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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笙也没想到许长安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愧疚的说:“我从小不喜与人亲近,性子敏感了些,如今碰见你,便满心都许给长安了,长安莫要怪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跟宜斯可是一样的想法。”许长安听见弥笙如此大胆的向自己表明心意,心里自是欣喜不已,只是这个傻瓜莫名其妙的吃什么无厘头的醋,着实让人觉得怜爱,这样的弥笙自己怎么舍得放手去辜负他。“宜斯,再不用膳,可真就凉了。”可口的饭菜,让彼此都感受到了许久没有的心安,只是多少觉得少了一些东西,弥华不会再取笑自己了,不知他在宫中是否安好?米粒也因护住而永远的离去了,不知他有没有安心的长眠于长安城呢?如今身在扬州,京中之事也无能为力,只愿此生与彼此相伴厮守,这,便足矣。“长安,可有酒?”“你的风寒尚未痊愈,不能饮酒,以茶代之吧。”“只是个小小风寒而已,无碍。”“宜斯,可知我会心疼?”听到许长安要喝酒,许长安当然不会同意,他的身子自从受过那一剑以来便就没有彻底痊愈过,所以无论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容许他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等用完膳后,你把我为你煎的药喝了吧,身子许久不见好转,我见着心里也是难受。”“好,我答应你,江南的美景我还没去看过呢!”弥笙冲许长安笑笑。“宜斯,你可知你已不是那个误入人间的仙子了?瞻彼其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装!用完膳,弥笙皱着眉头不得已的喝完药,没一会儿,两人便觉得分外疲累,前一阵子虽住在绝对安全的彩云山庄内,但终究多少觉得别扭,而此刻,同样是躺在彼此的身边,内心的感觉却比以前安心了许多。弥笙往许长安怀里缩了缩,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长安,我想他们了。”许长安抬手抚了抚弥笙的额头,说道:“宜斯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宜斯后悔随我来扬州么?”“当然不悔,我想跟长安在一起,可是一下子失去两位亲近之人,与大哥估计也再无缘相见,心里始终不痛快,长安可不要嫌我。”弥笙有些颤抖。许长安在弥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温柔的说着:“傻瓜,我怎么会嫌你,等父亲一事过后,我们便把父亲迁到扬州来吧,他们两位老人家也该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想回京城看看,我便陪你回去,这样可好?”“嗯。”“今日便早些休息,明天祭拜完爹后,我便带你熟悉熟悉街坊邻居,再去看看私塾,可好?”“我听长安的。”弥笙有些困倦,懒洋洋的声音说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完,便合上眼睛睡着了。“宜斯你这个傻瓜。”弥笙如喃喃自语般说得不太清楚,但许长安还是听见了,笑着把他紧紧的搂在怀中。不一会儿,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多久不曾如此踏实安稳过了,彼此的枕边人,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彼此在对方的生命中出现,早已注定余生要相守相随。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牵城好忙呀,都没时间更新呀,大家不要急哟,我会努力的。还请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牵城的新文!喜欢就赶紧收藏吧!???第11章病重第二日早晨两人从睡梦中醒来时,许管家早已站在门外恭候多时。“第一日可要给大少爷留个好印象。”老许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把许长安不喜他人近身伺候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听得房间内有动静,便端着盥洗用具往里进去。“老许,把热水放那里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情吧。”许长安看着兴高采烈的许管家冷冷的说道。许长安的一席话让许管家打了一个激灵颤儿,心里懊悔着:“怎么光顾着乐了,把自家少爷的规矩都给忘了?”便立马赔礼说:“是老许逾矩了,两位少爷,早膳已经准备妥当。”“有劳许管家了。”许长安一边起身穿戴好衣裳,一边说着。许管家心里纳闷:自己虽是犯了规矩,但什么都没看见,二少爷为何生气?思虑间,一个小厮跑过来说了几句话,便赶紧出了房间,忙其他事情去了。弥笙看这主仆二人,有些疑惑的问:“长安真的,老许可没做错事,为何生气了?”“我不喜他人进我房间,除了宜斯。”什么怪毛病!“难不成你这房间有什么宝贝不成,怕别人拿了去。”弥笙调笑着说。许长安听了弥笙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的说:“以前因为个人习惯,现在可是因为多了宜斯这个宝贝,你说我愿意让他人进来吗?”此人果然有怪癖!弥笙满脸黑线,虽早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回答,却没想到一大早晨就满口不正经。弥笙有些不明白,自己连对父亲和兄长都能狠下心来,为何一碰到许长安,所有的招数都使不出来了,褪去了一切的防备和伪装的风华绝代。被“欺负”的对象永远的成了自己。翻身之日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许长安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长期的压迫下,弥笙已经开始滋生“叛逆”的心思了。令弥笙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计划顺利的以失败告终。这辈子,算是栽在许长安手里了。下辈子,定要与许长安一决高下!膳房内,弥笙看着桌上的早膳迟迟不肯落筷。“宜斯,可是不合胃口”弥笙沉默不语。一桌的药材!膳食都是许长安特意吩咐过许管家安排做的。由于弥笙久治不愈的伤寒,许长安便把膳食都改成了一些温润养生之物。弥笙一脸愁容。这,如何下得了口?“长安,我身子挺好,不用如此讲究。”“宜斯可是不愿听我的话?”许长安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佯装不满的模样。弥笙保证,自己是被逼着用完了药膳。堂堂七尺男儿,实在委屈的紧。正厅内,许启静的牌位静静的放在高堂之上,因常年有人擦拭供奉,显得整洁光亮。想必此人生前肯定颇为讲究,许府上上下下的仆人对这个老爷爷是相当尊敬的。“爹,孩儿不孝,未能来得及侍奉爹,便与爹阴阳相隔,父亲与爹分别二十年,心中也是十分愧疚,但是父亲对爹的心意一直未变。如今父亲受jian人所害,一心追随爹而去,孩儿未能劝阻,只愿二老得以团聚,再续前缘。二老生前未能伺候左右,故时未能送终,弥笙自知不孝,请受孩儿三拜。”弥笙哽咽着说完,就往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许长安吓得赶紧拉住还想着继续往下磕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