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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医生看她的目光担忧又略带几分遗憾;“你夫君的心疾最少也有五六年以上,相思苦难,得不到或难相见,必有其一,想要好转还得靠他自己是否能放下。”怕是放不下。常瑶难以想象后边的宋霁雪是以何种目光在看着自己。“我会努力帮他治愈的。”常瑶轻声说。“哎,我虽是外人,又是医者,却也难劝别人的家务事,你夫君心系他人,对近在身旁的良人视而不见……”赵医师感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常瑶哭笑不得地打断,“并非如此,赵医师多虑了。”“我之前因故远走,最近才回来,这才让他变成这样。”常瑶正色道,“这病再难治我也不会放弃。”赵医师恍然:“原来如此。”常瑶回到宋霁雪身边,对方牵过她的手紧握着,眉眼郁郁道:“他说什么?”“你没听见?”常瑶有点惊讶。宋霁雪脸色更加阴沉:“你俩谈话的时候灵境把我屏蔽了,听不到。”常瑶莞尔,伸手抱了抱坐在椅子上的云山君。“赵医师说你病了。”宋霁雪冷冷道:“他才有病。”“不过这病能好,所以不用太担心。”常瑶又道。宋霁雪侧首看她不悦道:“清清,我病了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当然担心,会担心得睡不好吃不好,我要是吃不好睡不好就该你担心了。”常瑶放开他。宋霁雪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在你面前,你还看别的男人,清清,你就这么心狠?”说这话时也朝站在大棚中心为患者换药的丹医师看了眼。常瑶在他身旁坐下,光明正大地面向白衣剑修的方向瞧着,若有所思道:“我在想这是灵境的幻象还是以前发生过的事,如果是真的,他出现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遇见绯之前还是之后。”宋霁雪低垂眉眼,指尖缓缓轻搓着压制心中阴暗,他想占据常瑶的所有思绪和注意力,每一个瞬间她脑海心中所思所想的人都是自己,容不得别人,哪怕只是分走了片刻的注意力都让他感到烦躁沉郁难以接受。这会让他不自觉地感到恐慌和厌弃,是他做错了什么?还是说沉溺幻象认为常瑶爱着他可他配吗?又把自己沉入尘埃地底。宋霁雪已经努力压制这种心态,但短时间内不可能立马就好。常瑶很快察觉到宋霁雪的不对劲,视线转回他身上,伸手轻抚云山君冰凉的脸颊低声道:“我注视的人始终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幻象。”宋霁雪黑眸幽沉晦暗,贪恋她指尖温暖,大掌覆上她手背握着近乎着迷地轻贴脸颊。“清清。”云山君漫声道,“你真的很擅长说好听的话。”常瑶:“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宋霁雪半眯着眼眸,话里发狠:“不然还想说给谁听?”他一会冷冷淡淡,一会又凶又狠,醋得不行,常瑶都随他闹,只管变着花样温声安抚。丹医师无意间往角落一瞥,就见宋霁雪抓着常瑶阴沉沉地说着什么,他夫人不见恼怒或是惧怕,面带浅笑,整个人都柔和得像是一束暖光,让人心生渴望想靠近被照耀。倒是挺恩爱的一对小夫妻。丹医师收回视线,专心眼前病患,指尖轻拨间灵力悄然释出为这些人压制体内浑浊妖冶病气,兀自沉思这怪病到底是妖魔而为还是别的。“丹医师!”河边匆匆跑来一位村民,“丹医师呢?你有东西掉在河边被孩子们捡到了!”常瑶跟宋霁雪抬首望去,丹医师擦了擦手上的药水痕迹朝那村民走去。村民手里拿着的是小巧精致的金锁链,一般是给小孩用的。丹医师接过后道谢,悄悄松了口气。村民笑道:“孩子们说这是丹医师的我还不信,这金锁可真漂亮,丹医师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旁边的药童听得眼皮一跳。丹医师小心翼翼收起金锁链,垂首的瞬间面部轮廓柔和了几分:“是给我还未出世的女儿准备的。”村民呆住:“还未出世怎么知道是女儿?”丹医师淡声道:“我妻说是那就是。”村民忙赔笑不敢反驳。药童歪头跟赵医师嘀咕:“丹医师又犯病了?昨天说起他妻子,他还跟我发脾气说自己哪来的妻,这么这会连女儿都有了?”赵医师摇头叹气道:“也是个可怜人,别管那些了,先把药煎好。”常瑶神色安静地听着药童与赵医师的对话,原来白衣剑修这会已经是记忆混乱的阶段。丹医师收起金锁链后又回去大棚里面救治病人。那金锁常瑶从未见过,想必后来应该是被彻底失去记忆的白衣剑修又落在了某个角落,只是再没人送还给他。“清清。”宋霁雪目光落在常瑶纤细脖颈,那精致漂亮的金锁戴上去应是一绝,很配她,“出去后我给你买别的。”常瑶笑道:“好。”宋霁雪轻勾她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可别忘记那是我买给你的。”常瑶认真道:“我会记住的。”宋霁雪目光沉沉。常瑶又换了种方式应道:“不会忘记的。”宋霁雪这才放开她,看向白衣剑修的位置淡声说:“他往药里放了晨仙露,加了半月酒,是应付蜚之瘟疫必要的两种丹药,身上有伤口破裂出血者都以灵力强行压制,他应该在怀疑这奇怪的病症是否来自蜚妖。”常瑶有点惊讶他突然间开始谈历练的事,宋霁雪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她,见她惊讶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所想,低哼声道:“早点结束早些出去给你买。”万象灵境的东西除非是天道赠与之物,否则无法带回现实。“如果是蜚,周边环境不会是这样。”常瑶望向不远处的溪河与杂草丛,“蜚路过之处除了带来瘟疫,还有草枯水竭之象。”“也许是时间未到,蜚现身之景在另一处,而他们是被旁人传染的瘟疫。”宋霁雪抓着她的手问,“他是这里唯一知晓真相的人,过去问问?”常瑶难得犹豫。她慢吞吞道:“我怕他。”宋霁雪眉间轻皱一瞬,听常瑶说:“当年他破开结界对我使了震霄剑阵,我以为他是要杀我,因此惧怕人间剑修,也成了我的心结。”如今再见白衣剑修,那份惧意也没少。宋霁雪把玩她五指的动作微顿,气息忽然沉住:“清清,难道你当年渡劫失败是因为我对你用了震霄引出心结?”常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不是。”她反握着宋霁雪的手立马给出回应,“那场雷劫提前降临就已在我意料之外,心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