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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每每只能是硬着头皮开解几句。这次,与每次差不多。“姑母,这件事你不能不管啊,什么叫普渡众生、超渡亡灵,明明就是皇上找了个借口,与嘉嫔那不要脸的小贱人,在佛祖清静地里,做苟且之事,尝新鲜调调,那可是皇家寺庙,岂容玷污……”皇太后薄氏揉着自己的脑门子,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自己这个一脑袋浆糊的侄女了。明明小的时候,看着挺精挺灵的,这怎么入了宫之后,变得这般愚蠢了呢。果然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手。皇上忽然之间,对超度亡灵之事感上兴趣,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谁叫嘉嫔恰好送上一卷呢,谁叫聂谨言又恰好多了那个嘴呢。当天晚上,她就怒气冲冲地责问过聂谨言,此意为何?聂谨言那奴才,解释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自己与皇上的关系实在太僵了,有些事情更不好说,亲生儿子还在南方治水久未归来。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趁机缓解缓解与皇上的关系,她严重怀疑,等南方不发大水了,龙耀那个白眼狼一定会一封圣旨把她儿子支到北地去抗雪灾的。为了儿子能平安回来,皇太后薄氏决定暂时把这件事忍下来,反正,皇上也没敢公开做些什么,隐隐乎乎地做,并没有伤及她什么脸面。偏偏这个时候,皇后这沉不住气的,来她这里挑事诉苦。薄太后轻叹一声,迂了一口气,才说:“皇后,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能不能不要总耍小孩子的性子,先不说皇上与嘉嫔在菩蒂殿里做什么,即使皇上不去菩蒂殿,菩蒂殿里也没有嘉嫔,这一个月里,皇上可留宿你那里几日?”薄皇后无声了,刚刚絮絮叨叨的那个劲头,彻底消失。不是她不敢算,而是根本不用算,这一个月里,皇上单独在她面前出现,都不足三次,还哪次都没有留宿她的栖凤殿。“其兰,姑母不是指责你,咱们薄家,两代后位,早被朝里朝外的各家眼热了,你要是想把咱们薄家的尊荣保持下去,不重蹈姑母的后辙,你就要尽快拢住皇上的心……还有皇上的身,皇长嫡子必须是从你这正宫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才行啊,过一段时间,又到了选秀的时节了,又会有大批漂亮的女孩子充进后宫,到时候,你怎么办。”自薄皇后入宫几年来,薄太后还是很少称其闺名的,这次叫出口,颇显得语重心长了。薄皇后刚想张口为她自己辩解几句,就听薄太后又说:“姑母知道你的难处,但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难。一个嘉嫔就叫你沉不住气,拈酸吃醋闹腾起来,你后宫主位的深沉气度摆在哪里?”薄皇后被她姑母,训得低下头去。“姑母说句瞧不上的话,嘉嫔一个四品文官的女儿,即使再得宠,生不出儿子来,随着新一批秀女的到来,她还能得宠几日?”生子,在后宫中,才是最为重要的。母以子为贵,没有儿子,就是爬到了妃位,甚至贵妃位,最后的结局,与那些什么位份低的美人、侍人之类的都是一样的凄凉。不说别人,只说她自己,当初不就是吃了没有儿子的亏,才会养出当今皇上这么一只白眼狼来。后宫的女人啊,须沉得住气,生得出儿子、养得大,腰杆才能硬。哼,先帝在位时的淑美人,在有名份的妃嫔里,位份都低到谷底了,家世还差。后来,只因生了一个皇子,也就是今朝被封为顺王的龙啸,才连升三级,从淑美人升到了淑妃。如今被儿子顺王龙啸,接到自己府第里养老。活得比谁都滋润,把当年嘲笑她的那些人,都气得三魂出窍。没有儿子,皇后都不算得什么啊!☆、28为你裁衣或许,儿子在深宫红墙里,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无论哪个宫哪个殿,只要是皇上的女人,都想争得这个头筹。哪怕生出的儿子做不了下一任的晋安帝,但皇长子这个名头,说到哪里,都是占着长的。皇上第一个儿子,母妃只要不是太差,多少年的宠爱,是确保无疑的了。就在这个时候,仁禧宫里传出来一个惊天动地、堪比原子弹爆炸一样的消息——仁禧宫主位娴嫔柳芳菡有孕了,两个月有余、近三个月了。这个消息传来时,嘉嫔在菩蒂殿里刚刚做完七天祭礼,折返回永孝宫,屁股还没坐热呢,锦蓝就把这个坏消息带了回来。温小婉正坐在离嘉嫔倚着的美人榻不远的茶桌处,摆弄着沉香古木打制的茶具。这是皇上三天前赏下来的。这套茶具希奇的地方在于不管你沏哪种茶,这套茶具都能在沾染到茶叶香味后,做到茶成器香,成就满室盈香。嘉嫔连用了这几天,犹觉得用不够。本来不见得怎么爱喝茶,这几日里,却早中晚地添了这项爱好。温小婉原本不怎么地的茶艺,连翻了几个跟头,上涨到如果有幸穿回去,自己可以开间茶楼卖茶艺的高度了。温小婉从木制茶叶盒里,才拿出一小匙茶叶,还未及放进端方的紫砂茶壶里,就听到嘉嫔坐着的美人榻传来一声古怪的嘎嘣声。温小婉诧异望去,嘉嫔那金丝镂空的软甲套,竟生生被嘉嫔捏成一个古怪的形状,中间一根金丝赫然被掐断。温小婉的小心肝怕怕地跳了跳,泥煤啊,林黛玉的身体竟能爆发孙二娘的力气出来,嫉妒不但是魔鬼,还是力量的源泉。温小婉佩服不已。总体来说,在菩蒂殿的七天,无论是嘉嫔黄沛莺还是她,她们主仆过得都很愉快。黄沛莺有晋安帝龙耀连续七天的专宠,几乎已经成为皇宫议论纷纷的对象了,但温小婉觉得在娴嫔有孕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她家主子七天椒房专宠,也就不算什么事了。温小婉虽没有她家主子幸运,能连着七天见到她的死太监聂司公,但也能隔天见一面,远远打声招呼也是好的。回到永孝宫,就没有这样的方便了。“掐着指头算,那贱人就是在娘娘您失胎前后有的,瞒得这般死,如今才由御医口里说出来,定是胎坐稳头了。”锦蓝手里捏着的那块锦帕,都被她两只手缠成蝴蝶结了,再这么扭下去,后果基本等同于嘉嫔手上带的那个金丝软指甲套。温小婉听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茶具,走到锦蓝身边,抬手点了锦蓝的额头一下,“贱人这称呼,是你叫的,若是说习惯了,叫人听了去,你是嫌命长吗?再说……哪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还嫌咱们主子不糟心啊。”黄沛莺那COS林黛玉的糟糠破烂体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