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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照片的真实性。”“这件事当时很轰动,”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彣淡定从容地述说着,“所以被曝光以后张瑞甚至都没有出现过,你去问下那时候的同届生应该都知道,当时我们的导师方殷原本很看好他准备给他介绍个工作的,后来他大概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头也就没去。”已经是箭在弦上了,陈彣下最后的筹码在这里,就看白朗信或者不信。白朗的车辆转弯,陈彣沉着气,等他问些什么,自己也好继续说下去。“你住哪儿?”“哦,前面三个路口转弯。”陈彣赶紧接上回答,难道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送自己回去,而不是故意借着这事打听些关于瑞的事?陈彣偷偷看了白朗一眼,他很从容地开着车,红绿灯一直都跳着绿灯,很快就转弯了过去。“然后呢?”“嗯,快到了……”陈彣有些失意。车辆很快到了一个小区,白朗将车停下,“这儿吧?这条街上就这一个小区。”“嗯。”陈彣看了下小区的名,开门,下车,伪善地跟白朗告别,“谢谢你,白先生。”“不客气。”陈彣缓慢地关上门,他这一系列动作都很缓慢,他在等待,他还有希望,希望白朗能叫住自己,继续这个话题。但白朗没有,他踩下油门,将陈彣留在原地。川这两天去过很多次牛窝,再有两天就开张了,他每次都是去对面一家面馆里,早餐,午餐,晚餐,暗自窥视自己的店铺,每次都看不到瑞。他是那天特意说了那番话以后就不出现了吗?还是到他来上班那一天就来了?川每次在晚饭以后看不到人才会去趟牛窝,自己的店要进去居然会这样,川也想不到,然后他会问些工作上进程的事情,当然,不论过程中还是之后,一定会提及瑞,想旁敲侧击打听他有没有来过。这次也是一样。当得到跟前几次一样的回答后,川悻悻地拿起还没放下多久的包:“这样啊,今天也不早了,就到这里吧。”然后离开。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牛窝正对的马路另一面观望着这里,川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在隔壁的面包店里买了些儿童面包和酸奶准备回租房。白朗看了下车上显示的时间,拔下钥匙,离开车辆往牛窝过去。里头的工人正准备收工,带着工具刚要锁门。“哎!你好!”白朗工作了一天,恍惚了一天,小跑了几步喊住正要关门的工头。“嗯?”工头扭头看了看白朗,“啥事儿吗?”“我来找个人,是不是有个金头发瘦瘦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这儿?”“是不是还是个话唠,凡是老喜欢插一脚?”工头不假思索。“嗯……对。”“他前几天来的,这两天没看见过他。”工头锁上门。“这样啊,那你们这儿的老板是不是叫川?”“川?对,我们这儿有两个老板,一个叶老板,一个川老板。”工头指指刚才川离开的方向,“他刚走,你现在追还能赶上。”“哦,谢谢。”说完,白朗思索着慢步准备离开。“说来也奇怪,自从前两天小黄头拉着川老板出去说了什么以后小黄头就不见了,川老板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们俩怎么了,可能小黄头被炒了吧。”“嗯?”白朗的脚步被停住。“反正我也不知道,只可能是小黄头被炒了,不然像他那样喜欢凑热闹的人怎么会不来?而且川老板还听取了他的话把里头的墙都改了。”说着他就隔着门上的玻璃指指里头那面画着一棵树影的墙,白色的墙面上,树影在现在的光线下特别的黯淡,整个屋子都朦胧着一层浅色的暗。“那老板为什么改了墙?”白朗站定,继续问下去。“小黄头出的主意好吧,不过确实有点道理,就是累了我们这墙工,本来一面刷刷刷,现在愣是给勾形状出来,你说我们又不是干这墙体彩绘什么的,真是……人呢?”工头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抱怨,一回头,白朗已经不见了。白朗回到公寓,停了车,楼上的灯亮着。瑞在等他吗,白朗突然想到瑞说等他一起吃晚饭的事情,怎么就忘了呢!白朗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梯,开门,进去脱鞋:“今天有点事晚了,等久了吧。”瑞坐在小桌一边,两眼失神地望着前方,一手靠在桌子上,一手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桌上烧着三个菜,不过都不冒热气了,似乎确实等了很久,但他说:“没,也就一会儿。”桌子旁边放着个垃圾桶,干净的。看到白朗回来了,瑞端起一盆菜就倒进了垃圾桶,一滴汤也不剩,接着第二盆,将空的盆子叠在一块儿摞起来。“怎么了?”白朗换了鞋,过来拉住瑞正要倒掉的第三盆菜,“我来晚了,你也不用这样吧。”“冷掉了,吃了也拉肚子。”第三盆菜“噗!”的一声,落了进去。“你怎么了!”白朗拉住瑞端着盘子的手,瑞根本没用力去拿那个盘子,一抖,盘子也落了进去。瑞无声无息地看着白朗,一双大眼睛不像往日的活泼。“我们分手吧。”作者有话要说:☆、第32章瑞无声无息地看着白朗,一双大眼睛不像往日的活泼。“我们分手吧。”时间停隔了很久,很久以后白朗才确定这话是瑞说出口的。“分手?”白朗重复,不可置信地看着瑞,没想到先提出这个的人会是他。“我不想跟你这样的人生活,”瑞站起来,拿着手机,“太累了。”说完进屋装好自己的木吉他就准备离开。“等等!”白朗叫住正在开门的瑞,“为什么提出这个?”“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放下这句话,瑞消失在门口。屋子里仅剩了白朗一个人。他退后几步坐进刚才瑞坐的椅子里,视线没有从瑞离开的地方移开。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直接,他走了?白朗一直以为要提分手,也应该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知道瑞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以后由自己提的,没让他想到的居然是瑞?而且那么直接,只带走了那把老旧的吉他?难道,果然,瑞的品性真如陈彣说的那样,而之所以他这么做,是因为那张合约?他要出人头地去了,自己的性取向放在那里只会为他增添负面影响?所以就这么自信地只带了把吉他就走了?白朗坐在那儿笑,苦涩。他只是瑞的一个停靠站么,没什么价值了就这么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