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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的。他只好不看阮尘,也在沙滩上低头写阮尘的名字。“那天……我明明听出来你是很焦虑的,很紧张的……”阮尘想了想说,“这样说吧,其实我以前就割过一次腕,不过割得很失败。去死这种话我真的听过很多次了。”楚阳听着手跟着一抖,只好把沙子抹平了重新写了一次。他明白了为什么阮尘说起“见到过去的楚阳”的时候语气带了几分酸涩。那些过去的日子里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似乎是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现在只能听着故事,旁观着过去给彼此的烙印。“有人跟我说,我那样很懦弱,很不勇敢,活该没有朋友。可是我不觉得我是懦弱的不勇敢的,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没有意义,没有意义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呢?还有人跟我说,我是在渴望别人关注我,我很病态。我想把伤口的绷带解开,告诉他们我是真的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然后他们跟我说,你自己作就作,不要把床单弄脏。”“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劝我,就会显得他们特别的……”阮尘还没有说完就被楚阳咬着牙打断了。楚阳说,他们残忍。楚阳听李铮说,他们问阮尘,为什么要走那么长一段路去洗手间,阮尘跟他们说,害怕把床单弄脏。他们听了都觉得诧异极了,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的。不经意间一个个小错误累积起来,最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看起来,好像谁都没有错,围观群众继续说,那样是,懦弱的,不勇敢的。“阮尘。”楚阳跟他说,“我之前也会觉得,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活下去比较重要,好像一定要跟苦难死磕折磨自己才是对的,但是现在我发现……如果活着让人觉得太辛苦了的话……”如果活着辛苦就不要活下去了,他知道阮尘偶尔会这样想,但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顺着阮尘的心思说出口。他总觉得辛苦的日子是会过去的。他曾经怀疑自己做正确的事也没有意义,可他最终还是遇到了阮尘和爱他的粉丝们啊。最后他说,“我不舍得你,我想让你好好活着,尽管这样想是我自私,你活着可能不太快乐,但是我还是不舍得你。”阮尘摇摇头,笑着说,“我知道,我们楚阳哥哥,是一个,心灵特别强大的人,自己可以拯救自己,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时候还是要为了自己坚持认为是正确的事,你就应该给人们做个榜样。”一定因为是这样,“没有被关爱过但是也长大了”的楚阳能勇敢地对看起来冷淡的陌生室友说一句,房间里只有你,来聊聊天吧。但他才不相信楚阳提起过去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语气,楚阳分明是很敏锐,会把别人一句气话放在心上很久的人。只是他选择了走下去。他不但选择走下去,他还能明白“辛苦的日子”会让有的人走不下去。他向前,坐得离楚阳近些。“所以……你跟我讲那些话,一定是在哄心灵脆弱的我,你不用这样的,你不许那么想。”阮尘把自己的护腕摘了下去,“我有更好的回答。”“嗯?”楚阳问。“因为感到不满足而哭泣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内心渴望着的是丰盈而充实。”楚阳笑了,这句歌词他抄过。这样说着,阮尘却想,他特别想活下去的原因,不是因为又获得了活下去的勇气吧,而是因为自己与他人的羁绊吧。☆、第三年的秋冬(6)“我特别怕死。真的。前段时间我有一天睡觉的时候胸口难受得不行,越想越害怕,差点就大半夜给我妈发个短信说mama我爱你我们来世相见,一边想一边哭。幸好我没有,因为我第二天啥事都没有,还去跳了个舞。”阮尘想讲个好笑的故事。“我那天在大楼里吗?”楚阳忍不住问,他想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在。”阮尘忍笑,“我记得很清楚,你知道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吗?”“因为你敲了我的门,你跟我说,阮尘我猫呢?”尽管那天阮尘把猫赶出去之后越想越委屈,还暗戳戳发小号diss楚阳。但是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蛮好笑的。楚阳想把自己埋在沙滩上当鸵鸟算了。“我去看你是想看看你难不难受,需不需要我,你站在那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打开灯看你的脸色,那我只好找个借口了。”楚阳解释。“哈哈哈哈哈,那段时间我们真的是……乱糟糟的。”阮尘说,“虽然痛苦是十足痛苦,但是现在我想一想,也能想到很多有趣的事,比如你们把我摁在蛋糕里,比如你带我玩石头剪刀布。是我深有体会的一年。”他挑眉。“还有你说我是个……温暖的人。”阮尘歪脑袋想要对上楚阳的眼神,“我觉得,我很喜欢这个形容。以前别人夸我哪里哪里好,我都不相信他们,因为一定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可是‘温暖’就好像是我带给你的特别的感受,对吗?”楚阳看着阮尘比他们颜色淡很多的眸子点头,“是温暖的人。”“‘愿我的生命里有足够多的云翳,去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你学过这篇课文吗?”阮尘问,他发现楚阳在他的涂鸦旁边画了他的名字,用云朵一样的波浪线把“阮尘”包围起来。“不记得了。”楚阳回答,“但是我有时候也会觉得,以前过得很缺爱,一定是为了遇见你,还有阿铮檬檬他们。”“怎么我还是个特例呢?”阮尘打趣。“因为我对你有特别的感觉。”楚阳轻轻松松地说。几年前他觉得“喜欢你”是一句很郑重的话,更别说爱你了。现在每天听得都是“麻麻爱你!”“原地结婚!”“在一起!”渐渐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了,于是他只好对阮尘说,“对你我有种特别的感觉。”他想,这样自己的心意,已经说得很隐晦了,但也配得起他心意的分量了。阮尘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对他说了一句,“我也有。”“我们两个说得可能不是一回事。”楚阳还是很轻松地说。“是一回事。”阮尘说话的声音还是很轻,但是很坚定,“不然我就不会总想着,楚阳来哄哄我吧,楚阳来心疼我吧。如果是阿铮和檬檬对我吼,我会吼回去然后继续跟他们闹的,可是楚阳吼我,我很难过,我怕楚阳讨厌我。”楚阳怔住了,他听见阮尘还在说,“昨天我mama跟我说‘别去sao扰人家楚阳,你想找肯定能找到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小男生,虽然楚阳那种长相的很难找,不过我儿子不是个看脸的人。’我说‘我是个看脸的人。’她就跟我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什么的……”阮尘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