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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好人。”誉臻直笑:“行啦,这么玄乎?那我也得去报个班防身吧?你们跆拳道社还招不招人?”舍友一掌拍在誉臻屁股上,“爱信不信,给我滚蛋。”***倒底还真让舍友说中。那三五个小流氓抄着腕粗木棍从阴暗角落里头冲出来的时候,誉臻吓得一瞬怔愣住。拔腿要跑,却又被他们挡住了来路与去路,偷偷摸出手机来报警,还没按下去,手机就连同挎包被一把扯了过去丢掉。流氓狞笑着靠近,手上木棍与掌心敲碰,发出钝响。木棍扬起,誉臻被人从后绊倒,下意识闭紧了双眼,只抬起手来护住头部。黑暗之中,棍棒没有落到誉臻身上,只听见沉沉一声在头顶响起,等誉臻睁眼时,前面几个人被踹到在地的人就已经利落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把少年团团围住。誉臻爬起来,把摔在一边的包抓回来,报了警,大声报出地址,死死盯着面前几人,一个个把他们体貌特征全都喊了出来。棍子还没有挥几下,小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扭头就跑了个没影。聂声驰三两步跑过来,一把扶住她:“没事吧?哪儿伤着了?”誉臻一直看着他们跑走,直到他们都消失在小路尽头,一直紧绷的肩背这才松了下来。“没,没事。”聂声驰的手扶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头发丝到鞋尖看了两三转,确认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头,撞上誉臻的一双眼。朦朦胧胧,灯光下像是有些许雾气,抬眼也正看着他,如一泓水,叫他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满满的,只有他的倒影。聂声驰喉头上下一滚,低下头去,一看她手上攥着的手机,问:“警察什么时候来?”誉臻一口气松了,忽地发笑。她把手机翻过来,屏幕已经尽碎,哪里还能打得出去电话?聂声驰也失笑,伸手往她额头亲昵一拍:“说你什么好?笨吧,这时候挺聪明的。聪明吧,被人跟了一路都不知道?”“被他们跟了一路,还是被你跟了一路?”聂声驰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担心你。”“少来。”誉臻双手一翻,把他手臂推开。聂声驰登时呼痛:“哎呦!”“怎么了?”誉臻抓住他手腕,把他衬衫衣袖往上轻轻一捋。即便灯光昏暗,她也看见他手臂青紫一条痕迹,叫她霎时想起刚刚那根手腕粗的木棍。聂声驰偏头往路的另一边一看,说:“家里有冰吗?给救命恩人赏点冰吧?”13.凤凰炒蛋奶你看这样就很足够。……深秋风凉,夜间尤是。聂声驰一路逗着誉臻说,她也并非全然冰块脸,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他,并肩往前走。小路尽头是一片家属院。大门只开了半边以供行人出入,门锁锈迹斑斑,也不知晚上是否会上锁。铁门旁的水泥墙上竖匾早蒙上不知道多厚的灰尘,但仍不掩饰字体筋骨。聂声驰看了眼左下角落款小字,问她:“誉齐双老先生的故居?”誉齐双,燕都芭蕾舞团的第一任团长。誉臻的外祖父生前声名显赫,只可惜离世突然,后继无人。如今的燕都芭蕾舞团已经没落,再无人问津,也仅有老人辈尚且念叨当年誉齐双带领燕都芭蕾舞团全国巡演的盛况,也会提起誉齐双离世前一年还在筹办燕都芭蕾舞学校,可惜尽付东流,半点不剩。从聂声驰口中听见外祖父的名字,誉臻一瞬也有些恍惚,回过神才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走进去。“外祖父和外祖母车祸离世,留下的资产不多,都给了母亲治病,到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一套老房子了。”迈过正门,聂声驰才看见家属院全貌。三幢楼合围成的院子,带着明显的苏联风格。楼房合围成的广场不小,还划分成篮球场、羽毛球场与乒乓球区,地上线迹所剩不多,只能勉强看清楚。院内一树柿子熟得正好,挂在枝头沉甸甸,却无人来采摘,只有喜鹊乌鸦麻雀围着啄食。夜已经黑透,聂声驰往各户数过去,亮灯的门户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大多都搬走了,还剩下几位也是年迈却没有去处。”单元楼内也漆黑,誉臻往旁边墙面一按,楼道灯亮起,似是新换上去的灯泡,亮度格外充足。两人拾阶而上,誉臻家楼层不高,只在三楼,沉绿铁门后一道木门。“mama?我回来了。”房间里头传来一声应:“今天怎么又回来了?来来回回多不方便?”誉若华说着从厨房走出来,她面色仍旧苍白发黄,可精神好了许多,一出客厅,看见誉臻背后跟着的聂声驰,一时间也愣住。聂声驰礼貌打招呼:“誉阿姨好,这么晚来拜访,打扰了。”誉若华认出他来,笑了笑:“快坐吧,是有什么事吗?”誉臻把包放下,指了指沙发,径自到一旁的斗柜里头把药箱拿出来。“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他,他摔了一跤,就把他带回来上点药。”誉臻把药箱提到茶几上,蹲在一旁打开,手指刚要碰药酒,却抬头面向母亲。“您休息去吧,我明天没课,陪您去医院做透析。”誉若华看了看聂声驰,嗯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聂声驰弯下腰,作势要挽起裤脚,也笑着跟誉若华说:“阿姨您去休息吧,我就跟朋友来附近玩,准备回去了又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遇上臻臻……”誉臻瞪他一眼,抬手就按在他手臂上。嘶。聂声驰一口气憋住,脸都有些抽筋。“好吧,那我先睡了。”誉若华转身要关门,又对誉臻说:“厨房里还有点我包的饺子,放在冰箱里头,要是同学想吃,臻臻你煮一些。”誉臻还没应声,聂声驰的那声“谢”就已经带着笑说出口。房门关起,誉臻把医药箱一合上,指了指另一道房门,低声说:“去我房间。”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