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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长发,对纪韶露出一个笑容。在一个鬼脸上浮出,只有阴森。看打扮像是书里描述的白无常,纪韶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里唯一的活人就是他了。他马上就要死了?纪韶吸一口气,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是不是。”白无常似乎看出纪韶心里所想,他立马解释,“我只是路过。”路过?纪韶并没有一丝放松,“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能看到你?”白无常的笑容一收,周围的空气随之降的更低。下一刻,他又笑了起来,“不奇怪。”却没有理由。纪韶估摸着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他感觉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但是很快就会知道的。白无常忽然问,“你有没有掉头发?”纪韶,“……”白无常眼巴巴的望着纪韶,说啊,你说没有就行了。翻了个白眼,纪韶说,“没有。”白无常瞬间整个人……整个鬼都轻松了。那人说要纪韶毫发无损,纪韶本人已经表态,他也就可以交差了。白无常扭头看少年,眼中多出意味不明的滋味,转瞬即逝,“是你啊。”纪韶挑了挑眉,难不成这少年是黑无常?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波动,“你认得我?”他再遮掩,也没办法掩去自己的变化。“我认得你……”白无常玩心大发,“的前世。”不说少年,连纪韶都失望,说了还不如不说。少年的语气诚恳,“请你告诉我。”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无法在阳间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也不能进鬼门关,他去过很多次,都被赶出来了。白无常慢慢悠悠,“等你死了,不就知道了。”少年蹙眉,“我已经死了。”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被泡在水里。白无常并不买账,“那就等你往三生石那一站再说。”他又看了看少年,“那三生石缺了一块,不过影响不大。”“隔壁有个老太时辰到了。”白无常对纪韶说,“我先去接她了。”纪韶表情僵硬,白无常刚才是在跟他打招呼吧。他瞥了眼少年,“别再跟着我了。”少年亦步亦趋,纪韶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给我取个名字?”纪韶错愕。“你爸没给你取?”陈玉怀孕的时候,应该就知道是对双胞胎了,按理说,柳东祥会取两个名字。少年抿唇,“没有。”想尽快打发这人,纪韶随口问,“那你想有个什么姓?柳?”少年脱口而出,“石。”他一怔,为什么是石?那一瞬间,他想也没想。纪韶想了想,“石崇源。”少年接受了他的名字,“谢谢。”第32章名字也取了,纪韶后面的尾巴还在。“我说,”纪韶厌烦的挑高了眉毛,“你到底有完没完?”平时崔钰跟着他,大概是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个顶着柳晨的脸,让他浑身不自在。石崇源一声不吭。纪韶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有个男的路过,看神经病似的看了眼纪韶,然后加快脚步,生怕纪韶突然发病。纪韶,“……”他双手插兜,眉眼收在帽檐下,迎着小雪花走,步伐很快,懒的再说一个字。鬼一个见一个,纪韶算是看开了。这回是白无常,再等等,估计什么黑无常,判官,阎王也不远了。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自知之明,清楚哪些能管的了,哪些管不了。石崇源抬头看着漫天飘飞的雪花,有几片落在他的鼻子上,眼睫上,越来越多,他就那么仰着头,任由雪花铺满,融化,却始终感觉不到寒冷。几年前,他遇到一个老人,要他在这里等一个人,说能帮他。石崇源望着快走出小区大门的少年,那个应该就是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到他这个死了很久的人,不害怕,更不慌不忙。而且刚才那男的在对着少年时,态度和言语间分明是有几分对待老朋友的意味,但又并不过于熟络,似乎是有所忌惮。石崇源收回目光,他已经死了,不指望再有什么奇遇,能起死回生什么的,唯一想弄明白的是一直困扰他的那些画面。像地府,可他还没能进去过。“石崇源……”默默念了一遍属于自己的名字,石崇源回头看背后的楼房,停在五楼位置。陈玉和柳东祥对他而言,现在只不过是陌生人。包括和他一脉的柳晨,一副皮囊罢了,他想撕掉,随时都可以。石崇源无意义的笑了一下,当初,陈玉死的时候他跟着的,也在那辆车上,但他没有做什么,生死都是命定。就像他,被陈玉和柳东祥抛弃,选择柳晨,甚至为了柳晨,听信他人所说,将他还是婴儿时期的尸体封在棺材里,作法试图更改,延长柳晨的命。石崇源心想,命哪是想改就可以改的。他再去看,小区门口已经看不到人了。纪韶穿过马路,走进一家面馆,点了碗胡辣汤,两个膜,在柳晨家没吃几口,肚子里也没什么油水。百般聊懒之际,他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这家面馆规模不大,柜台老板娘是个保养很不错的中年妇人,手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她撩头发往胳膊上一滑,晶莹剔透。这会是饭点,七八张桌子上都坐了人,在那有说有笑,旁边一桌是几个年轻人,愤愤不平的说加班没工资,老板小气,纪韶懒散的去看外面,雪花飞扬,行人频频在街头逗留,并没有因为天气减少。隔壁一家卖男士t恤的店里开着大喇叭,慷慨激昂的喊,“全场只要20,通通20,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那音量将雪天街头渲染的更加嘈杂。人潮涌动,向四岔路口分散,他看到有个小女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纪韶填饱肚子出去,小女孩还蹲在那个位置,雪花落了一身,他路过的时候随口问,“小meimei,你在找什么?”小女孩抬头,仰起一张血淋淋的脸,难过的说,“大哥哥,我在找我的头皮,缺了一块呢,你能不能帮帮我?”纪韶如置冰窖。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石崇源身体里穿过去。纪韶,“……”石崇源说,“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个事故,她的奶奶推她过马路时被车子撞了,差了块头皮,不能去投胎。”小女孩的哭声传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