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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张云生:“张哥,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了?”他又看自己,惊讶道:“他妈的我的衣服呢?”再打量四周,全是稻草,这个房间就是个猪圈。刘平愣住了,缓缓开口:“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他气冲冲爬起来,往门口走去,还没摸到门框,被老六一脚踹了回来,四仰八叉坐地上。张云生爬过去把他扶坐起来,低声说:“我们冲出去。”“cao!老六!你妈了个逼的!”刘平挣开张云生,上去就要跟老六拼命。门外还守着一个老二,两人抓着刘平就要揍,张云生冲过去踹开老二,扯着刘平往楼下跑。刘平昏睡了两天,现在腿脚根本使不上力气,磕磕绊绊连滚带爬,两人总算到了一楼。大门口站着一帮黑压压的人,遮住了从大门照进来的阳光。张云生定住脚步,那些都是村里穿黑色粗布衣裳的男村民。“cao,张哥,这是怎么回事?”刘平迷茫地望向张云生,张云生攥紧他的手,说:“我们必须逃。”两人身后苍老的声音响起:“真不老实。”张云生僵硬地回头,村长和儿子们站他们身后,看不清他们藏在阴影中的脸,只能村长看清村长身后是一排高大的身影。“把这个配种了的绑出去!”村长一下令,门口的村民和身后的壮汉蜂拥上来,把张云生和刘平硬扯开了。“啊!张哥!救我!救我!”刘平撕心裂肺地吼道。第11章一家人没有人管他们两个在吼叫些什么,他们同时被架到了村里一块平坦的晒谷场上,场地正中间是一块石头,石头上竖着一根粗壮的木头。浑身赤裸的刘平被绑了上去,两指粗的麻花绳把他捆得笔直。刘平一直在喊:“放了我!放了我!”“我cao你们妈的!”麻绳被系上死结后,村民跳下石头,高高的石头上只剩下赤条条的刘平一人。刘平震惊地望着下面的人,他们神情麻木,渐渐散开,张云生被人禁锢着,嘴唇青白地望着他。刘平深吸一口气,他语序混乱地大吼了起来:“放开我……我我……我不应该碰小莲!你们饶了我!啊啊啊啊……”张云生眼睁睁看着刘平被绑在柱子上哭喊。刘平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石头下的人散的就剩张云生和身旁老大和老三时,刘平的情绪已经崩溃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救救我!”张云生被人架走了,一直到了很远,他都能听见刘平的惨叫声。他被几个村长儿子殴打一顿,锁进了一间屋子,直到第二天,他被放了出来。这一次,张云生听话了,他乖乖吃饭喝水,没有吵闹。他又要求去看刘平,好说歹说,村长见他态度良好,让老六和老五带他去了。一天一夜过去,刘平像被活活扒了层皮,无力地垂着脑袋,身上都是淤青。这些淤青,都是下面看热闹的小孩用圆石头砸的,一个又一个,砸在刘平脑袋上闷响。张云生冲过去大喊:“我cao你们妈的小畜生!”他疯了一样在石头下挥舞双臂,小孩一下子全散光了。他喘着粗气,回头低声呼喊刘平。刘平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了眼睛。“你们要给他水喝!给他饭吃!”张云生咬牙切齿地对老六说。老六皱起眉头:“他听话了自然会给的。”“什么算听话?”张云生问。“放他下来不会跑了,就算听话。”“我向你保证,他不会跑了!”张云生竖起两个手指发誓。天这么热,太阳这么大,再这么下去,刘平会死的。“你说没用,要他自己说。”老六老五架起张云生往回走,老五说:“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们也会把你绑上去,不会因为你是老七就饶了你!”张云生扭着脑袋大喊:“刘平!刘平!”刘平垂着脑袋一动不动。晚上,村长一家其乐融融坐在圆桌前,张云生像个木偶被老大老三夹在中间。村长开了一瓶酒,兴高采烈地说:“来来!我们一家人喝一杯!”张云生面无表情坐着。村长瞥一眼老三,老三站起来,拎起张云生的领子,响亮的一巴掌下去,打得张云生耳朵嗡嗡的。张云生晕头转向地坐下,老三塞了个酒杯在他手里说:“小老七,你媳妇马上就来了,别急。”他猛地抬起头,两眼发光地盯着老三。老三嗤笑一声:“没错,等会儿他就来了。”张云生攥紧了酒杯,乖顺地站起来与他们一一碰了杯,大伙都很高兴,脸红耳赤地拍着他的肩膀,与他额头顶额头,亲切地称呼他“小老七”。没过多久,大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应该说,是一个人掐着另一个人的后颈,把人拎了进来。他今天没穿那件粉色的夹克,穿了件紫色的上衣,下身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条绿底白花的短裤。小西的脸上都是泥巴,脑袋上挂了不少野草,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他是被人抓过来的。老六拎小鸡似的把小西拎张云生面前,鄙夷道:“喏!”张云生连忙伸手搂住他,护宝贝一样把小西护在怀里。村长一家人发出哄堂大笑,村长敲着旱烟说:“有水路你不走,你他妈走旱路!小老七啊小老七!仗着自己最小就横行霸道!”张云生把小西的脑袋深深埋自己怀里,他疯狂亲吻小西的头顶,又托起他的脸问:“你没事吧?有人伤你吗?”小西的眼睛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转到他脸上,定定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张云生愣住。“你叫什么名字?”小西又问他。张云生说:“张云生。”饭厅里瞬间鸦雀无声,十几双眼睛盯着张云生和小西。村长先开了口,他看向张云生:“隔壁村有个老癞子,最喜欢走旱路,搞死了好几个男的,有一次,我吓唬你说要把傻子送给老癞子,你跪着求我。”老三在一边装模作样地屈膝哭喊:“爹啊!爹啊!别把我媳妇送给老癞子!”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出戏,都乐得不行,笑得前俯后仰,连村长都笑出了眼泪。他们笑,笑声越来越大,笑声像浓稠的黑泥,把张云生包裹了起来,他透不过气,胸口憋闷到想撕开胸腔,他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沉重。笑够了,他们推搡着张云生和小西,把他们关进了张云生醒来的房间,也就是小老七的房间。门被大铁锁锁上。张云生搂着小西,环顾这个屋子,一个木头衣柜,一张架子床,一套桌椅,没了。屋子里有口窗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