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花了钱凭什么我就要被你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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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亲友看了说幻痛】 十二月七日。 诸伏景光永远忘不了这一天,按理来说这是他的——祭日。 子弹穿过胸膛,带走他的生命,连同他想销毁的信息一起。 尖刀刺破动脉,本应在几分钟之内死去,却硬生生延长至三小时。无法忽视的锐痛伴随着失血过多的寒冷,清醒地感觉到血液逐渐流失,最后,直到血液流尽,他才失去意识。 诸伏景光意识到,在他死亡的节点来临之前,他不可能死去。 但这次,或许有些不同。 黑暗,闭塞。 他卧底身份暴露已有一个多月,但是组织一直没有把他灭口,不过威士忌酒似乎是最近才得知。 雨宫昭。诸伏景光在心里摩挲了好几次这个名字。 雨宫昭得知他是卧底以后,就把他关在地下室。 五天,没有光,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把时间记得清清楚楚。即使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东西,他也确定,今天就是十二月七日。 雨宫昭 “咔哒——”寂静的黑暗中传来开门声。 声音很轻,但对诸伏景光而言可以算得上刺耳。 光顺着门打进黑暗房间。 他靠坐在墙角,眯着眼看向来人。 “雨宫昭。”诸伏景光平静地开口,多日未进水的嗓子干涩的不像话“你要杀我吗。” 雨宫昭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走到苏格兰身边,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又生生挨了一脚。 “呃啊……”即使他的身体素质不错,多日没有进食的胃部也经受不住如此对待,一时间胃里止不住地痉挛,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雨宫昭冷眼看着地上挣扎的人,待到有着漂亮蓝眼睛的猫缓过一点,用颤抖的手拭去泪水,再用着可以说是迷蒙的眼神看他。 “日本公安的卧底。”肯定的语气,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任谁都知道此时雨宫昭的心情不会太好。 “你要杀我吗?”诸伏景光忍受着胃部的不适,重复了一遍。 “……可能吧。” 说完,雨宫昭倏地扯住眼前人的领口,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带。苏格兰太虚弱了,他不自觉地跟着膝行几步,拽着他领口的手就松了力气。 诸伏景光的脸被温柔捧起,被迫与那双摄人心魄的金瞳对视。 好近。他试着撇开眼,把注意力放在一边的墙壁上。 雨宫昭突然勾起嘴角,笑吟吟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 苏格兰没有看他,还是盯着墙壁开口:“杀了我吧。” “你很想死吗?”雨宫昭有些困惑,一边摸着手下的眼睑一边问。 眼睛上传来轻微的压迫感,苏格兰搭上雨宫昭的手腕,虚握着,他努力忽视眼睛上传来的奇异感受,重复一遍:“杀了我吧。” 听起来明明是视死如归般决绝的话语,却因为止不住地颤抖的身体,氤氲着水汽的湛蓝色眼睛,倒显得像在乞求施虐者的垂怜。 雨宫昭微微拧眉,他有点怕这人直接死过去,在不知道苏格兰到底向外传了多少情报下。 虽然作为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一个卧底传出的情报不足以使其覆灭,然积水成渊,谨小慎微总不会是坏事。 “总之,先吃点东西吧。”雨宫昭牵起苏格兰的手,往门口走。 顺手发了个信息让人送点吃的来。 心里嘀咕着这日本公安的命还挺硬,饿了这么多天竟然没什么事。 他走的快,诸伏景光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 手上的牵引力消失,诸伏景光有些恍惚地抬头,才注意到已经到了组织的审讯室。 看着满屋子里称得上恐怖的刑具,诸伏景光的内心并没有什么起伏,相比可能到来的刑虐,他更在意身边的少年。 还是这样自顾自的性格啊……诸伏景光在心中叹气,担心着雨宫昭以后在组织的生活。 没能把误入歧途的未成年带到阳光下确实是一件憾事,即使是为了那不再重蹈覆辙的微小希望,也不应该把自己的私心放在还没成年的少年身上。 诸伏景光不停复盘着过去和雨宫昭的相处细节,发现他有四次,至少四次机会能让雨宫昭回到阳光下。为什么没有说呢?为什么没有做呢? 