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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试验者,只可惜他感觉得到——虽然此时落在身上的力度轻柔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封乾完全可以在他反抗之后将他制服然后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于是在柳笙的不反抗下,深色的睡袍已经被封乾褪到了将近腰的位置,少见阳光的雪白皮肤在灯光下暴露无遗,从那段弧度纤弱的颈子往下,每一条线条都漂亮得惊人,而柳笙垂在身上简单地扎起来的乌黑的发丝散开,更是给这副本就惹人犯罪的图景添上致命的迷魅之意。封乾沉默地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轻轻地喟叹了一声,顺从着心之所向,俯身吻在那人的蝶形骨上。然后这位在唐家的所有人眼里性格与不苟言笑严厉肃穆的唐大帅最相近的少帅公子,以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气在一下不轻不重的啮咬和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栗之后,吐出了一个词——“……妖精。”——他终于找到了对这个人最精确的定义。而柳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无意识捕捉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醒。“是林向成——”无论是将面对什么结局柳笙都不想被人看见此时的这一幕,他挣了一下,却在将起的前一秒被男人再次压在了桌面。“……嗯。”封乾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将那人的睡袍向上拉盖住引人犯罪的“风景”,却仍是以不容拒绝的力度亲吻在那人的后颈上——“我想他需要知道,我不希望他下一次直接去见穿着睡袍的你。”话音落后三秒,走到了门口的林向成就有幸通过大敞的房门看到室内旖/旎的风景。“关门,谢谢。”居于上位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出现,仍是以那个看起来就很暧昧的姿势压制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不复往日平静的声音带着些喑哑。下意识地遵从命令关上门,在门外石化得像个傻X一样的林向成回神之后心里万马奔腾————这里他妈/的不是封公馆——少帅您真的就不能再忍忍吗?!林向成黑着脸往楼下走,回到了另外几位同僚所在的屋里。“少帅怎么说?”那几人迎上来。林向成垂头丧气:“少帅难得开窍,房门都没关,我去的不是时候,被赶出来了。”其余几人一脸奇异。“那就找阎王拿主意吧,”有人皱眉道,“哎——老林,阎王呢,你不是说他今晚也过来了吗?”林向成似乎还是在懊恼刚才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阎王刚才就跟着少帅走……走——走了?!”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发出来,林向成就已经在众人刷地一下移过来的目光下扭曲了尾音。不约而同地想到封公馆的书房里的那张西洋床和那天蜷在床上安睡的人,众人的脸上表情一时间很是精彩纷呈。屋里不知道是谁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少帅魄力……果真实非吾等之所能及……”☆、第47章封公馆(五)房门被林向成关上之后,室内就重新陷入一片沉寂。柳笙已经闭上的眼睛在几秒之后睁开,被钳制的位置让他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是他感觉得到身后的男人似乎陷入一种不知缘何的纠结当中。这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柳笙感觉到压制自己的力量逐减为零,男人轻轻施力将他从桌案上带转过身。四目相对。抛尽了伪装之后,柳笙的眸光清厉,脸上却不见什么情绪,“……为什么?”这一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从发现他的师父就是那个被他利用李不为亲手勾上来的“大鱼”之后,局面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紧接着便是身份的暴露和男人的威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准确的判断就被冲击得头脑发胀思绪不清。直到方才的安寂中他彻底地平稳下自己心态的起伏,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近乎冷漠地审视整个过程之后,那一连串的疑窦与反常都指向了这个具有绝对的生杀大权的男人——柳笙不相信,唐家栽培了二十多年养出来的少帅,会是一个不分轻重公私的登徒子。“他们给我送了一个我绝不会拒绝的人。”封乾惯于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点柳笙看不懂的情绪,“何况即便是兄弟阋墙,也该先共御外侮……所以在南北开战之前,我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人。”“所谓的外侮不都是自家的‘兄弟’在代言?……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少帅该比我清楚。”柳笙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直望过去的眸光里却不见半点笑意,“既已经撕破了脸,少帅何必把我当做三岁小儿来哄?”封乾沉默地看着他:“……”见对方的这个反应,柳笙对自己的猜测愈发有了几分确定,“少帅与我亦不是初识,彼此都了解得足够深入了,自然也不需要打这些太极——既然您不想除去我,那就应是有所求,若是我自知不能,那也省了少帅与我浪费时间。”封乾仍是沉默,在柳笙几乎快要磨尽了自己的耐心时,男人却是兀然撩起了唇角,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面前那尖削的下巴,笑容在他的眼底一闪而逝——“你永远这么牙尖嘴利么,……沈凡。”那个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起过的名字让柳笙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既然你已经完全清楚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为你所用,”柳笙侧脸避开那人的遏制,退后了半步后冷笑着看向对方,“何必白费心力呢,唐少帅?”“沈家当年的覆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封乾悬于半空的手垂下来,不见恼怒,语气平淡:“你若是一心复仇,就更应该借我为助力。”“就算没那么简单——你唐家也是参与在内!”柳笙冷目相对,“我借你做什么?你唐家与南边的孙总统可是世交莫逆,当年沈家在唐大帅的辖区里被人灭了门,是你们脱得了干系?还是你能与孙总统相阋?!”“当初是有人用沈家与孙总统做了交换,而那些人现在就在北方政/府的高层里。他们把你送到我身旁是想借刀杀人,——不管最后死的是谁,他们都是得利者。”封乾的声音里温度陡降:“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遂了他们的意吗,沈凡?”柳笙垂眸立于原地,片刻后他重新抬头,那辨不清内涵的笑容已经习惯性地挂到唇角,他笑着前倾了身体,眼底暗光流转:“……那就开价吧,少帅。”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理清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络,一条条脉络平展出去,筹码已经被他握在掌心……他要做的就只剩下与这个男人的一场博弈——以不计代价的风险获得最大的收益。封乾的眸光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