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无处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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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霜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自混沌迷蒙中醒来,下意识在黑暗中伸手摸索,随后她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握住,那手的掌心里生了层薄茧,如此熟悉,却又让她心惊…她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握住这只手。 “夫人…夫人?”男人一声声唤着,带着无法忽视的关切,柳絮霜焕然的瞳孔收缩聚焦,面前男人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紧皱着眉,眉眼英挺又俊朗,此刻凑在少女的面前,两人额头贴着额头。 他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哽咽,连眼眶都泛起着红,柳絮霜身侧一沉,原来是面前的这位郎君在她身侧坐定,还将床榻内侧的软枕抽出来垫在她腰后。 “夫人,你一连睡了几日,如何唤也不见醒,教我与孩子们好一阵担心……”他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乱翘的黑发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这副皮囊不愧是风度翩翩的俊秀少年郎,就是心肠再硬的人见了,也是要被捂化了,更何况他嘴里一口一个夫人。 柳絮霜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得厉害,饮下一杯男人递过来的茶水方才好些……她着实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成婚,在最后的记忆中她还待嫁,如今却已为人妇,甚至还有了孩子,这一切都太过虚幻,无甚实感。 凭心而论,她对面前的男子颇有好感,但莫名其妙嫁作人妇这件事,又是难以接受的,她慢慢把自己的手从男人宽厚的掌心里抽出去,温声道:“这位公子…你说的,我并无印象,也不知自己何时有过婚配,莫非是你认错了人?” 男子眸光一暗,唇瓣嗫嚅了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门却一下被撞开了。几个半大孩童推搡着冲到床榻上,七手八脚的往床上爬。 最小的孩子灵活得像个小泥鳅,一头扎进柳絮霜怀里,蹭来蹭去。 “阿娘,你睡了许久都不曾醒,阿婴好想你。”其他孩子也叽叽喳喳附和着,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怀中一个,榻边围着三个,看模样最成熟的少年也只有十来岁,应该是最年长的长兄。 “阿婴,快从娘身上下来!这般聒噪,又该吵得阿娘头痛了。”说罢就想伸手来抱,但显然一旁的男人手法更为娴熟,长臂一揽就把小家伙儿从柳絮霜的怀里捞进臂弯,拍背哄着:“莫吵你阿娘,阿爹正跟你阿娘说话,叫玉哥儿带你们去找汲雪师姐玩儿……” 叽叽喳喳的孩童和温润体贴的夫君,无论哪一样都是如此陌生,怀中的女娃娃分明玉雪可爱,可柳絮霜望着她时,却总是没来由的心底发冷,到底是没忍住打了个寒战,床边的人似乎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向她侧目。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原因,瞳孔黑洞洞的,就像眼白中被挖掉一块儿,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反而像是蛰伏在人皮里,蓄势待发的怪物们。 但这样的感觉仅仅持续了一瞬间,柳絮霜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份诡异感,又猝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关切。 “夫人,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无论你认不认我和孩子们,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把汲雪师姐请过来,让她同你解释。你兴许能够相信些…为夫暂避,你和师姐从小便要好,希望你们能好好谈谈。” 男人为她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左手抱着小女孩,右手牵着三个孩子,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小女孩儿扎着辫子,一步三回头,每一眼都要望得她心碎了。 柳絮霜向来是个心肠软的人,如今心中的母性被孩子们勾起来,心底更是无限柔软,虽然对这几个孩子没有记忆,但他们的面孔总让她回忆起同门的师弟师妹,曾几何时她也像母亲一样温柔细致地照顾师弟师妹,听他们的欢声笑语。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忆,一阵香风便扑到面前,女人的双臂勾住柳絮霜的脖子,随即便是一阵清冷的雪松香窜入鼻腔。 “霜儿,我的霜儿…”柳汲雪的长发蹭得人发痒,柳絮霜环住她的腰,一下又一下拍着阿姊的脊背,无论何时,只有阿姊最令她心安。 “雪jiejie,那人为何自称是我夫君,我不曾记得自己有过婚配…”她抿着唇,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起柳汲雪的手背,柳汲雪反手将她握在掌心揉捏,力道时轻时重,娓娓道来。 “你说凭澜?竟是连他也忘了……他本是平辈中出类拔萃的好苗子,叔父叔母替你指婚,你们二人也算是两情相悦,成婚十载,不说神仙眷侣亦是琴瑟和鸣。我记得那日你们去温泉庄上,同乘着一匹马,还跟好些兄妹们打了招呼。听凭澜说,你们在半路遇到山匪,本来杀出重围,却被惊了马,你为了护他而被甩下马背,撞到了头。”柳汲雪轻叹一声,伸手去抚她脑后的位置,那儿果然隐隐作痛。 “你们育有五个孩子,最小的才出生不久…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出事后便小产,彼时他尚不足月,身子羸弱了些,你诞下他后便昏睡过去…尔来半月有余了,教我们好不担心。”柳汲雪的语气轻而缓,像怕惊着她似的那般小心,言语中透露的信息量却不小,每一句都是柳絮霜陌生的人生,她由一个待嫁闺中的少女变成了成婚十余载的,育有五个孩儿的人母……但这是她最亲近的阿姊,段然不会骗她的。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夫君……”这个称谓还有些陌生,柳絮霜喊的时候总觉别扭,她掀开薄被,同柳汲雪一起坐在床边上,头倚着柳汲雪的肩膀。后者长睫颤了颤,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无妨、无妨。凭澜待你极好,一时想不起来也罢,总归有想起来的那天。你放心与他相处便是,你们是夫妻,亲近些也不碍事。”柳汲雪修长的指尖在她眉心间轻点,笑得眉眼弯弯,又帮柳絮霜挽起长发,带她稍作梳妆,为那苍白的脸色添上一分血色。 柳絮霜看向铜镜中映着的柳汲雪,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当柳汲雪微凉的指尖蹭过她后颈的肌肤时,更是没忍住打了个寒战。她亲近、依赖的阿姊弯下腰凑上来,下巴抵在她肩头——她们二人的容貌原有三分像,如今却怎么看都不像了。 一种冰冷陌生的恐惧感从脚尖蔓延到头顶,难以抑制的恐惧感让柳絮霜止不住战栗,她疯狂的想要逃离这样的亲昵接触,竞有种被美女蛇缠住的滑腻感…冰冷、紧缚,无法挣脱。 可那明明是她的阿姊,嗅到的分明是熟悉的雪松香,她不愿去细想这冷冽的香气中掺杂的那丝辛辣味,就像她不愿回忆记忆中那双模糊的,属于柳汲雪的脸露出的恶劣表情。 “那是个荒谬的,带有恶意的梦罢了。”柳絮霜如此告诫自己,她不能失去这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那她该如何支撑自己? 柳絮霜转身搂住了柳汲雪的脖子,搂的那样紧,她附在jiejie的耳畔,颤抖着用气声一遍又一遍诉说:“我怕,我怕…阿姊,我怕。”而柳汲雪也只是拍着她的背脊,像安抚小动物一般,不厌其烦地哄着:“不怕,霜儿不怕,阿姊在这儿…不怕。”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窗外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屋内的姐妹二人对视一眼,柳汲雪道:“凭澜来了,霜儿莫怕,你先同他接触接触,无论如何,阿姊站在你这一边。”说罢捏了捏柳絮霜的鼻尖,身形一闪便晃到了门口。 只听柳凭澜也唤了声阿姊,却未有应答,屋内的柳絮霜想看阿姊去往了何处,正向外张望,只见柳凭澜提着食盒往屋内进,不见阿姊究竟往何处去。 “阿姊近些年来功力精进了不少,竟是走的那般快,连影子都抓不住了。”柳絮霜心想。 “夫人,吃些饭食吧…你大病初愈,想来没什么胃口,我为你熬了些粥,还有这蜜枣,听说是滋补气血的……”柳凭澜将食盒打开,先是摆了一碗金黄的南瓜粥出来,又摆上四碟色泽诱人,摆盘精致的小菜,嗅着味道酸辣,便令人食指大动,这还不算完,第三层甚至还有两碟糕点,一碟是她从小爱吃的云片糕,另一碟则是造型精致的荷花酥。最后一层则只放了一碟蜜枣。 柳凭澜布好菜,琳琅满目一大桌,每一碟量都不大,便是照着让她尝个新鲜才盛来的,每一道都花了心思,柳絮霜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即便她确实没什么胃口,也依然坐到桌前舀起一勺南瓜粥——温度正好。 男人站在旁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低着头,柳絮霜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先坐下吧,别站着了。”柳絮霜夹了一筷子小菜,酸酸辣辣的味道刺激味蕾,口舌生津,暖呼呼的粥顺着食道流进胃部,令全身都变得暖和起来。 对面的男人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若是有耳朵或尾巴,此刻大概率已经摇起来了,柳絮霜心理觉得好笑,却还是说了声:“谢谢,很好吃。” “夫人喜欢就好。”柳凭澜的眼睛亮起来,屈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上去倒是有种少年的青涩腼腆,柳絮霜心底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柳絮霜醒来时本就是黄昏,如今夜色渐浓,收拾好碗筷后便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少女手里捧了卷书,长发倾泻下来搭在肩头,看起来好不柔和,而男人则铺好了床褥,将床幔放了下来,一层一层模糊了身影,他唤着:“夫人,歇下吧。”