诸伏景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双金瞳上,清澈纯粹,他无比悲哀地意识到,雨宫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而他本有机会让他走上正轨。 坐在一旁沙发上玩手机的雨宫昭. 完全没有意识到日本公安的卧底思绪偏的离谱,悠悠闲闲地等着手下送东西来。 “叩叩叩——” “进。”雨宫昭扬声道,看见来人时他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当然是因为担心日本公安对威士忌大人不利。”来人有着少见的金发和小麦色的皮肤,甜腻的语调不管雨宫昭听了多少次都觉得不适——波本。 听到熟悉的声音,诸伏景光下意识抬头,正好看见安室透眼底未掩去的恶意。 这恶意是针对谁的?是组织的年轻高层还是他这个被抛弃的棋子?zero他……一直是这样的吗?诸伏景光又开始恍惚。 雨宫昭示意波本把东西放在边上,他发现这人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在这干什么?”雨宫昭不耐烦地赶人。 “我可以帮上大人的忙。” 雨宫昭有些厌烦地摆摆手,算是同意。 他拿起一旁的白粥递给苏格兰。 没有接。 “啧。”雨宫昭咂舌。 这么硬气,该说不愧是日本公安吗。 雨宫昭没什么耐心,扯着苏格兰的头发让他后仰起头,直接把碗抵在这人唇边往里灌。 “唔……”诸伏景光完全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灌个满嘴,温烫的白粥滑过喉咙进入食道,给胃带来一丝暖意。但很快,这一丝暖意变成折磨,饿了很久的胃连白粥带来的刺激都经受不住,一抽一抽的疼伴随着反胃。一些粥不可避免地滑向气管。 想吐,想咳嗽。 还好,因为雨宫昭心急,没过一分钟就把粥灌完,他松开手,给苏格兰适应的时间。 “咳咳咳咳——” 苏格兰直接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边咳边吐了一地。 雨宫昭漠然地看着地上痛苦的卧底,有些苦恼要清理地板,很快他就想起了在一旁看着戏的人。 “把这里弄干净。”雨宫昭顿了一下,指指诸伏景光,“还有他。” 见波本应下,雨宫昭果断出门,他才不想和脏东西呆在一起…… 此时的审讯室里只剩下两个卧底。 …… 没有人说话。 降谷零几次想找机会开口,在触及到诸伏景光死寂的目光时,硬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词句咽下去。 他见过这样的诸伏景光,在很久之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已经带诸伏景光走出了阴影,但是现在…… 降谷零咬牙。 该死的黑衣组织! 在心神不定下,金发的卧底难免有些情绪外露。 恨……他在恨什么?诸伏景光疑惑又迷茫,他好像从未了解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友人。 他努力回想着幼驯染的特征……温柔、耐心、正义感、重情重义…… 这和眼前散发着阴暗气息,一眼就能看出是组织成员的波本,有关系吗…… 不,诸伏景光否定自己刚刚的想法。 他们是卧底,这只是为了更好地进行任务,如果表现出的本身的性格,迎接他们的就会是琴酒的子弹。 何况这里还在审讯室,组织的地盘,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窃听器和监控…… 思绪翻飞间,他听到波本的声音,像从远处飘来,听不真切。 “……那里面有水,你自己去清理,别惹了威士忌大人不高兴……” 那是……zero的声音。 是吗? 诸伏景光扶着墙起身,走到波本说的地方。 他捧起水,清理着沾上的秽物。 机械性地重复。 待到他回神,身上的皮肤已经被自己搓红,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诸伏景光恍惚着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影。 这是……我吗? 他沉默着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直到镜子里多出一个人。 “既然好了还不快出去,你想让威士忌大人等多久?” 金发卧底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对昔日同僚的不耐,他再次瞟了几眼四周,确定这是一个明面上的监控死角。 他不再维持组织里常用的表情,换上一副诸伏景光非常熟悉的面孔——这是过去降谷零感到抱歉时常用的表情。 仅仅出现一瞬。 降谷零的嘴唇微动,传递出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条信息。 