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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一人。这些年她口口声声喊着的师傅,原来只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卿儿,你身上的毒只有为师解得了,你听话,跟我回去!等师傅大业完成,就给你解毒!”朱慈烺轻声哄着。“呵呵呵……朱慈烺,从你不再做林世开始,你我的师徒情分就已经结束了,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给我解毒吗?”李棠卿笑了。她宁愿毒发身亡,痛苦死去,也不会再重新求朱慈烺给她解毒。“既然你如此,那就别怪师傅狠心了!你是师傅最疼爱的弟子,师傅本不想这样的!”一根银针飞快的插进李棠卿的胸口,快到李棠卿都没有看清朱慈烺何时出手的。银针有毒,很快李棠卿就昏了过去。“李棠卿!”废太子高声道。李棠卿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知道,在民族大义面前,李棠卿是不会允许他投靠到朱慈烺身边的。废太子看着树林中走出几个下人装扮的人,把李棠卿抬了下去,他知道,现在只有把墓室入口告诉朱慈烺,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把她带下去,抽掉她的硬骨头!”朱慈烺恶狠狠的吩咐手下。两名男子抬着李棠卿不下山,反而往山上走去。想来这一段时间,朱慈烺已经把他的大本营搬了过来,准备从这里开始他的大业。“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步棋,就这么废了!卿儿啊,你可不要怨恨师傅,银针上的毒是师傅专门为你准备的!也幸亏师傅早有准备,不然还不得被你反咬一口死在你手里?”朱慈烺自言自语说道。废太子抬头看了一眼朱慈烺,只觉得这个人可怕,是真可怕。李棠卿是嗜杀,但是朱慈烺是让你死都死不掉。他刚才说的,要抽掉李棠卿身上的硬骨头,想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废太子想到这里,身子一抖。“怎么?这就害怕了?走吧,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保证不让你害怕!”朱慈烺像慈父一般拍了拍废太子的肩膀,吓得废太子左闪右躲。李棠卿被两名壮汉抬到山上的一处新建的草棚中,里面宽敞的很,看上去就是一间刑房。朱慈烺为人狠毒,就算是不建卧房,也要建刑房。沾了盐水的马鞭抽在李棠卿身上,李棠卿缓缓的睁开眼。那根银针上面不是剧毒,却比剧毒还可怕,那是朱慈烺专门为李棠卿研制出的迷药。就算她苏醒过来,也会浑身无力,武功尽失。皮鞭抽在她湿漉漉的衣衫上,李棠卿紧紧的咬着牙关,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姑娘,主子说了要抽去你身上的硬骨头,我劝你还是早点求饶,不然的话是会被活活打死的!”手执马鞭的壮汉见李棠卿倔强如此,忍不住提醒道。第二百七十八章带兵这时从门外慌忙走来一个妇人,一把扯过男子手中的马鞭,“你疯了吗?”她低声道,“这位可是主子的徒弟,万一主子回来后悔,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主子砍的!”“可是,娘,主子说要抽了她的硬骨头,如果不打到她服软的话怎么办啊?”男子愁的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妇人思考了一下,“那就关进囚室里吧,主子回来如果想放的话便放了!”男子点头应声,把李棠卿关进了后院的露天牢房,牢房就是简单的囚室,李棠卿坐在囚室里面看着后院的人忙碌着。她的旁边眼看着又盖起了一间普通的木房子,这里是大山,就地取材也多到用不完,看来朱慈烺是打定主意要在此处长时间驻扎了。寒风刺骨,吹着牢房四壁的木头,像一个将死之人在呜咽。朱慈烺野心勃勃,李棠卿受他蒙蔽这么多年,裴谦元又因他而死,李棠卿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当这么多年的努力化作泡影,李棠卿心里的怨恨全部都转嫁到了朱慈烺身上。朱慈烺在她和裴谦元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信以为真的跟着心中的希望走。以前她也怀疑过林世,大阿哥三番两次告诫她小心林世,可是她念着往日的旧情,自己不愿相信。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朱慈烺!牢房四下漏风,寒风肆虐,今晚,天空黑压压一片,入冬的第一场雪即将来临。入夜,四周一片黑暗,他们以防山下的人发现,天刚暗下来就熄灭了火堆,现在全在新砌的一间杂物房里面躲雪。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照亮了四周的黑暗,比平时的月光还要明亮几分。大雪落在李棠卿身上,不出片刻便几乎将她整个人覆盖。李棠卿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取暖,眼中坚毅的神色让她虽然落魄至此也不失半分平日里的傲骨。忽然,她的耳边传来了哈气的声音。不似人类,倒像是某种犬科动物伸着舌头的哈气声。李棠卿扭头看去,牢房外面趴着一条金黄色的大狗,大雪中依稀可见他吐在外面的舌头,还有它亮晶晶的双眸。这是天霸!竟然是天霸!可是它不是大阿哥的爱犬吗?怎会出现在这儿?李棠卿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大阿哥的身影,只有天霸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大阿哥,压低了声音对天霸说道,“你主人呢?”还有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的霸天也不在。李棠卿断定,天霸是绝对不会自己跑到夏家村的。天霸似乎是听懂了李棠卿的话,吱了一声。“嘘,”李棠卿赶紧上前把它的嘴捏住,她现在自身难保,倘若天霸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见天霸不再发出声音,李棠卿松开了它的嘴,朝它摆了摆手示意它离开。可是它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它,满眼希冀,趴在牢房上的前爪子没有丝毫移动。在这样一个寒冷交加的夜晚,李棠卿忽然红了眼眶。天霸肯定能看懂她的手势,却执意不肯离开。人类之间的感情,有时候还不如一条狗。最起码,它的灵魂是纯净的。李棠卿撕下了衣衫的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绑在天霸的前肢上,“天霸,你听我说,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去找你的主人,把这个交给他!”她拍了拍天霸前肢上的布料,轻声对它说道。“什么人!”深夜里一个声音忽然炸响。“快,走!”李棠卿把天霸推了下去,朝它摆了摆手。天霸在原地转了两圈,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我渴了!”李棠卿对刚从房间走出来的守卫说道,“师傅可没说不给我水喝,我在这喊了半响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