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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景当前

    下班路上,景怀南走进菜市场,买了一把水灵灵的小白菜,一块老豆腐,一斤上好的里脊rou,又称了几斤橙子。

女人打来电话,他将所有的食材放在右手拎着,腾出左手接电话,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阿凝,你已经到家了吗?我正在买菜,马上回去,晚上给你做白菜豆腐和糖醋里脊,好吗?”

白凝欲言又止。

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酸甜菜色,尝遍各种养生粥,她真的很想吃点重口味的饭菜。

鸡公煲、水煮rou片、剁椒鱼头、辣子鸡、香辣虾……

可撒出去的谎,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白凝悄悄咽了咽口水,欢欢喜喜道:“好呀,我先把米饭煮上。”

她设置好电饭煲,将自己和景怀南的脏衣服一并放进洗衣机里,对着窗外的落霞满天伸了个懒腰。

这一周,自己过得格外平静。

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学校上班——对景怀南的说辞是找了个培训机构的教师工作,医生工作忙碌,下班就没个点,根本没时间验证真伪。

更何况,以景怀南的君子风范和对她一天比一天亲昵温存的态度,也基本不可能产生任何怀疑。

最近,学校的事情很多,白凝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十分充实,也就顾不上去想和相乐生之间的烦心事。

虽然已经拿定了离婚的主意,可还有不到两个月便要过年,这个决定要是在现在公布出去,还是因为这样不体面的原因,傅岚只怕要气得当场晕过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唾沫也要把她淹没。

想想还真是麻烦啊。

于是,白凝打算继续用拖字诀,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不多时,景怀南按响门铃。

虽然拿着钥匙,但自从白凝住进他家后,他每次回来都要按铃,以防贸然进来,给白凝带来不便。

不仅如此,他还把车借给白凝开,方便她上下班,自己通过地铁出行。

白凝笑吟吟地开了门,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歪头问候:“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女人美目流转,肤色白里透红,神情充满生气,像吸足了露水重新绽放的花朵,和一个星期前憔悴虚弱的状态截然不同。

看见这样的她,景怀南内心的不安与担忧才渐渐平息。

谪仙染上烟火气,他的眉目生动又温柔,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回答道:“临下班的时候又来了个急诊,宫外孕大出血,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救过来,饿坏了吧?”

他换好拖鞋,脱掉外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挽起白色针织衫的袖口,往厨房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包里摸出个小白兔造型的棒棒糖,递给白凝,笑道:“有个同事结婚发的喜糖,我看这个挺可爱的,就给你带回来了,喜不喜欢?”

白凝伸手接过,有些怔忡。

千金易得,真心难寻。

她跟着景怀南来到厨房,想要打下手,被景怀南温和又坚定地拒绝:“厨房油烟味太重,你去外面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好。”

“不是有抽油烟机嘛~”白凝将糖纸剥开,把小小的棒棒糖含入口中舔了舔,浓郁的奶味迅速弥漫开来,“我帮你洗菜。”

“水太凉,还是我来吧。”从白凝的言行举止便能感觉到,她是富养长大的女孩子,就算后来家道中落,遭遇不幸,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他自然不舍得让她吃这种苦。

白凝站在一旁,看男人动作熟练地洗菜、切菜,将里脊切成细条,加入姜片、盐、胡椒粉、鸡蛋清腌制,又往锅里倒了点儿花生油,将切成扁块的豆腐整整齐齐码进去,小火慢煎。

豆腐的焦香气渐渐卷上来,男人的侧脸清雅柔和,神情不急不躁,用筷子翻动豆腐的动作颇为赏心悦目。

她看了一会儿,慢慢靠近他,将半融的小白兔递到他唇边,表情和声音都是一脉相承的自然无害:“怀南,这个好甜,你尝尝看?”

景怀南身形微顿,过了几秒,低下头来,就着她的手把刚入过她口的糖果裹入口腔,轻轻吸啜。

真的很甜。

两个人吃过饭,已是晚上十点。

景怀南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却担心白凝寂寞问她:“困不困?”

