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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灯笼。无一郎平日里对待鬼杀队的成员有些冷漠,但是到底也有小孩子心性,提着灯笼就开心了起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脚步却逐渐变得轻快。薇拉给了四张光明符,时透无一郎便说要去找炭治郎,而薇拉要回产屋敷家,两人便就此道别。拿到光明符的无一郎有些开心,提着搭档送的灯笼来到了蝶屋,已经不能使用呼吸法的蝴蝶忍坐镇蝶屋,而无家可归的炭治郎们在没有任务时也会停留于此。无一郎找到炭治郎时,发现他还在练刀,如今战况越演越烈,就连最低等级的鬼杀队成员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给我的?”谦逊温和的炭治郎有些受宠若惊,但面对着无一郎的笑脸,还是不好意思的收下了符咒,郑重道,“我会努力的!”无一郎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正想转身离开,却见炭治郎面色微变,像敏感的小狗一样把鼻子贴在光明咒上不断嗅吸着。“怎么了?”无一郎好奇地询问道。“……”炭治郎的嗅觉灵敏得堪称天赋异禀,不仅能嗅出最微弱的气味,甚至能闻出一个人情绪变化后的味道,他此时愣愣地望着无一郎,不自觉地喃喃道。“……有血的味道。”……火——几乎要将天空烧成通红的火。薇拉身穿鬼杀队的队服,披着中也送给自己的羽织,澄金色的眼眸映着眼前将产屋敷祖宅付之一炬的大火。那扭曲而又猖肆的火焰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嘲笑着救世主的无能与天真——自以为能拯救所有的人。薇拉惯来温和带笑的面容化为了一片僵硬的冷肃之色,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火海,在冲天烈焰中踏出一条路。火焰越烧越旺,但薇拉依旧轻易判断出火源来自产屋敷耀哉和天音的卧室,那里的房舍已经坍塌,房屋支离破碎,空气中还弥漫着□□爆-破后的硝烟。薇拉看见了两具幼小的尸体,是产屋敷耀哉和天音的两个大女儿雏衣和日香。两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孩子就这么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地上还滚着薇拉赠送的手鞠球。鬼舞辻无惨袭击了产屋敷一家,雏衣和日香不愿离开父母,于是危急关头下,产屋敷天音引爆了埋在庭院下的炸弹,用一家四口人的性命重创了无惨。薇拉抬手收起了雏衣和日香的尸体,直接冲进了庭院,便看见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黑发男子正抓着珠世的脑袋,拇指扣进了珠世的眼窝里。珠世满脸都是血泪,她看见薇拉,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快走!他吃了弥豆子的血,暂时能克服阳光——!”弥豆子一直陪伴在炭治郎的身边,与他一同并肩作战,无惨没法吃掉弥豆子,但弄来弥豆子的血还是很容易的——这才是产屋敷遇袭的真相。“原来就是你吗?”鬼舞辻无惨回过头,一张俊美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模样,“啊,你真的跟继国缘一一样,连血液都令人作呕——”无惨话音未落,从后方袭来的流星锤猛然砸碎了他的脑袋,薇拉也猛然拔刀,刀光如电,瞬间斩断了他制住珠世的手臂。原来是岩柱悲鸣屿行冥赶到了。产屋敷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别人,很快发现情况不对的鬼杀队成员们便赶到了现场,在柱们的围攻之下,本就遭到重创的无惨立刻落入了下风。无惨被激怒了,他狂妄地笑着:“以为把我逼入绝境了吗?!你们准备下地狱吧!碍眼的猎鬼人!今晚就把你们杀光屠尽!”无惨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脚底下便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坑,眼看着所有人不受控制地落入地下的无限城,薇拉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神奇的动作。她刀一横往坑的边缘重重一压,借着支撑力腾空而起,一个空翻,就从自己的坑落向了无惨的坑,一脚踩在了无惨的脸上。所有人:“……”薇拉双手用力握住太刀,自上而下贯穿了无惨的身体,从颅骨一直刺到刀刃没柄,不留半分情面,神情冷然,金眸泠然生光。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无惨:“走吧,下地狱吧。”无惨:“……”两人重重坠落,却是落向了同一个地方。第157章日轮剑士(完)鬼杀队的晴柱,是一个对身周的人保护欲爆棚的剑士。不管是尚且稚嫩的善逸、伊之助、炭治郎,还是天赋异禀握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无一郎,更甚者是产屋敷耀哉,都能感觉到那银发少女的守护之心。就像是孤勇的骑士,习惯了孤军奋战,却会将站在身后的人视作自己的子民一样。“孩子就应该享受阳光和雨露,手捧糖果与鲜花,决定自己未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在最应该天真的年纪里被迫做出牺牲。”“痛就大声的哭,快乐就大声地笑,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要我们这些大人来做什么?”她会用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或许是能够被称之为温柔的神情抚摸那些年少失怙的鬼杀队成员的脑袋,轻轻地夸赞着:“好孩子,你已经很努力了。”无一郎第一次见到死去的兄长有一郎时,他被嘴毒的兄长痛骂了一顿,那时的无一郎也是被骂得眼泪直掉,哽咽地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不夸夸我吗?”……是啊,拼命挣扎着活下来的人,或许期待的不过是他人温柔地对他们说一句“辛苦了。”炭治郎不知道别人如何,但是他第一次被年长自己几岁的少女抚摸脑袋时,几乎是瞬间就绷不住趴在地上大哭出声了。如果我不是长子……或许就不需要勉强自己坚强。如果我不是哥哥……或许我就能允许自己的脆弱。如果、如果……那个雪夜里死去的人是他,是否就不会那么难过?——但是不行啊,我必须在meimei弥豆子面前当个榜样。“有支撑的人,才能被称为‘柱’。”富冈义勇曾经这么说过,他变了很多,所有人都变了很多,他们都越变越温柔。“花水小姐,您说……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窗外鸟雀声声,炭治郎抱着一杯热茶,茫茫然地询问着。“未来啊……”银发少女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孩子能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长大,似你们这般年纪的少年不需担忧性命朝不保夕,唯一需要烦恼的或许是课业和亲朋好友之间的人际关系……”她描绘了一个充满阳光和雨露的未来。“会有那么一天吗?”“一定会有的。”……“可恶!”无惨的双臂化成了荆棘一般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