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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离石扳指,似乎与花瓶内发现的那扳指是一对。正当犹疑时,却看见这墙体侧刻印了一行字:期之仇,必报。“看来事情好办了。”素子枯喃喃道,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罢,这松摇一事可谓如虎添翼。”殿雪尘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然,先将这里恢复原状,”素子枯离开了墙体几步,成竹在胸:“等会儿我去找期陆。”“嗯,等你消息。”殿雪尘颔首。****与殿雪尘从小楼分路后素子枯便回到了景殿——他仅在一年之内便两次居住于此,也是有趣。他看见殿里打扫的家仆,和不久前自己入住时的是一个人,忽然想起了何,连忙走上前问道:“叨扰,上回本司来此遗落了下来一样物件,可还在?”家仆很是恭敬地答道:“回巽司主,可是那两泥人?”“正是。”“回巽司主,还在呢,帮您收了,这就给您拿来。”谢天谢地,殊不知那回他与幼冥一同刻的泥人,便是被无知的他落在这里。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是怎么敷衍幼冥的,眼下想起了心里一阵一阵发酸。[原来小石头这么喜欢那泥人。][喜欢。][为何那么喜欢?可否是因为出自我之手?][是。]当那两个泥人完好无损的端到他面前时,他几乎是虔诚地发抖着从对方手里接过,如视珍宝。那泥人仿佛还带着幼冥身上的阴沉木香,让他留恋得不能自拔。原来爱是这般感觉,倒是让千年来只懂情却不领会爱的他差点栽了跟头,而还好一切不算太晚,连这见证的泥人也未丢失。当他端着泥人走回屋内放下后,便听闻家仆请敲门:“素子枯大人,期陆公子求见。”他柔和的表情立刻冷然下来,嘴角却心违地勾起,那是他算计之后常有的表情。他将那泥人放好在桌上,布下阵法后便飞身而出。夏日之气有些许躁动,才晨后不久便有蝉鸣此起彼伏,身上的衣物不过一绸缎,再多便觉得闷了起来。白衣翩然一如雪落的纤尘不染,但谁知他心里冷笑得令人发毛。“素.....子枯大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呐。”期陆动作僵硬且诡异。素子枯心里笑得更欢而冰冷,但见他轻摇金缕扇柔声道:“期公子来找本司何事?”期陆故作正经:“巽司主可否愿意和在下一块共行品茶之道?”“瑞府可有此物?”“自然,”期陆急切起来:“瑞府主喜爱茶道,于武阳殿设了众多雅间茶席,也欢迎众宾来品。”“那岂不是太拥挤?”素子枯眯起美目幽幽道,声音既低且柔,带着致命的魅惑。“这请您放心,”期陆忙不迭地解释,语气透露了龌蹉的饥渴:“我亲自向府主要了个雅间,就你我二者,绝无他人!”“那敢情好。”素子枯收了扇:“请期陆少爷带路。”武阳殿是瑞府尝行茶道的一地,其间茶席多样,颇有眼花缭乱之势,远远到来便能嗅到茶香扑鼻,若是谙熟此道者还能辨别出今个儿品的是何茶。“龙井和胭脂花。”素子枯透过那珠帘瞟了一眼大堂中的众来客,但见后者神色皆端正不语,静静赏茶,有的手拙,举个茶杯都颤颤巍巍洒在了茶巾上。“不错,您想要哪种?”期陆说着身体便试着挨了上去。还未等他碰着素子枯便悠然闪开,眼底厌恶之情细得好似没有:“龙井罢。”期陆咽咽口水,看来是得忍一忍了,不然弄了对方不满意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而眼下他心里还在捣鼓,早听闻素子枯风流韵事多,但始终弄不懂究竟是在上还是下,想必是双料,两边都吃得开。“巽司主,期陆少爷。”一道娇软娴静之声响起,但见是瑞淼施施然走来朝二者道了个万福。“瑞淼小姐今日也来茶道。”素子枯神色微微讶异,实则早已是意料之中。瑞淼含羞颔首:“今日除旭儿,瑞府的都过来了。”“不知淼小姐在哪品茶?”期陆食色性也得猖狂,不忘多套近乎。“与二位雅间不愿,便是在莲香阁,便由我带着二位去萍水间罢。”萍水间远离大堂众来宾的喧嚣,周设清池野苔,只听流水鸟鸣不闻杂事,而内除了两座茶席,还有蒲团数件,铺垫柔软,果真是能干见不得光之事的静僻角落。“二位如有何事,可以来莲香阁找我,我会转告爹爹。”“多谢瑞淼小姐了。”茶入碗中,炉未开。“期陆公子以前可玩过这?”在美人面前展示才华卓著,期陆又怎会放过机会,立即开口道:“自然,茶道养生,讲求心静。”“那开炉前需作何?”“......静坐数气,直到一百是矣。”期陆自己说出来了,自然是要做的。他又将自身的忍耐度拔高了一些,索性学着素子枯闭上眼睛开始数。素子枯心里暗暗好笑,他看上去闭着眼,实则清明得很,对方何个神态察觉得一清二楚。这样想着,他袖袍微动,将那一包粉末轻移到右边的袖子中。两股气息,一股如躁动的火苗,一股平静如闻绿水,直到热气袅袅地在二者间成了隔障。如珠帘随风卷。素子枯缓缓睁开眼,优雅地提起茶壶先洗净了茶具,轮流置于茶巾上,而后娴熟地将期陆的茶具也洗净了,动作轻柔行云流水,不沾白衣。“泡茶罢。”“.......呃?好,好。”期陆连忙反应过来,手忙脚乱险些将那精美的茶具都倾覆。“按理说先敬左贤,如今你我二者,不如便本司先敬期陆少爷罢。”素子枯双手捧茶至胸前,长跪起身轻声言道。“甚好,”期陆一口答应,露出灿烂而激动的笑容来,不由得也惊坐起,带着既畏惧又兴奋又yin邪的复杂交织情绪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本少爷活了快一千年,从未想到能有今日与巽司主同饮,更甭说奉茶......实在是做梦一样......”他说罢,将素子枯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猥琐地笑道:“好茶,茶如其主,温润如玉,酣畅淋漓,意犹未尽啊,哈哈哈!”素子枯心中冷笑,就这般一动不动地盯着期陆,直把对方看得都血气上涌。心中所想加上药效所为,期陆真觉得自己胸前开始有股火苗在撺掇。这不似他之前那种种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有东西在燃烧,从胸口蔓延了全身。他眼前开始朦胧,好像旋转时出现的眼花缭乱。铛琅。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