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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提不起精神。李鱼问系统,“目标一定要这么惨么。”上一个就算了,这次这个,看上去牛逼哄哄的,结果到头来,也是个小可怜。1551解释道,“除去天生的犯罪型人格,大多数坏蛋,都是受到家庭和社会的负面影响,没把控好自己,才走上歪路。”“目标会有什么遭遇,我也无法保证。”系统说,“不过,如果你确实不喜欢这类目标的话,可以跟部门提一下。”李鱼嘴角抽抽,“能给筛选个富二代?”1551,“说不准。”李鱼顿时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抱住男人亲了一口,“宝贝儿,咱们苦日子到头了。”刚说完,情绪就迅速低落下去,“1551,我会马上走吗?”系统说,“暂时不会。”李鱼松了口气,托着男人的脸又来了一口。应寒低头看他,可不是么,自从这个人出现,生活出现了甜味儿。他心里熨贴,脸上却严肃下来,“你老实点,这段时间别乱跑,陪着伯母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李鱼犯愁,“我妈恐怕不愿意。”应寒对米月有种迷之畏惧,“你好好跟她说。”李鱼嘴角抿着,心里没底,直觉告诉他,米月应该察觉到什么。米月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儿子和公爵这种跨越阶级的交往,令她费解,同时也很不安。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欲望和生活,她不能太过干涉,更加不能勒令他,说出不想说的事。她揉了揉眉心,头疼,开明的母亲不好当。只能把眼睛擦亮点,多仔细观察观察。用餐时间,李鱼终于穿上自己被太阳晒干的小内裤,坐到特意加垫的座椅上。面前的桌子很长,很宽,是欧洲风电影里最常见的大长桌。女仆揭开保温罩,替他铺好餐巾,李鱼定睛一看,全是草,一块rou没有。应寒低头戳着手机,半天才发来一句,“今天清淡点,明天再给你吃rou。”李鱼翻了个白眼,叉了一块生菜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米月用脚踢他。李鱼吃草的声音立刻就小了。米月看他盘里没rou,微蹙眉,切了一块儿递过去。李鱼不想拉肚子,更怕屁股痛,急忙护住盘子,“妈,我最近减肥,不吃rou。”米月不赞同道,“你已经很瘦了,再减就成人干了。”她说着突然盯着儿子发起呆,意味不明的摇摇头,低下头去继续用餐。一顿饭,三人心思各异,每个人心都都像是憋着一口气。饭后,母子俩单独相处,米月再次提出要回去。李鱼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最近不安全,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女人向来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盯着儿子看了许久,“儿子,你有事情瞒着我。”李鱼摇头说没有,但很快,就在对方的可怕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挠挠头发,“好吧,真有,就是您想的那样,我喜欢男的。”米月一阵眩晕,后退一步,坐到凳子上。李鱼蹲在她面前,握着母亲的手,“您生气吗?”“不生气。”米月没撒谎,她的确不生气,只是有些无法接受,有些想不明白。儿子从小乖巧懂事,小学的时候,还给一个金发妹子写过情书。情书给她过过目,用最稚嫩的文字,表达着自己对小姑娘的爱慕和追求。怎么孩子大了,性向也转了。被原主他妈怪异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李鱼努力在记忆中挖了挖,确定原主上初中后,真没交过女朋友。他紧张的抠着裤缝,心里有些难过。米月对他很好,有时候他甚至真以为自己是她儿子,恍然醒悟,又想起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这位温柔的母亲,是他骗来的。这么想着,李鱼撒谎都不如以往利索,“我,我是高中一的时候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瞒着您,就是怕您生气,您身体不好,有事别憋在心里……要不,要不您打我一顿吧。”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任打任骂的样子。米月的手按在青年的头上,低声问,“我不生气,只是担心。”房间里响起礼貌的敲门声。米月拍拍李鱼的肩,示意他起来,随后开口,“请进。”应寒站在门口,“夫人,我能跟您单独聊两句吗?”米月微笑点头,“当然可以。”李鱼望着男人,两人的眼睛在半空相接,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应寒走进来,和青年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女人面前。两人像是有种默契,在房门被关上之前,谁都不肯开口说话。李鱼半蹲着,耳朵贴在门上,眼前多连双穿着长筒袜的腿。往上一看,是他认识的那名女仆。女仆微笑道,“米诺先生,公爵进去前吩咐过,让我带您去喝下午茶。”李鱼肚子里全是草,不饿,还没开口,对方已经转身,意思很明显,不准偷听。下午茶布置在后花园,草地上几只白鸽蹦蹦跳跳,不远处的树梢是上,蹲着几只红眼睛的乌鸦。乌鸦见人走来,扯着嗓子发出粗嘎的叫声。李鱼冲他们撇撇嘴,盘腿坐到椅子上,望着正前方的森林。森林树木葱郁,根根粗壮,树木间的枝叶相互覆盖,一眼望进去,只有大片的阴影。女仆静候在一旁,见青年确实没有享用下午茶的欲望,便说,“如果您觉得无聊,我可以带您去见见宋先生。”李鱼愣了下,“宋安也在?”女仆说在的,“就在主楼后面的小楼里。”李鱼摇了摇头,他现在cao心男人是不是在跟他妈出柜,没心情窜门。女仆叹了口气,“您不必太过忧心,公爵阁下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您别误会,他当然不会威胁您的母亲。”李鱼抬头看她,“能跟我聊聊公爵阁下以前的事情吗?”女仆,“当然。”她的目光眺向远处,嘴角带着自豪的笑意,“公爵阁下是个很厉害的人,三百年前,教皇得知血族的存在后,想尽办法找到栖息地,双方展开撕杀。”“当时的血族一盘散沙,没人出面组织抗衡,都只顾着各自逃命,明明各方面都比人类强大很多,却节节败退。”她说着想起什么,将一直筒袜褪下,上面有一块很大的伤疤,“这是当时被圣水泼到留下的伤疤。”“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徒,在攻击我后,动了肮脏的心思,是公爵阁下出现救了我。”“那时候的他才十四岁,就已经拥有无人企及的强大的力量,除了我,他还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