白凝摇摇头:“想看电影。”

男人打开电视,将遥控器递给她,又取出一包薯片、一小桶爆米花。

白凝嘴角噙笑:“我以为医生最重养生,不会吃这些垃圾食品。”

景怀南笑道:“医生也是普通人,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一个人独居的时候,他基本想不起来吃零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想好好照顾她,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

那些肮脏事,她不想说,他便不问。

她留在这里多久,他就护她多久。

无论因果,不计代价。

白凝选了部十分意识流的文艺爱情片。

悠远蒙昧的画面,含蓄隐晦的台词,交错复杂的冲突,空洞的眼神,丰沛的泪水……这一切,很快便令白凝昏昏欲睡。

她往右侧栽了一下又一下,幅度越来越大,最后轻轻靠在景怀南肩上。

景怀南屏住呼吸,眼角的余光温柔扫过乌黑的发顶,手指张开又蜷缩,反复数次,终于像蝴蝶的双翼一样,停留在她骨rou匀称的后背。

柔顺的发尾落入他掌中,带来很轻很轻的痒意,那种痒悄无声息顺着肌肤爬进血液,窜上骨骼,攀附心脏,引起灵魂的震颤。

他用了点儿力气,扶白凝仰躺在自己双腿之上,低头认真看她的脸。

以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白凝小睡醒来,和他对视。

她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景怀南一点点俯下身去。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交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景怀南感觉到久违的悸动。

平地惊雷,霹雳弦惊。

马上触到她嘴唇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似春水般温柔:“阿凝,可以吗?”

他不愿意趁人之危,更不想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创造新的创痕。

他要确认她的清醒,确认她的心甘情愿。

她不愿意的话,他可以等。

等多久都没关系。

白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面容牢牢刻在心里。

在男人已经有些不安的时候,她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由爱故生忧(白凝X景怀南rou渣)

愚痴众生,不觉不知,寿命短薄,如石火光,如水上泡,如电光出,云何於中不惊不惧。【注】

恐惧,大抵是自启蒙开智后,伴随我们时间最长的一类情感。

恐惧未知,恐惧伤痛,恐惧披着层伪善外衣的恶意,恐惧无常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种恐惧,在拥着自己珍惜钟爱的人时,达到某一顶峰。

此时此刻,景怀南抱着怀里安静顺从的女人,极尽缠绵地吻遍她秀美的脸,忽然生出种惊惧,担忧她像晶莹剔透的夜霜晨露,等天一亮,灿烂的朝阳耀过,便会消散如烟。

还未得到,便因太过在意,而害怕失去。

“阿凝……”两瓣形状完美的唇艰难地从她唇边移开,景怀南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告诉你,我很心疼你,很喜欢你。从今以后,所有的问题,我和你一起面对,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这已经是含蓄内敛的他,所能说出口的,最温柔的情话和最郑重的承诺。

白凝着迷地看着男人已经动情动欲的面容,细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描摹英俊的轮廓。

她毫不怀疑他此时此刻的心意。

事实上,她遇见的很多追求者,甚至包括相乐生,在某些特定时刻和特定场景下,呈给她的爱情,也不能说全是假的。

只不过,人心实在太善变、太难以捉摸。

她不相信有什么感情,可以存续一生一世,永不变质。

活在当下、行乐及时,不好吗?

白凝不发一语,食指一遍遍摸过男人眼角的纹路,力道很轻,像是要把所有时间的痕迹和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抚平。