si、mi、ma、san。 对不起。 他在对不起什么?还没等诸伏景光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带到原来的位置。 雨宫昭已经在那里了。 手上甚至还捧着一杯茶,时不时抿一口。 “干的不错,我会和朗姆夸夸你的。” “那就多谢威士忌大人。” 又是那种恶心的语气。 雨宫昭受不了地放下茶杯:“你怎么还不走。” 没等人回话他又接着说:“是不是想窃取组织的机密?还是你想保下这个卧底?” 敏锐地察觉到雨宫昭耐心告罄,安室透哂笑一声,快速离开。 闹心的人终于走了,雨宫昭的脸色稍缓,心情平复不少,他看向等待着审讯的卧底。 “u盘是你拿了吧,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拿给你的上级。”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不过雨宫昭也没指望他这么轻易就说出来。 说实话,除了雨宫昭自己,所有人都觉得,这名义上是审讯,实际上只是雨宫昭单方面的虐待和发泄。 一个u盘里藏的东西不可能对组织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即使是实验数据也只能能让组织头疼一段时间。他还能在这里接受审讯除了让雨宫昭取乐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诸伏景光这样想着。 他不准备透露一句话。 此时他跪在刑具上,双手被缚在身后,绳子绕过臂弯将他和腿上压着的至少五十斤的石头固定在一起,膝盖被压的通红,几乎渗出血丝。 【】 雨宫昭为了给他上这个刑具废费了不少力气。 他拿出几份资料放在苏格兰面前,对着疑惑的人解释道:“这是从你拿到u盘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你接触过的人。如果你执意不说u盘藏在谁那里,他们都会接受审问。在没有人说出u盘下落的情况下他们会一起被处理掉。” 苏格兰睫毛颤了颤,沉默。 不准备说吗。 雨宫昭审视着眼前的公安,思索着怎么让他开口。 少顷,他选了一根浸过水的藤条,在手上掂了掂以后便往卧底身上抽去。 “啊呃——”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苏格兰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后又马上止住,死死咬住下唇。 下意识躲避着藤条,动作却被刑具束缚住留下很小的幅度,膝盖在粗糙的刑具上磨得通红,渗出细细的血丝。 藤条落在苏格兰身上毫无章法。 经受过抽打的皮肤迅速开始泛红,短短几秒就从淡红转变为鲜红的痕迹,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覆上了肿胀的印痕,透过白色衬衫的衬衫不难看出皮下没有一块好rou。 半晌,雨宫昭停了下来,他把藤条扔到一边,活动手腕。 公安卧底意外的耐痛。 雨宫昭想到那温柔哄两句就能问出情报的金发美人。 于是伸手撩开诸伏景光汗湿的刘海,抹去因为疼痛溢出的泪水,轻巧地撬开他的嘴,把被公安咬得惨不忍睹的软rou解救出来。 诸伏景光还未从铺天盖地的疼痛中缓过来,瞳孔失焦表情恍惚,下意识地配合着雨宫昭的动作。 雨宫昭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梳理头发,轻声细语:“乖一点好不好,你愿意说我不会为难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可以活下来,也不会有人逼问你别的卧底的下落,也不会有人因你而死。” 还是一片沉默。 雨宫昭隐约感觉到手下的人在颤抖,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温柔地带着安慰意味地轻抚上诸伏景光的脊背。 抖得更厉害了。 雨宫昭动作一顿,退后拉开距离。 ……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雨宫昭眨眨眼,金瞳之中满是不解。 怕我? 他叹了一口气,果然那种效果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事实上,雨宫昭对审讯并不是很上手,问过别人也只得到一句威逼利诱。何况他人的经验似乎没有什么用。微薄的审讯经验告诉他,只要疼的狠了什么都会说,苏格兰不说话就是还不够疼。 他解开束缚着着诸伏景光的手的绳子,把略显僵硬的手拉到石板上轻压住,方便接下来的动作。 雨宫昭拿了些竹签放在放在一旁,用指甲蹭了蹭诸伏景光指缝间的软rou。 