柳絮霜心中本来是忐忑的,但转念又想起阿姊同她说过的,她们本就是夫妻,亲近些也未尝不可,若是又更逾矩的举动,她再制止便是。 柳絮霜躺在床榻里侧,柳凭澜则是睡在外侧,宽厚的胸膛将她圈在其中,呈现出保护姿态。 本来睡意全无,却在这寂静的夜中慢慢失去了意识。 意识再清醒过来时,眼前仍旧漆黑一片。 那是什么?一双冰冷的手吗?不,手不是这样,更像是一条盘踞在身上的蛇,滑腻的触感,像某种树木一般粗粝的外皮……那是触手吗?它顺着锁骨向下,从乳沟中钻出去,分成了两半,将左右两边的rufang圈起来,又挑逗着乳尖,那触感像被某种植物的幼芽磨蹭…一些粘液被涂到乳尖上,那触感更冷了,像覆了层冰霜似的,她感觉自己的rutou被两个婴孩吸吮着。 与此同时,绕着rufang的触手开始运动,故意挤压出各种形状,仿佛要逼她产出母乳一般,柳絮霜想呼救,但张嘴的那一刻,又有人吻了她,那是一个带着怜惜的,安抚意味的吻。 随后耳边响起了柳凭澜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说着:“夫人,别怕,我在这儿。”他的嗓音浑厚,确实安抚住了柳絮霜的情绪,可身上的那些物什并没有因此而被安抚住,反而更加躁动起来。 柳絮霜什么都看不见,只觉自己被触手卷着腰带了起来,她下意识伸手向前抓,真的抓住了一个宽厚结实的叫肩膀。 女人用力向前扑,搂住了男人的脖子,rufang紧紧贴在他胸口。她太害怕那些触手了,它们无孔不入,像要吸干她体内的血rou,拉她堕入最恐怖的无间深渊,柳絮霜确信自己在哭嚎,在尖叫,在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腿也缠在对方腰上,顾不得羞耻和赤裸,对方是浮木,是救命稻草。 男人吻着她的耳垂,每一次触碰都温热潮湿,耳边回荡的只有缠绵的啧啧声,那双大手扶着她的臀rou,色情地揉捏两下,随后去摸那闭合起来的rou缝。 柳絮霜因为恐惧还没有情动,不过无妨,柳凭澜有的是耐心,他又去吻女人的颈侧,在上面留下一串红痕,一句一句哄着女人松开手,好让他去舔女人的胸口。 像某种动物,一下一下舔着雪白绵软,用口腔将乳胶包裹起来吮吸,将哭腔化成嘤咛。 柳絮霜感到胸口湿漉漉的,温热,酥麻,和被陌生触手侵犯时截然不同,她开始感到愉悦,身体也变得兴奋起来,甚至主动贴得更紧了。 “凭澜…凭澜…” 叫了一声又一声,温热滑腻的体液蹭到柳凭澜的小腹上。 “她动情了。”柳凭澜心想。 一根yingying的物什抵在阴户门口,触感却比她的体温还要低一些,柳絮霜紧紧抓着柳凭澜的肩膀,只要她稍稍扭动身体,那隐秘的rou缝就会蹭过顶端,那种浅浅的次戳感让体内空虚得更厉害。 “霜儿,我进来了。”这句话又轻又模糊,却犹如在平静幽潭上投入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柳絮霜被拉扯着神经清醒过来,因为那嗓音…分明是阿姊。 但接下来的侵犯太顺利,动情的身体主动降下zigong等待受孕,那粗壮的物什带着粘液和她的体液,每次都精准地顶在zigong口,窄小的宫腔被撞得酥酥麻麻,她的腿还缠在男人腰上,到已经没什么力气,这就导致大部分的受力点都集中在了交媾部位,而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机械的抽插已然把所有思绪打乱,只剩下原始的快感与冲动,柳絮霜想逃,于是她扭着腰,rouxue内挤压出的体温和那根物什上的粘液混在一起,被搅打成白色泡沫,她的臀rou被撞得发红,那些消失不见的触手似乎又开始作乱,一下下抽打的臀瓣,声音清脆。 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否真的是柳凭澜,就连这侵犯自己的物什都说不上来到底是触手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她似乎被翻了过来,背对着男人,但这个体位让触手插得更深了,甚至那微微弯曲的弧度都刚刚好。 快感一波接着又一波,柳絮霜甚至觉得自己要被麻痹了,事实上yinchun外侧已经被蹭得艳红,rouxue也已经被撑成小洞,甚至能看清yindao内壁是如何吮着触手的……柳絮霜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直到她双腿打战,颤抖着喷出温热体温的时候,那触手抵在她宫口处不动了,隐约能感受到它也在颤抖。 “不…不要!我不要!”柳絮霜尖叫,胡乱敲打,她不想变成容器,她不想产—— “霜儿?霜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柳絮霜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她身上穿着的里衣被蹭得有些乱,而柳凭澜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那些纷乱、恐怖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便是一阵尖锐的头痛与耳鸣。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柳絮霜道,她打了个颤,总觉得私处酥酥麻麻,带着一点尖锐刺痛,像真的被侵犯过似的……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