又不瞎,我能看上他?”她冷冷翻个白眼,眼神明显表示:蠢得无可救药了你们。旁人再度起哄:“小白,讲人话,可不能瞎编。”白昼讥笑着弯了弯红唇,满不在意地耸肩,“没瞎编啊,就是我把人睡了后,还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哥哥啊......”以前喊他哥哥是情趣,结果谁知道,喊着喊着,就真的要成她哥哥了。这都是什么奇葩事儿啊?全场哗然——“卧撑,昼姐流弊!”“昼姐天下第一!”“绝对的高端玩家!”想歪了的人,绝对是一大片,白昼咯咯笑着,也懒得解释。大家基本猜测范围,居然开始锁定在那个被昼姐睡了的哥哥,是不是白未衡了,虽然他本来不该姓白,但的确也是哥哥啊。至于白昊,跟秦守一样,莫名就被排除在外,比较,但凡有眼睛的人,如果选项有白未衡的话,瞎了才会选白昊和秦守。不过,那这样的话......闻公子头上,可不好看了啊。薄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好姐妹,正要开口问,却看见她笑得不行,瞬间反应过来,这丫头又在哄人吧?亏这些人还当了真。白昼笑得停不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好笑,笑得不行,心里又有些气,你看,就算她这样说了,都不会有人猜到是傅时夜,只要不公开,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傅时夜。可是没有人知道的感觉,也很不好啊。如果一开始,她跟傅时夜就公开该多好,很早很早就公开交往,在在知道秦奕心和裴云盛的事情之前,就公开交往,就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些困扰了。当时她为什么就不敢跟他公开交往呢?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白昼还在笑,笑得后仰,却碰到薄易的肩,她回头,就看见薄易正看着自己,脸色有些冷,看着她的眼神,也和以前的温和大有不同。莫名地,让人背后一寒。然后,薄易只是看了她数秒,抬手扶着她肩膀,让她重新坐好,镜片后,眸光幽幽,“看来今天还是喝多了点,都开始说胡话了。”“我没喝多,这会儿清醒得很呢。”白昼悻悻收回视线,然后撑身站起来,“行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去趟洗漱间。”突然间就没了笑意,她的确没有喝醉,方才喝的酒,量都在可承受范围,有薄易盯着,多一杯都不行。没醉就是真的没醉,连走路也很稳,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从洗手间出来,她不想再回去,又到了二楼露台。RAR.MIX这店是秦守的,当时装修时她也帮着出参考意见,这处露台就是她提的,种满植物盆栽,枝蔓浓密,观赏感相当好。喝完酒,邀两三好友,在露台小坐,来点茶或水果,醒神,又相当有趣意。这会儿没人,白昼随意拉开一把藤椅坐下,望着透明的玻璃外,霓虹闪烁,人潮汹涌,抬头,是繁星点缀......好吧,其实还没什么星星,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傅时夜这会儿在干嘛,好些天没见了,一直在躲着他。电话不想接,信息也不回,那天傅时夜送她到公司,她拉开车门就走,头没回,话都没跟他说一句。他肯定气死了吧?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儿,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分手说不出,她也根本就不想和傅时夜分手,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在一起啊,mama那边怎么办?唉,好难啊......刚叹一口气,椅背上突然搭上一条手臂,白昼因为低垂这头,率先看见的是黑色西装袖口上,一枚精致的袖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袖扣,是她买给傅时夜的。心尖一颤,她磨蹭着回头,顶上就是傅时夜凑近的一张俊脸。他今天或许是有出席什么活动,发型很精致,眼眸黑沉,一贯的没有笑容,微微俯身,手撑在藤椅的椅背,冷冷看着她。男人低沉的声音,声线绷紧,似乎压抑着什么,问她,“在躲我?”“没......没有啊。”白昼下意识就否认,眼睛眨了眨。她在脑子里急速思考,要怎么解释这两天的行为,人就已经被他拉起,轻轻一拖,站到暗影下的角落,背靠着有爬山虎的砖墙上,面向着他。傅时夜一手叩在她肩头,一手轻轻捏这人后颈脖,反问,“是吗?”白昼迟疑了一下,他这态度,好像有点不对劲。随即,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缓慢地,一字一句,“亲戚?睡完以后还得恭恭敬敬喊声哥哥?”“......!”白昼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他刚才在哪里?这话都能听到?这什么魔鬼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