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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有点无精打采,眼尾也略垂了下来,像只被遗弃的小狐狸。小狐狸眼大无神地看着面前的草皮,爪子无意识地拔着本就快要枯萎的草。她在纠结刚才没有一眼认出约瑟夫?韩墨的目光在她耳廓上停留了几秒,如果她的耳朵能动,那肯定是耷拉着的。场内爆发出一阵喧哗,有人正在表演口吞烈火。周围有人举着火把欢笑着。韩墨看到她抬头,目露震惊看着那人。“很多人提到云南就想到泼水节,其实云南人也崇拜火,还有火把节。”这里声音嘈杂,他不得不靠近她一些,才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而且各族关于火把节的传说,并不相同。”秦子珊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转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比如呢?”“比如白族的传说是,现在的火把节是为纪念南诏酋长曼阿娜之妻阿南而设的。汉将郭世忠杀死曼阿娜之后,想娶阿南夫人。阿南夫人坚贞不屈,投火自尽,所以白族人于殉节之日便燃火把表示祭奠阿南夫人的贞烈。”“还有呢?”他随手接过一个小伙手里的火把,递给她,低声说:“还有当地的男女定情,都会通过火把表达爱慕之情。”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深褐色的眼里倒映着跳跃的篝火。她接过,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忘了呼吸:“真的假的啊……”韩墨没回答,看着不远处的表演,眼里有淡淡的笑意。真假有那么重要吗?他牵了牵嘴角,重要的是,你接受了我给你火把。☆、第56章月光那么美秦子珊看着手里的火把,整张脸被熏得红彤彤的。恰逢有人端过来几个碗盅,微笑着告诉他们,这是自酿的高粱酒。韩墨给她拿了一小碗。“我不喝……”“尝尝吧。”他自己也拿起一碗,几口喝完,然后看着她,“这里冷,喝一点身上会暖一些。”于是,在他鼓励的眼神下,她放下火把,也试着抿了一口,好像味道不错?又喝了几口,嗯,甜甜的,果然好喝。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粉丝,在别人眼里,他们就像一对来旅游的普通小情侣。没有任何偶像包袱,两人都有点自由随意,心情也很轻松。这种轻松导致的结果是,她连着喝了两碗……要拿第三碗的时候,韩墨不让她继续喝了。“够了。”他厉声阻止。秦子珊看了他半晌,突然神秘一笑,凑过去告诉他:“我发现喝红酒容易醉,喝这个没什么感觉!”韩墨微微蹙眉让开几许,这么大的酒气了……还叫没感觉?他把她伸出去拿酒的手轻轻握住,说道:“别喝了,我给你唱个歌。”唱歌??秦子珊听了这话,果真不去拿酒了,眼巴巴看着他。韩墨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起身,走到刚才演出的几个小伙那儿,借了一把吉他。颀长的身体靠在一张桌子上,姿态随意仿佛靠着的是一张沙发。没有一点预兆的,甚至没有报歌名,就边弹边唱起来。他看着她,声音透过临时的音响设备传出,充满了磁性和感染力。她记得,这是好meimei乐队的一首暖心歌:。“当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这样或许是不对的。”第一句歌词唱出来的时候,就引爆了全场。所有人,不管是宾客还是演员,开始起哄,口哨声不断。暧昧的,热血的,更多的,是羡慕。羡慕那个借着歌曲表达心意的男人。羡慕那个红着脸的女孩。当地的姑娘们笑着,手牵着手围着她开始跳舞。只有秦子珊还坐在草地上,她装作很淡定地……又拿了一碗高粱酒,放到嘴边。嗯,他还在唱歌呢,这回没法过来阻止她了……韩墨在不远处看着她,嘴里唱着,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酒碗,十足的警告意味。秦子珊对他挑衅般眨眨眼,然后把碗递到嘴边,挑衅般……喝光了。红润的嘴唇,嘴角沾着酒渍。韩墨的目光落到她的唇,眼眸沉了沉,然后隐忍般别开目光。也许这种场合下,只有他自己清楚,刚才弹错了一个音。“当我们吻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这样或许是不好的……偏偏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里我们宁愿错,也不愿错过。”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又加上刻意低沉……真是好听得让人想尖叫。只是……这歌词……他们的第一个吻,就是在这样的夜里。秦子珊的睫毛颤了颤,倏地抬头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可惜隔得有点远,看不大清。那双眼里似是盛着万千星辰,可是想要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仿佛都是自己的错觉。他是要借着这些歌词来表白?不,他是韩墨,怎么可能做这么浪漫的事情。她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可是眼睛却忍不住一直看着他。他的声音在继续。“是你难以抗拒,还是我想太多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这里海拔高,天上的月亮仿佛离得很近很近。他一手拿着吉他,一手随意地拨着弦,背后是漆黑的夜空,头顶一轮明月,一切都美得不真实。他在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帐篷营地,对着她唱歌。有什么东西轻轻拉扯着她的心脏。她突然明白,这个男人也许成为她的情结,或者是情劫。她看得出了神,就这么愣愣跟他对视着。耳边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她低头,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突然想起一个词:飞蛾扑火。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飞蛾,他就是那团篝火,吸引着她不停地靠近。也许有人会嘲笑飞蛾的无知,认为她自不量力。但是她很想试一试,试一试在这漫漫寒夜里,飞蛾能不能跟篝火一起抵御风寒。这么想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放下手里的酒碗站起身,往前走了一小步。周围的人又唯恐不乱地叫起来。她慌忙抬头,看到韩墨正在朝她走过来。他眼里涌出一丝笑意,可是眼神认真。她突然看懂了,他在说:只要你走一小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绝顶之巅,风在吹,狠狠地吹。他身上还是那件黑色工作服卫衣,干干净净的大男孩模样。她低下头,发绳不知何时掉了,头发散在风中飞舞。讨厌,只是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