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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水泰先是跪地说了一番祝寿词,然后才道:“孩儿的寿礼有些特殊,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乃是一个人,还请父皇容许孩儿将人带过来。”太上皇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是什么人?”不止太上皇好奇,台下坐着的人也都好奇不已。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一般献人的话都是献绝色美女。只是甄太贵妃还在上面坐着呢,水泰献绝色美女岂不是打了她母妃的脸?万一甄太贵妃就此失宠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众人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只水钰一脸欣慰的说道:“不错不错,知道甄太贵妃如今年纪大了,伺候不了太上皇了,给自己找个小娘也是应该的。”这话直白的……听得众人嘴角直抽抽。水泰脸色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收拾好了神色。而甄太贵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把手里的帕子都绞的变了形。太上皇不悦的瞪了水钰一眼,对水泰安抚道:“圣上跟你说笑呢,你别听他的。朕知道你不是那等俗气的人。你想要进献给朕的必然是不凡之人,跟朕说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门异术?”水泰神态自若的回道:“启禀父皇,孩儿现在不好说。但父皇只要见到这人,就会知道这人的奇特之处了。”太上皇点头同意。片刻后,不止太上皇倒吸一口凉气,一干皇室宗亲权贵大臣也都惊掉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人。因先时水靖带着他四处认人,因此大家都认识,来人正是已被宣布了死讯尸体却下落不明的义忠亲王遗腹子。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见到太上皇后并未说什么祝寿语,而是上奏疏水钰的罪状,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第二百零七章原水靖一行人回程途中,见天色已晚,于是投宿在附近的驿站之中。那驿站有些偏僻,除了他们再无人入住。因白日刚祭拜过义忠亲王,身为遗腹子的莫安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故此没有心情做别的事,与水靖道了一声后就去了房间歇息。因思绪繁多,莫安躺在床铺之上,翻来覆去许久时间,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睡。半夜时分,院子里突然传来奇怪动静。莫安想着自己也睡不着觉,便披上外衣,走到窗前。因夜晚凉爽,风吹的人惬意又舒服,所以他房里的窗户一直半敞着,此时倒方便了他看外面的情况。这一看,莫安顿时惊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就见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许多蒙面黑衣人,正蹑手蹑脚的四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上楼,似是要将他们可以逃命的路全都堵上。莫安心里明白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立刻慌里慌张的去寻水靖。但水靖却犹如睡死过去一般,任凭他如何推搡叫唤,都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顿感无力之时,莫安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因此再不作它想,一头钻到了床底下。也是他钻的及时,身子还没有稳住,门就‘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莫安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却断定来人十之八九是那群黑衣人中的一个。就听那人的脚步声来到窗前,站定,随即发出一声“唰!”的清脆的响声。莫安听到这声音心立刻凉了半截。他以前也曾听到过这种声音,这是将剑从剑鞘里拔出来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果不其然,就觉上面一阵响动,锋利的剑迅速刺穿床面,莫安就见那穿过床面的剑尖出现在离他鼻尖一公分的地方,并散发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莫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尖叫声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全身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黑衣人的注意。之后又有好几剑刺了下来。这时又有人走进来,就听他说道:[所有人都已经解决,只除了义忠亲王遗腹子。][怎么回事?]先前的那人开口道,声音似是有些不悦。[属下不知,属下去时那遗腹子已经不再房内。][圣上特别交代过,那遗腹子必须除掉,绝不可留在世上。立刻派人在驿站四处寻找。我们之前在茶水中下了药,他即使提前醒来,也不可能走的太远。]听到这话,莫安想起来确实曾有人送过一壶茶水来。但他连饭都没有吃,更没有心情去喝茶。莫安终于明白为何刚才始终叫不醒水靖,也明白护卫们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都是喝了被下了药的茶水的缘故。而他没有喝,因此才能保持清醒逃过一劫。不过最让莫安心惊的是,要杀他们的的人竟是水钰。莫安知道水钰不喜他的出现,也知道因为他水钰和水靖的关系才会变得僵硬,但没想到水钰竟然会心狠手辣到将他们都除掉。之后那两人离开,莫安又在床下等了许久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因太长时间不动,他手脚已经冰凉的没有知觉。他看向床上,水靖夫妻嘴角旁有一丝鲜血,脸色灰白。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二人皆已经没有了生息——“我不敢再留在那里,急忙逃了出去。因为太过害怕,跑的时候发出了声响,被那些黑衣人发现。我好不容易逃到外面,却还是被那些人包围了起来。之后我中了一剑,跌下山崖。幸而后来被泰皇叔救了……”太上皇看向水泰,“你如何会出现在那里?”水泰接着说道:“回父皇的话,儿子当时听到叔爷爷被前朝余孽刺杀,大为震惊,直觉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儿子记得前朝余孽在高/祖时期就已经被尽数消灭,之后数年间再未听说过他们的消息。如今突然冒出来,实在奇怪。于是儿子消消派人在叔爷爷遇难的驿站周围四处打探,这才在山崖下发现了受了重伤的莫安。”“如果不是泰皇叔救了我,只怕如今我也已经走在了黄泉路上!”莫安喘了口气,然后就开始数落水钰的罪状。从为一己之私不顾念血脉亲情说到薄情寡义冷血狠毒;从不顾伦理草菅人命说到六亲不认丧尽天良;从乌鸦尚知反哺说到尚且不如禽兽焉能为人……说到最后,莫安哭声渐起,跪伏在地上哭喊道:“太上皇,瑞亲王死的冤啊!瑞亲王全家都死的冤啊!驿站上下的人也都死的冤啊!不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恳请太上皇为瑞亲王全家和这些无辜枉死的人做主,不能让他们过奈何桥时还死不瞑目!”后花园内一片安静,只有莫安低沉的哭声缠绵在耳边,久久不肯散去。来参加寿宴的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成了出头鸟,变成这场谋反中第一个流血的对象。是的,谋反。皇室宗亲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