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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若非生死攸关,我不会来烦你的。”“我听说她不好,我没有办法。”昔日清风朗月的人祈求的看着傅承昀。傅承昀却不答,唯有车帘前后摆动。“我知道你恨我,我不该碰她…可是傅承昀她被人算计,我不碰她,她是要死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比你们血脉浅薄,哪怕此生再无可能…我总归是希望,她活着。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痛苦而死吗?”萧清的手臂久久不放,直到一盏茶后,傅承昀的持续沉默表达了他不愿理会的决心,萧清终是颓废放手,让开了道路。只是下一刻,他不甘的跑到马车侧边,撩开帘子,看着里面满脸郁气的傅承昀,直截了当道:“你想见林愉,你关心她。”傅承昀的目光一瞬凌厉,扬声呵斥,“飞白,走。”萧清知道这样卑鄙,利用林愉得到想要的消息,是他卑鄙,可他有什么办法…那是他的命,他为她出家,了却凡尘,唯独放不下一个她。于是萧清明知道不好,他还是抓住傅承昀一瞬的呆愣,开口道——“你明明绕着想见她,你不说她怎知道,不是每一次转身都能等来别人的回头,林愉的喜欢也就那么多,磨光了就没了。”萧清施力拦着,明明是和尚,身上却没有一点白日的淡然。“就好比我,已经磨光了,生离死别。”萧清仰面忍住眼中酸涩,从那双怀念的双眸,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心系烟火人间的可怜人。傅承昀垂着的眼中流过什么,好似差不多的话沈御医那个老不死也说过,但那次林愉笑着走回来了。“你最后一次绕回来,林愉看见你了。”萧清一言让傅承昀抬头,“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傻的人,那么远那么黑的路,她一看见你出现,就哭着追着你,硬生生哭晕在追你的路上,可…你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回头。”傅承昀一愣,手紧紧的攥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甚至可以想象林愉摔倒的模样,可怜又狼狈。她那样娇气,一定很疼吧!哭了怎么办?他不在,谁去哄她?萧清却打碎他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继续打破他的幻想,“这次,你见不到了她了,因为林惜回来了。”“林惜不是林愉,她身子不好,不知多少活头。命不长久的人,也没有多少可挂念的人,所以林惜总是格外重视仅有的挂念。她会赶你,任你是左相也会赶你。”“林愉是她的meimei,相依为命的meimei。她曾用一生幸福换林愉余生舒心,也曾用她难挨的岁月托着林愉笑靥如花,甚至于她曾把你狠心丢下的人捧在手上、护在怀里、疼在心里。”“所以她回来,你见不林愉。”萧清说完,松手放行,傅承昀坐进去,却不说话。飞白在傅承昀的沉默中驱车而去,人和马车相错,傅承昀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已经无恙。”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萧清笑了。“多谢!”马车再一次离开,傅承昀平静的坐在里面,却只记得那句——你见不到林愉。他当真,见不到林愉吗?第二十二章姻缘丝给你前进的勇气,……天亮时分,北院一片静寂,被临时叫过来伺候的飞白小心翼翼,生怕这时招惹傅承昀不快。已经两日了,林愉不见归来,傅承昀也不问。他依旧上朝,回来整日坐在书房,出口的话却越来越少。下面的三餐用度总要调配,问不了就盲猜,猜错了就被叫去书房喝茶。以至于到了最后,都有丫鬟婆子烧香祈祷,希望林愉立刻、马上回来。茂竹林深,风吹叶动。傅承昀负手凝神,毫笔挥洒,画成大半他盯着呆滞了很久很久,待鸟声鸣啭回神,这才发现他看的何止是画…更是画中人。一日所行所动,穿衣的玉带,三餐的糕点,夜归的孤灯,包括梦中跌倒的身影,皆是人,为一人。傅承昀提笔半天未动,浸染的墨汁顺着宣旨粘在袖口,他随手丢了狼毫,吸墨的笔尖任意划过,毁掉桌上已成大半的人像。只见温白宣纸之上,女子纤腰玉指,拈花含笑,每一处神韵跃然,令人触动,正是林愉。如今…毁了。傅承昀神色未动,好似全不在意的扶案坐下,从袖中取出帕子搓在袖口。半晌,等他回神,就见帕上淡黄的花芯染了污秽,皱缩在他指尖。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马车,她娇羞的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搂着他,帕子递到眼前。“帕子,送给相爷。”这是林愉一针一线绣的,戳了手指,淋了雨,也许手疼之时流过泪…林愉做的不多,都是本分。只是这本分恰如其分落他眼中,驱之不散。傅承昀靠在椅后,伸手盖住双眸,嘴角似笑似嘲,“…林愉!”林愉二字自他口中溢出,拖着尾音缱绻多情,带着隐忍的思念,好似很快就要泛滥成灾。“也该回来了吧!”他松手,露出困倦泛红的双眼,里面幽深如谭,带着风过密林的诡啸,更深处藏着愧疚的不安。飞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傅承昀。犹记得上次见到这样的相爷,是在五年前扶棺而归,上京高高的城墙之上。他受尽唾弃,仍不可一世。本来飞白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相爷他的对头来了,如今看着,还是说吧…也许,是好事。“相爷。”飞白远远的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傅承昀伸手拿过桌上宣旨,意味不明的盯着。“讲。”“有人来访,人在院中,相爷…可要移步。”傅承昀眼眸未动,“撕拉”一声碎了宣纸,轻薄的画作落在地上。他却没有看一眼,狭长的眼尾扫过院中,看见那个身影突然笑了。“是该移步。”他站起来,虽未低头,却准确的跨过宣纸,负手朝外走去。院中,那个一身劲服的男子坐于轮椅,直视抱臂嘲讽他的傅承昀,不动声色的推着轮子走近。傅承昀将他上下扫过,啧舌遗憾道:“萧策,你竟还没死吗?”萧策拍拍手上灰尘,未语。边上的飞白下意识躲到树后,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两个都惹不起。“你还活着,我怎能死。”萧策拿着鎏金请贴,背脊挺直。“你萧家败落了,如今一个帖子也要将军亲自送吗?”傅承昀余光看着那请帖。“这是明日萧家接风宴请帖,顺手拿的,想施舍几个闲人去热闹热闹。”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