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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要去就随他去罢。”“我只知道喜欢的东西都要留在身边。”微生逆皱起眉心。“那也要看留不留的住了。”宋言初笑道。微生逆一阵惊愕,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字,他从来没有见过宋言初如此笑容——没有一贯的温暖,倒是有了一丝嘲讽。“我过那边看看。”云修意垂下眼帘,说罢便飞身离开,也许是秋风太过寒凉,他的眼眸也不知不觉地蒙上雾气。如果不曾有过,那该怎么留?“溯回......”宋言初像是决然般伸手扯住了微生逆的衣角。“怎么了?”微生逆握上宋言初的手,发现宋言初的手上竟然一片冰凉,而后担心地问道,“很冷吗?”言罢便将自己赤红的外袍脱下披到宋言初身上。宋言初看着微生逆的动作,身上全是对方的气息.......他默了片刻终是张嘴道:“陪我走走罢。”“好。”二人来到一棵结满红绳的树下,树旁便是贯穿长陵城的江——永结江。这条江在长陵城百姓眼里是结缘之江,这江祝福着这长陵城里的所有夫妇举案齐眉,百姓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人成亲必要来这此处祭拜以求得生活美满。此时这处倒是毫无人影,但是远处的烟花声喧嚣声不息,轰鸣还是能传到此。微生逆温柔地笑起来,他来到宋言初面前,趁宋言初还在恍惚之际便解下对方纯白的发带。“嗯?”宋言初大惊。微生逆朝宋言初眨眨眼睛,像个孩子般神秘,他又将自己的赤红发带解下。宋言初呆滞地看着微生逆将他们二人一白一红的发带相合,编成一个小同心结.....“送你。”微生逆眼波弥漫着柔情似水,将那同心结送给宋言初。宋言初强装的冷静一瞬便被击垮,他声音有些颤抖:“为何?”微生逆双目含情,缓缓道出:“言初,今日也是我.....”宋言初突然笑起来,阻断了微生逆还未说完的话,可是这笑容居然是那么的诡异,这让微生逆很不不习惯。“言初,你没事吧?”宋言初有些凄婉:“溯回,我们到此为止罢。”言罢,他接过那同心结,走到永结江的边上,亲手将那同心结淹没在那滚滚江滔上,像是淹没了他们二人之间唯一的眷恋。微生逆想不到宋言初居然会如此,心生怒意地大吼一声:“言初!你这是作何!”宋言初面向这永结江,不让微生逆看到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他恢复温和的声线:“你生气了?”一如初见的心动。微生逆愤怒地将宋言初扳过来面对自己,对方那无助悲哀的神情一览无余,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握住宋言初的手,但对方的手却冷得仿佛是万年的寒冰,无论如何去紧握也感受不到温度。“言初,发生了何事?”微生逆看着这样的宋言初顿时怒火全消,用上他平生最温和的声音哄着,就像小时候爹对娘的温声耳语,他直直看着宋言初的眼睛,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与初遇时又有什么分别?宋言初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而后他把手从微生逆的掌中抽出,将身上的红衣脱下还给对方。“是吗?”微生逆一愣,淡淡地回道。“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宋言初突然自嘲地笑起来。“就不能为我放弃一些执着吗?”微生逆突然说道。“那你呢?你可曾为我改变过什么?”微生逆淡然地看着眼前宋言初,动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言初真的感觉不到?“其心本不向俗痴,嘈切四五成何时?青玉耻,宸心悔,袅袅欲断如归去。”宋言初淡淡地念道,而后转身远去。“言初,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微生逆看着那背影喃喃地问出口,在轰鸣的烟花声中,一字一句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宋言初闻言停下脚步,江风将他散落的青丝吹起,嘴角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清笑意:“溯回,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微生逆闻言突然仰天长笑,直笑到眼中酸涩再直不起腰,他干脆坐到地上说道:“言初,你居然问我以何要你的真心?”宋言初双手紧握,他闭上眼睛想要制止那涌出的水雾,颤抖的身体泄露出他的脆弱。远处还是百姓们喧闹欢乐的笑声,烟花的斑斓将那半边天变成白日,而永结江边真切是漫长黑夜。看着宋言初渐行渐远,微生逆紧握双手,飞身上去抱住那白影,口中是寸断的哀求:“我说过我是真心的。”“我亦说过我不信。”宋言初微微凝眉,极力挣扎出微生逆的怀抱。“别走…..”干涩已久的灰眸中落下一滴泪水,凉透的泪滴沾湿了宋言初的衣领,也摧残着宋言初风摇雨动的心。可曾知道,两年前的今日他也对一人说过同样的话,而那人也毅然离开了,从没有过的害怕,像是巨浪涌向他咆哮,瞬间淹没,连呼救的机会也不曾有过。“莫要任性胡闹了。”宋言初像狠了心一般,冷声说道。微生逆听到宋言初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便松开紧抱的手,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已经说过了。”宋言初浑身无力,心如刀割。“关于左丘宇和云修意,我不得不这样做,以后我会解释的.....”“那谬音呢。”宋言初终于转过身来,凄婉嘲讽的目光直直逼上微生逆,一言便将微生逆的淡然击垮。“谬音......”微生逆有点站不稳,目光闪烁不定。“溯回,你的真心早就给了谬音。”宋言初淡淡地说出这句他一直逃避的句话,一颗泪珠直接从眸中掉出落到地上,“所以你以何来要我宋言初的真心?”微生逆的面色惨白、嘴唇轻颤,他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想要放肆大笑,可是量他如何努力扯动嘴角还是无法笑出声,原来他从来都不曾遗忘过谬音,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是这个结局。“我说对了?”宋言初看见微生逆如此神情心里也完全明白,他含泪扬起温柔的笑容,“溯回,回去找谬音罢。”微生逆还是不发一言,愣愣地看着宋言初。“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为了忘记谬音。”宋言初苦笑一声,“为了忘记一个人而强迫自己爱上另一个人。”“我说的没错罢。”宋言初一言像是对微生逆说,更像是对自己说。“你真要走?”微生逆颤抖悲哀地问出声,他紧咬双唇,直至口中传来阵阵血腥味,鲜血顺着唇边流下,把衣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