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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私密。秦尚因为表露心思的紧张褪去,腾出的心思全扑在了裴冀丁身上。其实裴冀丁是个矛盾,却很好懂的人。他的不着边际永远只在表层。叛逆留给了父母,坏的只学了皮毛。所以秦尚在捅破了窗户纸后不需要太费力,就能把裴冀丁心里的弯弯绕绕看明白。比如他的忐忑不安,再比如他的故作洒脱。从小缺乏的关怀刻在骨子里,从孩童开始长成了顽疾,一举一动都带着阴影。虽然裴冀丁把这些藏得很好,在外面裹了惹人厌烦的壳,但秦尚看得一清二楚。脱离了裴家,原生家庭导致的缺失却盘绕在裴冀丁身边,时不时就出来作祟。如同一片艳阳地里的阴影。秦尚怀里搂着裴冀丁,将陡然沉闷的气氛打破。“管吃管住管花销的恋爱关系应该叫什么来着?”裴冀丁愣了,脑子给爱情搅得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叫什么?”他问得诚恳,还带着傻气。抬头就看见自家老板垂着眼帘,望过来的眼神如同捕猎了幼鹿的狮王。秦尚手掌挂住裴冀丁的腰,慢条斯理地说:“叫包养呀。”第65章秦老板在告白后抖机灵的行为另内心已经感动得不行的裴冀丁十分不耻,毫不留情地赏了他肩膀一掌,把人推开,躲回了副卧。秦尚看着人落荒而逃,扯开了领带,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积极地指导了整套穿搭后被冷落了一下午的参谋长白汎,在半夜等到秦尚回信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年轻的时候追经典爱情片,等着男女主角谈恋爱的激动心情。【秦哥:你昨天跟我说的什么来着,重复一遍?】【你白爷:???】【秦哥:忘了没关系,我帮你复习复习】秦尚说完了这话拨过来一个电话。白汎刚把话筒放在耳边,就听见他秦哥压低声音,带着戏谑的嗓音:“裴少爷好赖是个正经八百的爷们,您老真要讨教我追女孩子那套吗?这话你说的吧。”不等白汎回话,秦尚问道:“今天的钢琴曲配玫瑰花解释一下?”“……咳,这个……”但凡是个人,就会八卦。但凡八卦,就不免有些好事。白汎实在不敢说自己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转开话题问,“好用不就成了。裴少爷什么反应啊?答应你没?”什么反应。秦尚脑子里满是裴冀丁看见玫瑰时的呆滞,脸颊带着诡异的薄红,惊诧表情和平时的促狭完全不同。像收起爪子受了惊的猫。“算成了吧。”秦尚略过了前一个问题,给了参谋长一个交代,随后无视白汎的热情祝贺,无情地挂了电话。而白汎到底是白汎。就算当了这么一天两天的好事人群,想的总还是正事。不到二十分钟,秦尚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这事你妈那边说了吗?准备怎么办。】这条消息如同暖春的一道冷风,秦尚靠在床头回过去两个字。【再说。】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一早起来眼底挂着层黑眼圈,看起来不像是接受了爱情的洗礼,反到像是被骗去什么地方挖了一宿的煤。秦尚是被客厅坚持不懈的震动吵醒的。裴冀丁的手机昨晚被孤零零地扔在了沙发上,无人问津,显得有些可怜。手机不知道震了多久,电量标红。秦尚看了一眼备注,摁下了接通键。电话那头甜品店老板娘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一种怜惜。“小裴啊,怎么样,缓过来劲没?恋爱嘛,分分合合的,下一个总会更好的。你别光在家闷着啊,实在不行来店里和阿姨聊聊天。”“您好,我是裴冀丁的朋友,他没起呢,一会儿就去店里。”秦尚愣了片刻,回道。“啊!哦哦,是这样。”老板娘显然有一瞬的尴尬,挂断前还不放心地嘱托一句,“别让小裴钻牛角尖啊,来不来店里都行,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秦尚应着,说了声谢谢。眼睛往半掩着的客房门瞟。电话挂断后,秦尚推开客房的门。裴冀丁的睡相并不算好,跟只不安生的幼猫一样,上身和下身都拧巴着,怀里还要抱着被子。麻花一样团在床的一边。头发被蹭的凌乱,贴在脸颊与枕头面上,看起来柔和安逸。秦尚曲着食指碰了碰卷起的发梢,继而滑落在裴冀丁脸庞。想起老板娘说的“失恋”,没由来一阵心疼。手指尖的皮肤软滑温热,秦尚不自觉扬着嘴角念叨了一句。“小傻子。”裴冀丁睁眼的时候秦尚正背对着他拉开客房的窗帘。屋外艳阳高照,光一下子洒进来,裴冀丁反应性地眯起眼睛。他睡眼惺忪,窝在被子里头发被蹭的杂乱,露出的小臂在阳光下透着点白皙。“醒了?”秦尚扭头凑近他,打量了他半晌,突然手掌卡住裴冀丁的下巴,吻了下去。裴冀丁:“!?”一大早被非礼的裴冀丁推开登徒子,咂巴着嘴,清透的薄荷气息在口腔里蔓延。他缓了会,说,“没刷牙呢。”“不嫌弃你。”秦尚没点不好意思,坦坦荡荡的好像刚刚做了什么善事。甚至连点小动作得逞的得意都没有。那张脸冷着,嘴角也不上扬。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阳光,居高临下,又离得极尽,像巢xue一样令人感到安稳,让刚起床的裴冀丁心尖一跳,差点被帅到心悸。因为要去甜品店打工,秦尚把裴冀丁在烧烤店这份工免了,省的他一天到晚跑得跟永动机一样。秦尚叫醒了裴冀丁,转身就捞出来夹克要出去进菜。“刚甜品店老板打电话来了。”秦尚顿了一会,好似没看到卫生间正在刷牙的裴冀丁身子僵直一般接着说,“我和她说你晚点过去。”“哦。”裴冀丁应了一声,扭着头去打量秦尚,然而后者只给他一个宽阔的背影。裴冀丁吐掉漱口水,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和你说什么了?”问的人没察觉自己语气里的忐忑不安,听的人却感知的一清二楚。秦尚本想装不知道,然而几乎是一时起念,转头盯着裴冀丁说:“说你失恋了,让我好好开解开解你。”裴冀丁:“……”抓着牙刷的裴二少僵住了,干笑都笑不出来。偏偏秦尚没想就这么放过他,要出门的脚缩了回来,人就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挑着眉看他。那表情不算促狭,更像是一种审视。“咳。”裴冀丁偏过头,干巴巴地解释,“一时口误。”这理由找得太烂,说完了裴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