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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这一口了。”正准备踏出家门的时候,我妈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叫住我,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说:“儿子,没事,不管你做什么选择mama都挺你。”我:“……谢谢妈。”易亦家的地址他已经在微信上发给我了,他家其实离我家那片不远,开车就二十分钟左右,当然一切都是在不堵车的前提下。易亦住在八楼,我按门铃的时候有些紧张,哦,在来的路上我还去买了一支红酒,第一次上他家空手总不太好。装着红酒的包装袋被我紧紧攥在手里,那是个纸袋子,感觉快要被我手心的汗濡湿了。这没头没脑的紧张让我手足无措了,好在来开门的易亦很自然,他身上还系着围裙,一条很普通的粉色碎花围裙,穿在易亦的身上就显得不大普通了。我看着那条围裙问道:“超市搞活动买洗洁精送的?”易亦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说:“不是,是买锅碗瓢盆的时候送的。”易亦把我带来的红酒放到了冰箱里,又让我在客厅坐下,说很快就好。我问他:“易俊不在?”易亦说:“他其实只是偶尔过来我这里,更多的时间他还是更乐意回他mama那边心安理得的做他的大少爷。”“更何况,这种时候,他在也不合适。”“他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会为他哥哥的幸福着想了。”我:“……”我感觉易亦说的很对,我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易亦说:“”要是无聊的话,可以随意转转屋子,虽然不大。”我点点头,易亦进了厨房。我目光环顾一圈,目测这易亦这房子大约九十平大小,我想他软装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看起来很宽敞,还带着独特的风格。主卧次卧什么的我都没去看,易亦虽说让我“随意转转”,但还是感觉进他的房间像是侵犯了他的私人领域。不过客厅墙壁挂着的一个装饰物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黑色的大轮胎,看着像是卡车的轮胎,轮胎被当做花篮,中间的缝隙插上了五颜六色的小花,这两者奇异的结合不知为何让我感觉有些浪漫。我直觉认为这是易亦自己做的。这种直觉让我对易亦的房子充满了好奇。我还注意到了电视边上立着一个小架子,类似于多宝阁,却是金属质感,泛着铜色。架子上摆着很多有意思的小摆件,用螺丝钉,小铁丝做成的芭蕾少女;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钥匙做成呈四十五度角倾斜的正方体;易拉罐做成的小椅子;金属瓶盖拼成的心;木头雕刻的迷你留声机等等,其中还有几把口琴,应该都是易亦吹过的。“可以吃饭了。”易亦喊我。我扭过头问他:“这些都是你做的?”易亦点了点头。我又指着那个轮胎花朵搭配的装饰物,说:“这个也是?”易亦说:“嗯。”我心想,他真是具备了一个文青所需要具备的全部素质。看到了桌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后,我更是笃定了上面那一点。我妈确实没说错,易亦是那种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恋爱人选。饭后我和易亦并排坐在沙发上,喝着我带过来的那支红酒,易亦家没有高脚杯,我们一人端着一个印着可爱奶牛的马克杯。易俊突然在微信上给我发来了视频邀请。我看了眼身边的易亦,心想易俊为什么要跟我视频,而不是跟他哥。视频接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两张挤在镜头前的大脸。易俊一上来就冲我抱怨:“我哥没人性,给他发消息也不回,视频也挂断。”“简直是有了对象就忘了弟弟。”路子杰也在一旁附和:“没错,有了对象忘了朋友。”易俊又问:“今天你们的约会怎么样?顺不顺利?棒不棒?为了你我哥可是一早就把我撵回来了。”易亦一下挤到我边上,用一种很难以捉摸的语气说:“易俊,我好像记得妈说过禁止你再去酒吧。”易俊声泪俱下的控诉:“呜呜呜哥,你没人性,你丧尽天良,你威胁我。”易俊还说:“今天是路哥叫我出来的,说要带我见见几个音乐人。”易亦:“我给你一小时时间见你想见的那些音乐人,一小时之后我给妈打电话。”易亦:“路子杰,我跟你说过别带易俊去酒吧瞎混。”路子杰在视频里举起双手:“有我看着呢,他不能还被人算计当个便宜爹吧?”路子杰说:“那他也太蠢了。”易亦说:“你不靠谱,而且上次他也是跟着他好几个朋友一起去的。”路子杰:“……”路子杰:“……那是他朋友不靠谱。”我在旁边听着感觉信息量蛮大,我按捺住满腹的好奇,好不容易等视频通话结束,我问易亦:“被人算计当便宜爹是怎么一回事?”易亦捏了捏鼻梁,一脸无奈的说:“易俊在美国的时候跟朋友去酒吧,被一女孩盯上了,那女孩也是华人,但玩得开,不小心怀孕了,又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看易俊简直一傻多速,就把易俊给算计了。”我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该说易俊单纯呢?还是说易俊傻呢?当晚是易亦送我回的家,我其实只是喝了一丁点的酒,但他还是不放心。我其实记得他喝得比我还多的,但我没说。下车前易俊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没太大的感觉,但是酒精突然发挥作用让我感觉有点热。他开的是我的车,后来他打的回去了。我手里拿着易亦不知多久前说要送我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这回事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来的礼物。一个黏土小人偶。穿着黑色T恤蓝色裤子白色运动鞋,头上戴着一个榴莲。易亦是这么说的:“一开始见你就觉得你浑身是刺,谁靠近你你就要扎谁的架势。”我很不服气:“我这人不一直都很随和吗?”易亦也不和我争辩,只是笑了笑。对门的孩子似乎换了爱好,最近也不弹钢琴了,开始吹萨克斯风,我到楼道的时候,那孩子正站在楼道里练习,他在吹一个长音,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背过去。他从他惊天动地的演奏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我站在家门前看他,于是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叔叔好。”我正色道:“你好,不过你要叫我哥哥才更礼貌。”那孩子低着头抚摸着手里的萨克斯风,说:“哦。”我今晚不知为何心情很不错,于是想跟这个并不怎么具有音乐天分却又始终不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