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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在路墩上狠狠用力一敲,面不改色地把鞋子穿上:“走吧。”他愣了愣,忍不住抿唇一笑,却没有说什么。他的车上并不止他一个,除了开车的司机,车上还另外坐了两个人,都跟他的年龄差不多,穿着打扮也都很简单随意,见他带了人上来,都笑着看向我,问他:“阿穆,果然是你的熟人啊?”穆潇说:“是。”然后跟我介绍,“他们都是我同学。”我点头,跟他们打招呼,这些人就没穆潇那份眼力劲了,路上一直问我:“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这路上啊?”却不过,我只好说:“……我在练长跑。”那两人就又瞄了我一眼,我脸烧得厉害,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个。穆潇就坐在我旁边,我听见他问:“这么说,你是要参加下个月的马拉松比赛吗?”……我转头,发现他也正看着我,说这话时他的神色很平静,也很正经,只目光融融,带着一点温暖的笑意。作者有话要说: 宝璐:我的意中人,驾着五色祥云,开着宝马大奔来接我啦!o(╯□╰)o晚上还有一更!☆、1--18这地方下个月要举行马拉松比赛,我一落地就知道了。所以穆潇很明显是在帮我打圆场,但我脸皮不够厚,没法坦然地接下他的话,只能含糊一笑,指望着这话题就此过去。结果穆潇的同学一直围着我打转,不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路上走了,转而问我:“你是本地人?”“家哪里的啊?”“和阿穆很熟吗?”拐弯抹角探听我和阿穆是什么关系,我简直无法招架,最后也还是穆潇看不过眼,说他们:“可以了啊,都矜持点。”他其中一个同学就笑:“是怕我们把她吓跑么?”看着我,特诚恳地解释,“对不起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难得见阿穆身边出现个女的,好奇了一点,你不介意吧?”我能怎么说?只好说不介意。其实就算我说了介意也没用,哪怕我老实交待说我和穆潇只是曾经的同事,他们也浑不当回事,看我和他的目光照样带了几分探究的暧昧。五十多公里,用脚量或许遥远得要命,但有了车子,也就是一二十分钟的事。回到城里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半,我本来想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然后自己再打车回酒店的,结果一提,穆潇问我:“你吃过饭了吗?”他在荒无人烟的半路接到我,我就是撒谎也撒不来,只好看着他。穆潇笑:“一起吃个饭吧,难得会在这边遇到你。”他的同学也在边上起哄:“就是就是,阿穆毕业后还是第一次回来呢,不想就遇到你,当然要一起吃餐饭啦。”他们太热情,我推拒不了,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吃饭。吃饭的地方是穆潇的同学订的,穆潇虽然是在这边读的大学,但他多年没来,很多地方也已然是十分陌生。我们一起上了二楼的包间,在楼梯口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还好,除了裤腿上残留了些泥水,倒是没有太糟糕。我轻轻舒了口气。席间的气氛还是很好的,穆潇跟他的同学谈天说地一直聊得很愉快,说的最多的还是穆潇的一些糗事,看得出,因为穆潇学生时代实在是太出色,他们怨念很深,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还记得阿穆读到大三的时候总算开窍了,想要拐个小师妹谈场恋爱,结果悲剧地遇到了肖琳,从此以后,身边就没出现过一个母的。”他们说着,朝我挤眉弄眼,“说不定到现在他还是个处哦。”我尴尬地咳了一声,一路装傻。饭毕大家散场,穆潇的同学问我住哪,打算送我,我借口自己就住在附近,婉言谢过。等他们上了车,我便慢慢往边上走去,谁知还没走多远呢,穆潇从后面追上来。我诧异地看向他。他笑笑说:“走吧,我送你。”我忙不迭地摆手:“不用,真的不用,我住很近的……”他说:“那我也送送你,我好歹比你在这边多待了几年,要熟悉一些。”我失笑,扬了扬手机:“你是怕我迷路么?不会的,有手机地图,很方便的。”他只笑笑,看着我。我被看得没办法,只好妥协:“好吧,谢谢你。”“不用客气,真说起来,还是你帮我比较多。”我囧,真心觉得自己没有帮他什么,可他如此坚持,我没法拒绝。我自然住得离吃饭的地方并不近,穆潇估计是猜到了,并没有说什么。他一直把我送到酒店,走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之后我就回酒店休息,下午睡了一觉醒来,昏昏沉沉的,四肢百骸像是要解散了一样,痛得厉害。我只以为是上午路走多了,也没在意,起来喝了些水就又接着睡。这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像是听到有敲门声,我想爬起来去开门,但力不从心,浑身一点力都没有,迷糊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倦极了倒在床上睡觉,星星在我旁边爬上爬下地玩闹。直到门被打开,我听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男声,然后有人走到了我面前,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感觉自己眼花:“穆潇?”他样子看起来不太好,抿着唇,神色间有种少见的紧张,问我:“你感觉怎么样?能起得来吗?能的话就换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我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他说:“你发烧了。”我将绵软无力的手放到额间,咕哝着说:“没有吧……”他好气又好笑:“还没有,看你这脸红的,都可以直接烤鸡蛋了!”我强撑着坐起来一些,总算清醒:“这是酒店?”“不然呢?”他没好气。“你怎么来了啊?”我遮了眼睛,问得有气无力。他说:“我要不来,你得给烧死在这里。”拉了拉我的手,“喂,你别睡,能起来吗?能的话换个衣服,你这样子,得去医院。”我起不来。最后还是他叫的酒店服务员帮我换的衣服,又喊了车,将我送去医院。到医院一量体温,40都快41度了,其实我自己感觉还好,除了身上没力气,周身痛得厉害外,真的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发烧了。但是医生和穆潇都吓了一跳,体温一量出来,医生就给我安排紧急输液、喂药,还给了一瓶酒精和一个纱布给穆潇:“手心、脚心、四肢、头颈、耳后,都给她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