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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吗?”越问到后面,靖王爷心里越没底了。他与聂谨言虽然不熟,但对聂谨言的名头,还是风闻了不少。他知道聂谨言做事心狠手辣,平时不苟言笑,阴森森的一张脸,地藏殿里的阎王似的。要不也不会被宫里的人,送了一个‘鬼见愁’的名号。这个‘鬼见愁’的年岁快到三十了,他十二、三岁就已经在同辈太监中初露头角,被薄太后选中,悉心培养了一段时间。随后几年,霸道的势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揽断了宫里的一切大权,连着宫外也有他独立的势力,不容任何人小觑,但……这些年下来,可从未听说他和哪个女人,发生过什么关系的啊。靖王爷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温小婉。这个女孩子设计的那几张衣样图纸,让他恍然间有了大彻大悟的大突破,总算摆脱这几年在着装设计领域的瓶颈。是以,他才会将温小婉刮目相看,堂堂一个王爷,放下所有尊荣驾子,把温小婉当成了知己。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太夸张地表示,温小婉这小姑娘在长相上有多么令人惊艳的。大体只是温柔——只这一点,他还看走了眼。这样一个女孩子,聂谨言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点,一定要逼她,行那种……那种苟且之事呢。温小婉心里清楚,就是她扯着脖子去外面喊,是她勾引得聂谨言,要爬聂谨言的床的,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聂谨言的威名太盛,而她又实在微不足道了,没有人会觉得她有雄心豹子胆,放着皇上的床不爬,去爬鬼见愁大太监的。“王爷千岁,他真没有逼奴婢,真是奴婢自愿的,还望王爷成全。”多少解释都是无力的,温小婉决定用实际行动表达,她松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反正她里面的中衣没脱,不怕被看的。她在床上,给靖王爷磕了一个头。她以为这样就能搞定靖王爷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靖王爷既然是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的,在遇到温小婉这种情况的磕头求成全,哪里可能成全。于是,还保挂着磕头状况的温小婉,听到靖王爷说:“婉儿,你不用勉强为难,这样吧,本王娶你。”就一个没板住,失了淡定,从床上滚了下去。幸好靖王爷的手快,一把抓住了温小婉的肩膀,把她摁在了床延边处,才避免了温小婉摔个狗啃屎的悲剧。即使这样温小婉也被自己猛然大头冲下,逆转出来的口水呛得好一会儿咳,她双手紧紧抓着床边,拼了命地倒气,直到靖王爷试图亲自出手帮她抚背,她才克制了身体的不适,本能地躲开了靖王爷的手。“王爷……,奴婢的相公还在外面呢……”温小婉这话说得那么自然,自然得靖王爷好悬没重复出温小婉刚才那一出剧烈倒气的场面。他的手半悬在空中,尴尬地不知归到哪处,好一会儿才放到腿侧。“你……你可让本王怎么说你好?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哎,本王的侧妃位一直空着,这些年,本王都嫌娶妃太麻烦,为了你,本王破一回例,出征之前,办一回喜宴,全当是冲喜去晦气了。”靖王爷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已经算是很帮朋友了,很通情达理了,他瞧着温小婉瞪大眼睛、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又解释了一句,“只能是侧妃了,本王和兰儿虽然夫妻分开已久,但兰儿是本王的发妻正妃,本王是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的。”温小婉很想说一句,你做得还少吗?神一样的王爷!谁这辈子要是做了他的女人,算是上辈子没有好好积功德,比找个太监还悲哀呢。“王爷,你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奴婢从小虽读书不多,但也懂得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奴婢必不会负了相公的。”‘三从四德’这种东西,温小婉当然不是用来规范她自己的。没有人知道吗?这东西对男人同样有效的。“你这是中毒了吗?这是病啊,这得治。”靖王爷大为不理解温小婉,他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劝劝温小婉,就听温小婉说:“奴婢这里有一套刚刚想出来的新衣样子,王爷,你要不要听?”一听到新衣服,什么毒啊病啊,靖王爷立刻抛出脑后了,连着聂谨言是个什么物,在他的脑子里,都没有半分印象了。温小婉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靖王爷上辈子该不会是没穿衣服冻死的吧,要不这辈子干嘛如此执着于着装呢?作者有话要说:没弄防盗,希望亲们自觉就是了,谢谢亲们支持正版。没有PS噢,时候不早,晚安。☆、35出征前后他们这是在秀恩爱,如果没有个把人在旁边参观,也就谈不上‘秀’了。温小婉私下是这么以为的,她和聂谨言都不愿意再继续偷偷摸摸下去,偷久了就会腻,就会渴望名份这种东西了,都想光明正大地来一出。不巧偏巧地叫靖王爷赶上了……,不知算是靖王爷的不幸,还是他们的幸运。最后的结局是在温小婉的东扯西拉下,靖王爷被迫忘记他自己看到的那出爆眼球的一幕,在他的眼皮下面,默默地默许了,并且承诺温小婉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在温小婉要求他帮忙做证婚人时,他严辞强烈地拒绝了。——靖王爷以为,让一个妙龄少女嫁给个太监,由他来证婚,如同造孽。他是有修为之人,绝不能做。温小婉也不强求靖王爷,只是当晚,她理所应当地要求聂谨言陪宿同房。聂谨言没有拒绝,但也是相当不配合。温小婉抱着被子坐在床中心,看着坐在床前、屋中央的那张桌子旁的聂谨言。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当夜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反过来,她能绝对地压制住聂谨言,这TMD算什么事。这该死的死太监已经坐得快要入定了,知道的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代发修行的高僧呢。聂谨言的坐姿很端正,挺拔的身体、收紧的双肩以及与优美脖颈成一条直线的头,都好似用模子刻出来的,一动不动。只有细长眸子里,流溢出来的视线,微微低垂,落在他自己高挺的鼻梁上。“聂谨言,你到底睡不睡?你打算坐一宿吗?”温小婉就是想不通了,说起来这事明明是她吃亏的好不好,她都已经如此主动了,聂谨言就不能配合一下吗?以前他们两个在宫里是偷偷摸摸的,她要求同床,聂谨言不同意也行。今晚终于光明正大了,这个死太监还是这个死出,未免说不过去了吧。“我不困,你困……先睡吧,”聂谨言轻轻淡淡地开口,如果忽略掉他语气里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