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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缺乏吸引力的存在吧?“我不擅长制造浪漫与激情,如果身边人不会因此觉得我乏味,就已经足够使我觉得宽慰了。”开发者寄语:那么您明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却还是一次又一次接受主角的示爱,就没有觉得有点残忍吗?提到这个,安明晦也觉得无奈,但他的回复依然是坦然且问心无愧的:“我没有资格代替别人做下决定,但在我看来如果因为注定会死就一味地回绝他人的心意,除却表面看起来高风亮节之外,并不一定会比接受要来得更加体贴。”开发者尚未回话,这次交流就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起身去开了门,果然看到他的兄长站在门外,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对方那阴沉沉的脸色和手里抱着的一盆……草?这么说或许有些武断了,但那蔫蔫的一盆植物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能开花的样子。安明晦透过面具向走进屋子里的兄长投以疑惑的眼神。他打着手语询问道:今日是兄长生辰,为何闷闷不乐?“无妨,我进来前查看过了,周围无人。”一边把那盆草放在桌上,安哥哥一边说着,同时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个画卷,“不止我,今天也是初二的诞辰,你上次说喜欢林先生的画作,所以我特意去向先生讨了一幅画来。”展开画卷,画上描绘的是一片桃林景色,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可见作画者技艺之高超。安明晦有点惊讶,原主和兄长的关系其实一直处于一个不远不近的状态,他着实没想到会收到来自对方的生日礼物。“多谢,这画我很喜欢。”抬眼对上自家兄长暗含期盼与紧张的眼神,安明晦不由得失笑,也就跟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柄折扇,递给了从折扇被拿出起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面的哥哥,“兄长不缺什么东西,我也就只能献丑,自己绘制了一柄扇子充作礼物,就当是一点微薄心意吧,还望兄长不要嫌弃。”“我当然不会嫌弃!”迫不及待地接过那柄折扇,他的兄长连打开看一眼都顾不上,就直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中,笑得灿烂极了,丝毫看不出刚才进门时还带着恼火,甚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似的庆幸,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礼物的,就像以前一样。”按照原主和兄长的关系,自然是不可能互赠礼物的,但安明晦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兄长以前不也没有给过我礼物?”“虽说如此……可是初二你这段时日真的变化很大,以前你都不愿意陪我讲话的,我就总觉得你是不喜欢我。”“呵呵……”听出这话语中略带委屈的意味,安明晦不由失笑,也没指出那时候安哥哥自己对于原主的感官也是平平,只带着笑意反问,“那兄长究竟是喜欢我现在这般还是曾经那样呢?”“自然是现在这样。”眉开眼笑地伸手抱住安明晦的腰身,安哥哥认真地道了一句,“生辰快乐,我的弟弟。”“生辰快乐,兄长。”“我不会让你一辈子戴着这张面具的,也会尽我所能补偿你,所以你以后也不许再变回以前那样,要跟我说话,要对我笑,有事情也要跟我说。”“好。”应下了那些孩子气的要求,安明晦微笑着问,“那兄长是否可以说说刚进门的时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了?”提起这个,安哥哥就又是一脸气闷:“还不是那个烦人精,我方才下了早课从御书院前来找你时与他遇上了,送了我这盆草说是生辰礼物,我见了他就讨厌,这草待会儿也叫下人拿去扔了吧。”“七殿下也是一番好意,兄长何必动怒。”自家兄长怎么就这么讨厌七皇子,安明晦不太明白,但也不妨碍他习惯性地和稀泥,“兄长若是不喜,就交由我来照料吧,正好我这屋里也少了点花草。”安哥哥却还觉得这种草没必要留着,经过一番劝说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盆草留在了这。或许少年人的喜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吧。第84章阴与阳(4)或许少年人的喜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吧。把那盆看不出品种且非常像是杂草的植物摆在窗前,安明晦心里琢磨着稍后要去了解一下照料花草的方法,也没忘了叮嘱自家兄长:“今夜的生日宴兄长莫要玩得太过,毕竟明日还要进宫去参加年宴。”他们二人的生辰恰好是在年节的前一天,这日子说巧也巧,但要说不方便之处也是有的。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安明晦也真的没指望自家兄长能做到自律,毕竟他们两个的性子差得还是远了点,而兄长实在不是什么乖巧安稳的性格。所以当天晚上在被兄长拉着偷跑到安府的后花园里时,他也并没觉得出乎意料,只是无奈地打着手语提醒:被大人和夫人知道会挨骂的。他现在的身份仅仅是安家捡来的孤儿侍从,所以自然不能称呼安家主和其妻子为爹娘。敷衍地点点头,正在兴头上的安哥哥自然不会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是眼神闪闪发亮地抱着怀里偷拿来的酒坛,提议道:“我们来喝酒吧,这是爹爹珍藏的好酒,我以前听他提过,劲头不会很大的。”安明晦有心制止,但是转念一想十四岁的年纪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不算是不能碰酒的时候了,就又没了劝说的理由,只能一边表示着“饮酒伤身”一边看着自家兄长打开封泥。他的兄长并不是不懂分寸之人,只不过在不涉及原则的一些小事上还是十分不拘小节的,这种时候也往往是谁都劝不住的……在兄长的极力劝说下,安明晦也几次实在推脱不过,稍稍抬起面具的下端饮下杯中的酒水,不过也并没喝太多,只是几杯而已。剩下的那些酒全都进了兄长的肚子里,于是最终他还是扶起喝得醉醺醺的兄长,小心地绕过安父安母所居的主院,把兄长送回了卧房。他的本意是把人送回去就离开,但兄长却是死死抱着他不愿松手,迷迷糊糊地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低声道:“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自诞生以来十四年,都还没睡在同个屋檐下过。”这么说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凄凉,安明晦一时也无言反驳。最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