景怀南珍而重之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态度视作默认,低下头再度吻住她。

男人的亲吻,从生疏到熟练,从温柔到热烈,唇舌纠缠,搅得白凝气息紊乱。

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家居服传递进她的肌肤纹理,将如玉的肌肤染成浅淡的粉色。

白凝紧紧搂着景怀南的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到主卧的大床上。

片刻也不舍得分开,炽热的吻从她的眼睛开始,生根发芽,一路蔓延到下颌、脖颈,最后停留在微敞领口裸露出的一小片雪腻。

那令白凝觊觎过无数次的修长指节,终于轻轻颤抖着,探向她颈下的纽扣。

白凝红云拂面,俏脸扭向一边,不敢看他。

心脏跳得飞快,大量血液泵入腔室,带来头晕目眩的兴奋之感。

勾即将成佛者堕入凡尘,多么快乐。

解到一半,在那一双柔美峰峦若隐若现的时候,景怀南俯下身,轻轻吻上去。

仿佛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白凝实在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男人立刻停下动作,目光中是能够将人溺毙的温柔与纯粹的关心:“阿凝,还好么?”

他知道她脸皮薄得要命,此刻一定又羞又怕,比他还要紧张。

他有想过关灯,好让她不这样局促,可又担心黑暗会唤醒她不美好的回忆,惹她惊惶不安。

所以,他只能将步调极尽所能地放慢,给她时间慢慢适应。

白凝抬手捂住嘴唇,似是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羞耻,痴痴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软,像掺了蜜的春水:“我没事……”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温顺模样。

景怀南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四肢百骸里游走流窜的欲望,拉她坐起来,引她的手按向自己胸膛:“阿凝,别怕。”

他用了点力气,让她感受自己节奏又快又乱的心跳:“感觉到了吗?”

这么多年,他过得像具行尸走rou。

而今晚,在她面前,他又活了过来。

白凝静静地感受着掌下鲜活的生命力,只觉那股力量透过指尖,灌注进她萎靡颓丧的躯壳里。

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总之,两个人再度缠抱在一起,像密不可分的连体婴。

白凝的衣衫半褪,露出形状饱满的玉乳,被男人握了一个叼了一个,又揉又舔,浑身的筋骨都软下来。

她跪坐在他大腿上,双腿之间,一根炽热的物事已经悄悄挺立,几个磨蹭,便令她汁液横流,娇喘吁吁。

白凝摸索着也去解景怀南的睡衣纽扣。

胸口不断传来麻痒的快感,刺激得她手指颤抖,连解了几下都没成功,不由娇软地嗔他:“怀南~”

景怀南极纵容地停下吸吮的动作,俊脸紧贴着她的乳,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动作很慢地用舌头把已经微微发肿的乳珠吐了出来。

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津液。

白凝被他又温柔又色气的模样所惑,不争气地吞了一口口水。

景怀南又看了她几秒钟,食髓知味地将另一颗颤巍巍的奶尖吃进去,细细品尝。

大手揉上湿漉漉的这一边,指腹刮过尖端,将唾液抹开,晕成水淋淋的一片。

好不容易将他上衣脱掉的同时,白凝的睡裤也褪到了膝盖下方。

白嫩浑圆的大腿被男人爱不释手地抚摸过一遍,她紧攀着他赤裸的肩膀,被他放倒在床上,蓬门敞开,秘处一览无余。

敏感的粉嫩花xue不停吐露蜜液,将修剪整齐的稀疏毛发洇得透湿。

利落分明的指骨轻轻拨开两瓣软软的贝rou时,中间藏着的那颗小珍珠不胜娇羞地颤了颤,昂高了头,等待他的疼爱。

下方紧窄的小嘴,流水流得更欢。

有过性经验的成熟男人,技巧绝非毛头小子可比。

那只漂亮的手,单是饱蘸了yin水,对着阴蒂揉动刮擦,便弄得白凝欲生欲死。

“呜呜……不……怀南……我……”白凝语不成句,脸颊通红,眼底含着快意的泪水,一边摇头呜咽着,一边脚背绷直,蹬着男人的小腿,在他手里小xiele一回。

景怀南爱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等这波高潮的余韵退却,这才轻轻柔柔地将一根手指送入她紧致的体内。

床上的她,犹如盛开到极致的花,美到令人心悸。

也令禁欲多年的他有些难以自控。

可他爱她重她,不忍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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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节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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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医生的rou我炖得超级慢,毕竟他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呐,大家先喝碗汤暖暖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