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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掉线的问题。他握住我的手背,亲了亲,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夏天的乌云。”“啊,啥玩意?”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来得快去的也快,聚散都不由我。”祁洛停顿了一下,道:“但是又很元气,很有生命力。就好像,在夏天走在路上,突然被淋了一身暴雨,也不会太恼火,反而会感谢这场雨驱散酷热。”原来,我在祁洛心里是这样的……“我哪里喜欢无常,我明明脾气很好好不好?”很奇妙的感觉,我听得一知半解,倒也不急于通通领悟,只是把他说的每一个字在心中默念,想要一字不差地刻在记忆的匣子里。“啊,那你问我吧!”我像个学龄前的痴障儿童一样纠缠道。祁洛的嘴角勾了勾,眼神也含笑,明亮而宠溺,一字一句复读机道:“顾喆,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雀氏纸尿裤!”我立马接腔,两眼放光道。“??”祁洛听的满脸黑人问号。我故意往后挪了挪腚,蹭在祁洛胯间刚刚软掉的凸起处,道:“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时时刻刻夹在我的两腿之间了……”“……”“怎么,不满意?难道你想当护舒宝?”“看来,不满意的是你。”祁洛铿锵有力地总结了一句,长腿一伸,反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我大惊,嚎道:“啊,舅舅,我错了,真的!不来了,不要,那里不可以,不,啊,嗯……啊!”介于我作死挑衅,又被祁大爷狠狠收拾了一回合,我俩这个澡算是白洗了。其实还有话未说,忙着干正事,让我一下给忘了——嗯,祁洛,你之于我,当然不是雀氏纸尿裤或者护舒宝什么的。倘若我在你心头栖下一朵云,偶尔投下消散的暗影,去散无意。那么,你就像冬天的雪。是小时候南方下的第一场雪,能让我急匆匆从烤火炉的被子里钻出来,推开窗户跑到阳台上,嚷嚷着、笑着用手去接的那种;是马路上公交车驶去,车轮碾出一条带雪泥的轮胎印,不知为何,看了会有些微小的难过;我朝着灰蒙蒙的天空,张大嘴想尝一口初雪的滋味,才一接触到皮肤,那羸弱的冰晶便化成了匀在脸蛋上的细小的微凉水珠。是你。冷的,也带着一丝丝的甜。第13章/星期四下午张海丽“咚——”墙角的落地钟摆发出一声悠缓的长鸣。张海丽有个毛病,哦,也不算是毛病,就是习惯吧,一发表起看法来声调慷慨激昂,马尾随着头部的摆动左右摇晃,手势雄健有力,表情沉重真挚,如同希拉里竞选总统演讲。每次看她这样,我就恨不得把她的脖子给扭正了,心说你当你是马薇薇上呢。偏偏,我们祁总特别看重她这一点,表示说,这样很有激情、很有领导的魄力和风貌,能够最大程度带动员工的士气,应当保持发扬。“顾喆啊……”海丽姐拖长了声调,悠悠地开了口。我一看她这阵势,就知道要完,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时刻下午7点整,等海丽姐跟我唠完磕了,我们组订的盒饭都该冷了。我点点头,竭力睁大眼睛,表示我真诚地接受领导在思想上的洗礼。“我知道,这次开会这事也不是你的错。”她在“你的错”这几个字咬着后槽牙着重强调了一下,眼中飞出嗖嗖寒意。“但是,小顾啊,你有没有反思一下,你放在公事上的心思,是不是不如刚来公司那一阵了呢?不是我说,我见着你从广州出差回来,人瘦了很多,精神也有些萎靡……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心浮躁,总觉得要追求梦想,总觉得生活在别处,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工作,是不辛苦,就可以做好的。”张海丽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咱们差不了几岁,你如果愿意,也可以把我看成你的jiejie,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跟我说一说,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吧,不管有什么困难,咱们都不能耽误了工作。”“张经理,我明白,我会认真想想。”我连忙正襟危坐,以表决心。“嗯,”张海丽状似和蔼地勾了勾嘴唇,“说实话,当初,要安排你进我们部门,我是抱着保留的态度的。因为你知道,你专业不对口,之前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一开始是不想让你直接接触客户的。但是当时祁总发话说,‘顾喆是那种,一开始接触没多大感觉,越到后面越能给人惊喜的好苗子’,所以那我就说带你试试。你看,你在我们部总体来说,适应的还是很不错的嘛。”当初进这个公司,完全是我叔跟祁洛在背后打点好一切,我就只是带着毕业证复印件过来报道而已,本以为祁洛会嫌弃我这个走后门的,没想到第一次在他人口中听到祁洛对我的评价是这样,感觉很新奇,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的。我摆出一个领导喜欢的表情,腼腆地笑了笑,道:“谢谢祁总和张经理的栽培和错爱……”“嗯,你明白我们的苦心就好。”张海丽甩了甩头,突然冷笑一声,道:“何志猛这个人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但是,好朋友不能只在生活上趣向相投,你们也应该在工作上互相督促……”海丽又开始长篇大论了,我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一边听她唠一边点头,纯属大脑一片放空,左耳进右耳出的那种。一抬头,我竟然,在海丽衬衣领口露出的银色锁骨链上,看到一根蜷曲黑亮的毛,那毛上的毛囊,似乎还很大,黄澄澄的一粒。我平时眼神不算多好,一年到头,除了考试作弊和去电影院看电影,基本都不戴眼镜,也能这么凑合着生活。也不知道为啥,这种时候,我视力好的出奇,而且这还是我看张海丽的第一眼,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接下来她再说什么,我都全然听不进去了,眼中只剩海丽机械地一张一合的嘴唇,时不时游移到她锁骨处,望着那根男人的阴毛。这毛是何志猛的?萌叔搞什么呢?他俩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海丽,又怕她一下子脾气上来,一巴掌抽过来骂我性sao扰。就这么在肚里反反复复地纠结着,我们结束了这场心与心的交流,我魂不守舍地出了办公室。我的难兄难弟萌叔早在门口候了我许久,一见我出来,挤眼道:“出门去天台抽一根去?”“走走走。”我早有一肚子疑惑想跟何志猛交流,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