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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看看?”林愉脸被他拧着,说话有些漏风,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眨着,可怜却忍耐的不开口求饶,承受着他的怒火。傅承昀则盯着她的柔荑,无趣的松了手,反手擒住她的手,“追不上眼睛也得看着我。”他揉捏着林愉的手,在她掌心挠着,终得林愉缩手主动握他,他才满意转头,看着她温顺的侧脸,命令道:“然后叫我,知道吗?”林愉垂眸,轻轻咬住嘴角破皮的伤口,水润的眼睛看着前路晕开笑意,“我知道了。”“只是您是相爷嘛!许多时候走的快,都是有事忙,叫了就耽误了,我就跟着就好。等相爷闲了一定会等我的,我虽追不上相爷步伐,可会一直跟着您,相爷一回头,我就在的。”姑娘生的娇美,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的笑意,跟在他身边轻快的走着,影子一样亦步亦随。傅承昀突然就有点心虚,他会等林愉吗?不一定,他的心情谁说的准。今天觉得有趣逗逗,明天觉的烦了丢在一边,他不会真的在意什么,在意了就心软,心一软就输了。他输不起。既然不能输,他近来对林愉…是不是太好了些?以至于让林愉有了这样的误会。“林愉。”傅承昀开口。林愉看着忽然停下来的傅承昀,他的眼一下子很深很深,坠坠不见光芒。她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说错话,想了一圈似乎…大概没有。她不知道傅承昀要做什么,叫的这样严肃,狭长的眼睛微勾,带出几丝嘲弄。雨后的风顺着裤腿吹进,林愉脚底生寒,当着他的面牙关哆嗦了一下,隐隐看到他另外一只手上,润白的玉笏上面站着点点血迹。你该晴天去,看看他如何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深宫…这声音符咒一般再一次飞来。林愉手被他抓着,另外一只手扶在他的小臂,裙裾贴在纤细的腰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她尽量笑起来讨好又好看,“恩,我在呢!”傅承昀眼中惊艳,他握着林愉的手放在胸前,平稳的心跳顺着掌心传给林愉。他垂眸看不见眼中神色,淡淡道:“你不怕,我丢了你?”他笑意不达眼底。林愉的笑僵在嘴边,讪讪道:“相爷不会的,我是相爷的人,您丢我做什么?”她规劝自己,“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呢!”“夫妻?”他好似听了什么笑话,笑着松开她的手,摇头,“所以说你傻,林愉…在这世上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懂吗?”“不是的——”林愉被他松开,手上一阵一阵的冷,她不敢抬头,声音却拔高了几分,“我没有信别人,因为是你,所以我信。”因为是傅承昀,所以她信。她知道傅承昀心有芥蒂,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还是忍不住让他知道,“我就不会丢下你的。”“可我会丢下你。”傅承昀狠心说完,转身离去,“没有谁会跟你一辈子,不要以为我护着你就是跟定你,我只是要面子,你总要自己走回去。”他不定那天就死了,总不能陪她一辈子,就是他活着,他的事情也很多。人啊,就是这样,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他的仁慈只是让林愉越来越软弱,对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教她成长。傅承昀刻意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走后,林愉隐忍着泪水忽然抬头,面上笑着,泪水往心里去。为傅承昀。也为她自己。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筑起高垒?是在他无数次期待明天,无数次失望之后。一个人又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流下眼泪?是在她想要走近,又被推至千丈。傅承昀有伤,她在被伤。能不能在傅承昀痊愈之前,她热忱未灭…林愉不知道。第十八章经不起我伤没好之前,别招……林愉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北院。也许是为了维持一下她仅剩的颜面,半道刻意去取了傅承昀的汤药,带着汤药进了屋。屋子里面点着灯,傅承昀就隐没在烛光里,撩着水百无聊赖的往手背上滴,身上穿着那件官袍。等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掀起一丝笑意,开始一遍一遍认真清洗指缝血迹。他若无其事的不转头,反正林愉人已经在了。只是他不说话,林愉也站着不说话。虽然眼神在他身上,却不像以前一样看见他就凑过来,她就单纯的站着,看着他,安静的很。傅承昀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寂静的屋子里面只有水声稀里哗啦的响着,他觉得无趣。他拿巾栉擦着手,转身斜倚在屏风上,回望着林愉。她眼神空洞,竟当着他的面发呆,不知想什么别的崽子。哗啦一声,他把巾栉丢回水盆,水珠四溅。林愉也被惊的回神,诧异的抬眸看他,“怎么了?”林愉扯出一个几乎勉强的笑容,挪着步子走近,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他,“相爷,喝药。”傅承昀不接,反笑道:“知道回来了?”“不是你丢的我吗?”要说不难受是假的,终究被那份积年累月的喜欢打败。“药有些烫,相爷不想喝可以晚些喝,”林愉把托盘放到一边,尽量自如的朝他走近,牵住他的手,“我想帮相爷更衣吧!再洗个热水澡,去去乏。”傅承昀被她牵着,欣赏着她眼底深处的隐忍,倒是跟着她走到了亮的地方,任由林愉绕过他的腰封解开。他伸手挠着林愉rourou的下巴,“不是晚些喝,是不会喝。”“爷最烦这些汤汤水水,记住了。”林愉也不喜欢喝药,但她生病了忍着也要听大夫的话老老实实喝药,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傅承昀这种想法不对,林愉不能答应,索性当作没有听到,装傻抬起他的胳膊,“伸手。”“恩。”傅承昀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说话的。”林愉马上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相爷,伸手啦!”脸上笑意盈盈,声音又软又娇,傅承昀看着满意了,也不吝啬抬起手方便她脱衣。为了减少重复的麻烦,林愉除却里衣,把他的外袍和里衬一起褪了一个干净,厚重的官袍挂在林愉的小臂,隐隐闻到上面非比寻常的腥味。她是个对气味敏感的,闻到了自然找出源头,当着傅承昀的面把一套衣裳翻来翻去,仔细的找。傅承昀站在风口,也不知是不是帮她挡风,见状挑眉道:“怎的,怕我外头有人?”林愉睫羽无措的煽动着,光影在她尚且娇嫩的脸上流连。“没,我没这么想,”林愉抬头,眸中仍是没有厘头的信任,“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