诸伏景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剧烈挣扎起来,雨宫昭有些压不住他的手。顾不得多想,他飞快地拿起一根竹签往看准的地方扎去—— 竹签深深刺进食指的甲床。 没有响起意料之中的惨叫,雨宫昭也没有在意,他只当是卧底的承受能力比较强。在疼痛的作用之下,原本还能挣扎着反抗的手臂无力地搭在石板上。难得苏格兰这么配合,雨宫昭顺势把竹签逐一扎到每个指甲缝间。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眼去看诸伏景光的状态。 啊……晕过去了。 雨宫昭有些为难,但是他很快就想出了办法——拿出手机摇人。 [人痛晕过去了怎么办。——Whisky] [泼水,醒不来就往水里按。——Gin] [啊啦,这种小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享受沐浴——既然痛晕过去了那就让他再痛醒过来吧。——Vermouth] 鉴于他是在搬不开苏格兰腿上的石头所以他决定采用贝尔摩德的方法。 雨宫昭拿着手术刀在诸伏景光身上比划,用上这个刑具后裸露出来的皮肤不多,他也不想划烂人家的衣服,可这样一来,能供他下手的地方就屈指可数。 最后目光落在苏格兰的锁骨之上。 想到了。 单手打开特质的金属圆环,尖端陷入锁骨处的凹陷,用力穿过皮肤。 扣住。 最后要杀了他吗? 雨宫昭百无聊赖地拨动圈住锁骨的环。 如果苏格兰愿意配合的话,他不介意留着他一条命,甚至在确认他对组织毫无威胁之后,还能把他送回公安那边。 不过,毫无威胁是指:无法透露出任何有关组织的信息。切除声带只是最基础的,仅有几个活着回去的卧底,无不是智力低下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但好歹是活着不是吗。 雨宫昭漫不经心地想。 苏格兰衣服上满是或浓或淡的血色痕迹,粗糙的穿刺口不停地流出血液,圆环移动时也沾上了血。 雨宫昭停下拨动的手,控制着圆环转圈。 转着转着,雨宫昭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锁骨的主人,正巧和那双充斥着害怕的蓝色猫眼对视。 “你醒了啊……”雨宫昭收回手慢慢吞吞地说。 诸伏景光确实是被痛醒的,锁骨穿上的环转圈时的微妙感觉伴随着难以忽视地疼痛、低头时看见血rou和金属的撞击与伤口被拉扯的冲击力让他本能地还用扎着竹签的手去触碰施虐者。 轻微的触碰也会带来剧烈的痛感。 他的手僵了一瞬,迅速挪到了雨宫昭无法第一眼看见的位置。 “你不说的话会惨死街头哦。” 雨宫昭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没关系。”诸伏景光带着歉意,“抱歉让你为难了。” 雨宫昭属实不能理解卧底在想什么,他定定地看了一会苏格兰。 “能把腿伸直吗?我搬不动这个石头。” 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想到雨宫昭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先不说他指甲间插着竹签稍一动便刺痛难忍,全身上下都溢着痛感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更何况,石块的重量几乎与一个成年女子相仿。 但,他只是苦笑了一下,自虐般地用手将石块抬起了一部分,按照雨宫昭的要求将曲起的腿伸直。 “日本公安给你的,我们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你不愿意站到我们这边呢?我很乐意让你当双面卧底。”少年的声音带着困惑,“不用天天小心翼翼地生活,你的家人也会得到很好的安置。即使你死了,他们也会得到很大一笔钱,足够他们挥霍。” 苏格兰嘴唇动了动:“我不会背叛我的国家。” “可是……我们不也是这个国家的人吗?” 苏格兰像过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雨宫昭说了什么。 “你们杀了很多人” “可是……你们也在杀人啊……” 苏格兰下意识地想为日本公安辩解,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别急着反驳,你看——”雨宫昭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展示给他,“这是一起很明显的入室杀人案,嫌疑人明确,你们为了省事直接以自杀结案。受害人的妻子投江自杀,留下的孩子被组织收养。” 他停顿了一下。 “你们这样,不也是杀人吗?” “你再看这个,受害人提前一周接到死亡预告……” 雨宫昭说话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 他不太听得清雨宫昭在说什么了,耳边只留下模糊却清亮的少年音。 “长野一对夫妇遇害前,他们的孩子报过警,却被警察以年纪太小是恶作剧为由拒绝出警。” 声音突然清晰得刺耳。 “你们这样,不也是杀人吗?” 苏格兰突然失了力气,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雨宫昭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雨宫昭撇撇嘴,挑了根甩棍抵在公安的膝盖上:“总之,在我打断你的腿前,你还有说话的机会。” 诸伏景光的瞳孔一缩,他开口想让雨宫昭给他个痛快,但是被剧烈的疼痛打断,于是还未说出口的话变为了哀嚎。 “啊啊啊啊啊——” 雨宫昭本就因卧底的不配合而烦闷,这几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苏格兰的膝盖早就在型架上磨得通红,淤血堆积在皮下,显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膝盖处尤其严重,白皙的皮肤上一大片紫黑色与青绿色交织在一起,雨宫昭拿甩棍的手柄处按了几下,还能看见血丝从膝盖上溢出。 不好判断啊…… 凭感觉来吧。 雨宫昭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体力不行,抽几下就要歇一会,一直到苏格兰伸手挡住他的腿。 雨宫昭一时没有收住力,甩棍顺着惯性打在他手心。 “你愿意说了吗?”雨宫昭的声音带着期待。 苏格兰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腿,他说的有些慢:“已经断了。” 雨宫昭这才发现苏格兰腿上的皮rou已经完全没法看,只是因为没有大量出血才让他以为还需要继续。 “你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雨宫昭有些失望,这下他真的没有理由留下他了。 “……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啊? 雨宫昭眨巴眨巴眼睛。 “还有吗?” 苏格兰明显纠结了一下。 “不可以熬夜。” 雨宫昭继续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不说就不可能活下来。” “……再见?” “嘶——”雨宫昭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有点吓人了。 处理掉吧。 u盘里的实验数据复刻大概需要八个月之久,没关系,等的起。 他对继续折磨苏格兰也没有什么兴趣,干脆利落地用刀割破了那脆弱的脖颈。 血液从颈动脉喷涌而出,这却成了苏格兰最后的折磨。 雨宫昭一边看着苏格兰动作,一边给后勤组发信息。 手不自觉地攀上脖子,在伤口处抠挖。 直到后勤组已经到门口时,雨宫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个卧底的生命力是不是太顽强了一点?十分钟了还没有咽气。 有点奇怪。 他指挥着外围成员把人搬上车,准备扔到巷子里,给日本的警察增加点工作量。 总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雨宫昭犹豫一下,叫住准备开车抛尸的人:“等等,我也去。” 车在少有人经过的废弃小巷边停住。 两个人托着似乎死去的卧底往里走。 “等一下。” 雨宫昭快步走到苏格兰的尸体边上,摸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再用手拿出了那颗湛蓝色的眼珠。 “留个纪念。” 似乎……还没有死? “把车停到隐蔽的地方,确认苏格兰被警察发现后再走。” 雨宫昭躲在一边耐心地等警察来收尸。 日本警察的效率还行啊,四五分钟就到了。 他目送警察走入小巷。 警察很快出来,开着警车走了。 只是表情不是他想的严肃,而是被吓到的样子。 甚至能从中看到一点慌不择路的意味。 就这样走了? 雨宫昭有些不确定。 但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苏格兰扶着墙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往他的地方膝行到他面前。 带着一路血迹 雨宫昭蹲下,好奇他后续的动作。 “你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卧底靠在他肩上还不自觉蹭了两下的头。 雨宫昭笑了,抬手揉着柔软的黑发,他应该理解了苏格兰的意思。 “先说好哦,你在组织里不会好过的。” 苏格兰闷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