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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那声音说道。“碧玉”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门边,犹豫再三,终于推门而入。房里很黑,大概是窗户紧闭的缘故,“碧玉”径直走到里间的床边,在床榻前跪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床头上靠坐着一个人,因实在太暗的缘故,竟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依稀辨认出是个男子。屋里一时极静。床上的人说:“把面皮揭了。”“碧玉”应了声是,也不抬头,只躬着身,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再抬头时,已是另一副面孔——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五官分明与旁人一样,乖乖巧巧的镶在脸上,但是这张脸却毫无特色可言,无论是那双内双的眼睛还是不算高挺的鼻子,放在大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长得都比她好看。床上的人轻咳一声,伸出一只手来。那手在黑暗里竟能瞧出一片白色,“碧玉”愣了片刻,膝行到床前,乖巧的趴在床沿上,任那只手在头发上轻轻的摩娑。或许是那手心太温暖,“碧玉”不禁闭上了眼睛,嘴角含着笑,懒得像只猫。那人轻轻叹息一声,五指突然并拢,抓住“碧玉”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到自己眼前,“碧玉”吃痛的皱着眉,还未舒展开来,嘴便被一张冰凉的唇堵住,对方似饥渴多年的野兽,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双手亦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欲望。“碧玉”懵懂,但也知道挣扎。才刚一动又立刻想起这个人是自己的主子,是自己的命,自己连命都可以为他舍弃,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这样想着,方扬起的双手便又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任对方予取予求。“你为什么不是她?”“你为什么不是她?”……黑暗中,一声一声,似控诉,似怨恨,挠得人心口剧痛。“碧玉”在黑暗中眨眨眼睛,不知如何回答。那人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答案,只把她推开一些,又重新把人按进怀里,明明手那样冰凉,掌心却热得发烫,抚在头发上,让人昏昏欲睡。那人轻唤:“舒展。”听到这个名字,“碧玉”动了动身子,很慢很慢的说道:“奴家在。”九月将陈锦送回院子,然后回去向元徵复命。长生殿今日的法事已毕,元徵正在庭院里喝茶,他其实不大爱来佛寺,因为这里烟尘太多,比万丈红尘里的尘嚣更甚。无论多污秽的人事物到了这儿,似乎都能被旁人鼓吹的佛光照化,亦能被那无处不在的青烟给蒸没了。有时候太过干净,已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脏。九月轻轻巧巧的落在离他椅子几步之遥的空地上,把昨日元徵交代的任务一一禀了,然后便不再说话。元徵放下茶盏,看了他一眼,“还有事?”九月心中叹口气,认命道:“方才回来时遇见了陈二姑娘。”“哦?”听到主子这看似矜持的疑问,九月已经无力吐槽,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加上一句:“陈二姑娘说要谢谢主子。”元徵眯了眯眼睛,“她可有说要怎么谢我?”“属下没问。”元徵瞪他一眼,那意思好似在说你怎么那么蠢。九月:……“她可有受伤?那个跑掉的女人是谁的人?”元徵问。“陈姑娘没有受伤。至于那个女人,属下已安排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这回答让元徵姑且满意,又道:“想不到只是上山来祈个福,竟然有这么多热闹,连死士都敢带上山来,啧啧,真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如今二哥来了,三哥估计不会远,咱们家里这几个兄弟,似乎只有大哥没来了吧。”说到最后呵呵一声,瞧不出这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九月低着头装尸体,在这个主子心情明显不佳的节骨眼儿上他才不会冲上去自寻死路呢。“这次上山的人家确定都清点过了?”元徵问。九月知道他这样问肯定有缘故,只是不知到底用意何在,难道那个跑掉的女人并不在这些人家当中,而是另有其人?“确实都在这里,”九月答道:“只是后院有几处外人进不去,想必里面还有人。”元徵斜斜看他一眼,“这外人中也包括你吗?”九月低下头,“属下知罪。”“去吧。”九月得令,转身离去。元徵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颇为闲适的眯起了眼睛。想起离京前夜皇上召他入宫,说了好些话,说到大太子不愿替皇后去祈福时,皇上那张脸都有些气歪了。元徵当时心下只觉好笑,皇族里这些个纲常伦理都是整出来约束人的吧,元庭不愿意,皇上还非逼着他去不成?真真可笑。正文第一百零六章蹿门从前年纪小的时候,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后来,有次阿娘酒多了,平日里骄傲惯了的女子竟是泪眼婆娑的模样,拉着他的手,一双眼里似怨似恨,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望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声又一声,似杜鹃泣血。元徵任她拉着,她的指甲嵌进他的皮rou里,血印子像烙在心上的一样,深得很多年都没有消下去。他借着微暖的日头将手举到眼前,手背上那一排印痕已消去很多,若是仔细去看,却依旧看得分明。薄唇里溢出一声轻叹,一时竟不知该做何感想。其实早已不恨了,只是不甘罢了。那样傲若梅骨的女子,一生好不容易爱上了这样一个人,倾尽所有,到最后,终是成了别人的绊脚石,成了皇家纲常伦理的牺牲者,怎能甘心?若换了是他,亦是同样的心肠。为什么?凭什么?!他双眸微眯,一丝薄薄的冷光自凤眼中迸射而出,如碗上突然出现的豁口,极细的一条,像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生生的割了开来。他从未说过要报复,他只是想来这京城走一走,看看他那位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