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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问天摇头晃脑一副惋惜的模样,自是猜到了他刚刚想了什么,冷笑一声:“这就叫近墨者黑啊问天兄。”问天一听这话简直气得跳脚:“你说谁墨啊你!那小子还不是跟你学的!”“这只是平时,该正经的时候还是会正经的。”宛枷并不否认,到让问天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十分难受。一时之间,他又有些怀念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的宛枷了,那时候的宛枷如何会这么欺负他?但仔细想想,似乎宛枷这变化又是从这次相见才体现出来的,以前虽是礼貌,却也比现在有了些距离感了。最初见到的宛枷是什么样的?啊,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虽然好像在努力融入着,但却哪里都在显示着他的不同,他似乎想要装出千百种面孔,去让别人对他产生好感,可每一种面孔都与他周遭格格不入。因为他在内心上就没有认同,他在抵触着什么。问天不知道宛枷在想什么,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宛枷像是个叛逆的死孩子,死活不肯接受家人的安排,后来他的家人死了,他还是没变,问天就又觉得宛枷是不肯接受命运的安排,但这么一想又有些不通的地方。好在问天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深究的人,他只要知道宛枷不是什么坏人,不是什么性格上让他讨厌的人就可以相处了。于是两人便神奇地成为了朋友。两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秘密,也互相不去触碰,距离刚刚好,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会出手,可以称为朋友。但还是不够,直到现在和宛枷开着无关大雅的玩笑,进行着幼稚的死磕,问天才知道先前的他们哪叫朋友啊,那根本就是普通的合作伙伴,现在这样倒可以算是掏心掏肺了。“发什么呆呢?莫是在想赏花楼里的那位姑娘了?”问天这一想,表现在宛枷面前便是发了一会子呆,这正要说正事呢,对面居然在发呆,他顿时嘴上也不留情了。“宛清河你给我滚!这话要是让流鸢听到了我饶不了你!”呸!什么掏心掏肺的朋友啊!这根本就是狐朋狗友!然而宛枷却是立刻翻脸不认人,一脸严肃道:“别闹,我这有正事。”问天有些无语,但看着宛枷虽表现与之前完全不同,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却不显突兀,以前的那种格格不入却是消失了。终究是成长了啊……莫是解开了什么心结?问天不再多想,既然宛枷这么严肃和他讲话,还把陆栖给支开了,这事显然不小,也不再闹腾,正了脸色:“你说。”然后宛枷一开口差点把问天吓着:“这信是陛下送来的。”“那你还让陆栖那小子烧鸽子啊!那可是陛下的鸽子!”问天急的简直要跳脚。宛枷轻瞥他一眼:“你在意?”“当然在意啦!”若是他不在这京城倒也算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们竟然把天子的鸽子给煮了!“咳,我相信陛下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请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这句话。”问天也是没脾气了,他怎么不知道迷雾山庄庄主宛清河是个这么喜欢胡来的人呢?宛枷移开视线:“我们要抓紧时间了,陛下的人现在有些危险,需要我们帮助。”“陛下的人?”问天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过他毕竟是掌握不少消息的人,立刻便明白了宛枷所指的人,“楚战?那个大将军能有什么危险?”“他没带武器。”问天挑眉,似乎在问“那又怎么了?”一般。“他还要救一个人。”问天想了想觉得也还好。“他们中了陷阱,围住他们的人应该不少,都有武器。”“呃……”问天迟疑了。“陛下答应我们这件事办好了就奖赏我们一个承诺。”“说吧去哪?”问天瞬间被俘获。宛枷满意一笑:“先等等,我去拿个东西。”然后便见宛枷自一个屋子中取出一个长条状的物体,问天一见便猜到了布中包裹之物,然后惋惜道:“有这好东西,怎不拿去卖了当伙食费?”然后宛枷一脸杀气地望向他:“我把你卖了当伙食费哦。”问天无言,他就不明白了,以前的宛枷好歹还装得像个不知世事的清高的庄主呢,现在怎么就这么势利呢?“清高能当饭吃吗?”听着宛枷的回答,问天才惊觉自己将刚刚那句话说出了口,此刻听着宛枷的话不由有些深刻的思考。莫非……这宛清河不是什么解开心结成长了,而是……饿得发狂了?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算是主角的一个小改变吧,虽然我觉得可能看上去动得比较多,但这里算是扩充了他的一个面吧,面对攻略对象,他需要一个对象喜欢的表现,之前也说过,他是不喜欢这样的,但他必须去做,所以他会感到压抑,感到难受,甚至感到自己在欺骗别人感情的愧疚。但是面对认可的朋友,面对对将来并不会引起多大改变的京城,他就可以放开一些,不用强行去伪装自己,不用去特地经营什么,所以他可以随便胡闹。67纯粹是欺负不过宛枷就开始欺负问天了→→第56章地狱模式不过一夜,一个庞大的家族便没落了,虽然后续的审查等还需要经历一段时间,但谢家的颓势却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的了。酒楼之中不少人讨论着此事,只当是热闹,有心人却从此之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然而此事对于宛枷他们却是告一段落了,虽然莫明澜有与他们后续合作的打算,但近来事情太多,还没到具体商议的时候,只能先作罢,几人也回到了先前平静的日子。可这日子却不长远。整个事件绕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宛枷这个小小的宅子里。“已是深秋,夫人出来还是多披些衣服为好。”在流鸢面前,问天总是与在宛枷他们面前不同的,此刻的他眉目柔和,仿佛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他知道,自己是亏欠面前这个女子的。“夫君嘴上虽这么说着,自己却也不注意,真当那武功内力是全能的?”流鸢却是早有准备,取了外袍给问天披上。问天也笑了:“既然夫人准备得这么充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若是夫人冷了,躲我怀里便是。”流鸢也不害羞,轻瞥了他一眼:“你个粗人,伤着孩子了可如何是好?”两人在这边调笑,宛枷也没有兴趣打扰,躺在院中的椅子上着庄内寄来的信,此外还有不少需要处理的,他却也随意看看,没有什么精神。就在此时,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远处传来陆栖一声:“来了。”然后便看到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