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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说公司派来的人探望一下她。也不是叫人照顾应姐,就是看看情况险恶。等她看完脚再坐车从录影棚到酒店,起码两小时了,蒋芝芝不放心应如是状态。原戚生看到短信已是一小时后。他在看论文,手机静音。盯着消息半晌,起身。五分钟后,来到一扇门前。和他房间门一样材质。抬手,扣门。声音节奏,强度恰好。应如是脚指头也不想抬,却不得不开门,外面站着的也许是她救命恩人。她信了,经常不生病的人免疫功能也许不如常生病的人。因为免疫功能松懈、战斗力弱,像她,感冒发烧这个小病就让她难受极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录影棚赶来的时间,只当门外是蒋芝芝,内衣早在拿进餐点时就脱下,甩在枕头上。应如是就这么放松胸前两坨rou开门。门被拉开,原戚生凝眸,退步。“啪”地将门关上。应如是呆愣。她根本没看清外面情况,好不容易来到门口开门,结果被人毫不客气关上。气哟。生病的人不能谅解别人,因为她们正需要被安慰、照顾的时刻。应如是暴力“唰”地再次开门。女人的模样立马又倒映原戚生眼底。睡衣松垮,薄肩裸.露。从高处俯视某沟一览无遗,甚至隐约看到粉嫩两点。曼妙身体柔软散发香气。一张美人脸红润,鼻翼翕动,像是——原戚生再一次不客气地关上门,冷言道:“穿好衣服再来。”冰冷的声音像是一贴有效的冰袋镇静清爽了脑袋,应如是意识到门口不是蒋芝芝,是个男人。低头瞥了瞥胸前。没去穿内衣,站在门口,“你谁呀?”千万别是敲错门的,她会气得想咬人。原戚生喉结滚动,吐出,“找你的。”垂放于西裤两侧的手略微绷直。“找错人了。”应如是有气无力道。打算爬回床上。怎么可能找错人。原戚生低头反转掌心看过去,“五年前”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事关男性尊严。僵硬说出:“蒋芝芝让我来看你。”欲拔腿走,屋里女人也许不值得他的关心。然脑海里浮现对方迷濛眸子和脆弱面容,脚步又生生止住。原戚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但他是以直报怨的人。沉住气等女人再次开门。蒋芝芝竟然叫个男人来照看她?应如是揉着头拿起手机想问问蒋芝芝,一解锁就看到未读短信。好吧,还真是。怎么可以要求病人辛辛苦苦打扮迎接伺候的人呢!应如是软手软脚烦躁穿好内衣,开门。“你好。”有气无力招呼一声。原戚生扫一眼,穿好了。安排道:“你去床上休息,量一□□温,有什么药物过敏吗?”兜里抽出一支体温计。倒像一回事。体温计是问酒店要来的。然而体贴行为与不冷不淡语气形成对比。应如是没有注意到,准确来说面前人长啥模样都不清楚,道一句“谢谢,有药”,接过体温计倒床上。原戚生进房,微凉。如今室外温度三十三度,应如是房里大概二十三度。回头见应如是放弃思考模样,不去询问,自主将温度打高。屋里还有放凉了几乎没动的晚餐。原戚生眸光暗沉沉看一眼应如是。温度上升头坠感没有那么强烈。体温计三十八点二度。应如是习惯照顾大宝贝了,小孩体温上升零点一度都叫家长cao心,误以为她也烧得厉害。人不能想象自己虚弱,不然头脑构成的虚假信息会具现化。应如是仰头卧、侧头卧,怎么睡都不舒服。被子踹到一旁。忽略难受的表情,像不听话的小孩在床上撒泼打滚。这温度烧在原戚生自己身体上,不过选择见效慢的物理降温,趁机让高温消毒杀菌,活跃机体免疫系统。侧头看应如是神情,抿唇。拿起桌子上的药,问:“吃过了?”低哑闷声,“没——”她拿到药才烧的开水,太烫喝不下去。现在应该凉了。“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吗?谢谢。”手指头都不想动。原戚生少有伺候人的时候。然而病人是大爷,无声迈开脚步替应如是办事。泡凉的小柴胡和两种药丸。药丸放在手心,应如是伸手抓拿。女子指尖肤如凝脂,像细羽毛轻轻扫过掌心。水杯接过去,应如是吞药,仰头喝水。嘴角漏出一丝水。药还没吞完呢,应如是将余下的药含入口中,欲喝水吞咽时——“低头也可以吞药。”原戚生提示。这样就不会漏水了。然而下一秒应如是依旧仰头喝水吞咽,嘴角留下水渍。病人才不会听别人的话呐。杯子递回原戚生手上,继续躺下去。强撑最后的力气道谢,在药物安眠作用下,应如是带着混混沌沌的脑袋快速入睡。等原戚生洗完杯子回来,应如是已经纠着眉睡了。安静物归原位,原戚生轻脚出门。室内铃声响起,是小女孩的声音,“是是接电话啦——”应如是专门为大宝贝录的铃声。大宝贝的晚安电话来了。而应如是已经睡去。原戚生寻找铃声源头,挂还是接这是个问题。第18章既视然而这个问题不需要原戚生思考,听到大宝贝的声音,哪怕此刻截肢应如是也能清醒。嘟嘟囔囔支起上半身。伸长手臂到处摸手机,眼看整个人要掉下床。原戚生大长腿挡住,扯过被女人踹到一边的被子,隔着被子将应如是推回床中央。长臂顺手将床前柜上的手机捞起,递过去。铃声还在持续响着:“是是接电话啦——”应如是拿到手机,要接。然而按下的却是挂断键。铃声止住。应如是却一本正经捧在胸前,“喂,大宝贝。”本能回复。就这么抱着黑屏手机缩进被窝。团成大球。原戚生嘴角微微抽搐。应如是还在说话,她声音沙哑、弱气,不要脸撒娇,“想你,头疼,要亲亲抱抱。”如果电话接通,那么大宝贝一定会焦急关心,然后发送“啵啵啵”。可惜电话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