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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再感人的话本,我都不曾落下泪来。彼时师兄看见我的泪水便会慌张地原谅我所有的过错。他再不会原谅我。彼时以为仙人寿命长久,来日方长。却不知道,一支小小的追魂箭便能轻易地穿过护心镜,毁掉师兄的元神。后来我发誓再不为他人落泪。师兄,若是你看到此刻违背誓言的我,会不会笑话我?师兄,是你的在天之灵安排他来刺我这一剑吗?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话本里哪里有男萝卜刺了女萝卜这一出?书生善你以为这便算了结吗?这只是开始。下一世,我不会再心慈手软。我没有看他们,也没有言语,缓缓地闭上了眼。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文的“每章一句”的主题是情书O(∩_∩)O连城的第一世就在这里结束了,如果奇怪为什么书生善会杀连城,之后会有解释,请耐心等待哦。感觉自己已经能预见书生善会被虐成什么鬼样子了。今天的情书是“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赢得青楼薄幸名(一)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换了一方天地,窗外传来阵阵莺歌燕语,这是另一世无疑。我摸着头想了一会,终于记起了这一世的话本是什么了。是那本我特喜欢的,为了这本话本,我在昆吾山磨了青蕖好几个月,青蕖方才松口将它给了我。也因着此事,郁离那厮几乎恨不得杀了我,我一直郁郁不得解,直到问了小七才明白郁离那厮是醋了,后来我送了他一外号“昆吾小醋王”。话说回来,在这本话本里,男萝卜本是青楼小倌,在被一猥琐的官人非礼的时候被女萝卜美救英雄,从此,两人惺惺相惜。重要的是,男萝卜对女萝卜那叫一个求之不得啊。不过,既然这被本司命接手了,美救英雄这一出戏,本司命就不演了,让小三沉浸在人世的苦海中无法自拔罢。谁让他胆儿那么肥居然敢刺我一剑?本司命是一个有格调的神仙,也是一个再小气不过的神仙。曾经小七无情地克扣了本司命的话本,后来本司命便给天豚君们送了一幅画,挂在圈前,让他们可以时时观赏,让它们也见识一下神仙的风采。又一个曾经,郁离得罪了本司命,本司命便替所有的天豚君们取了一个新的小名,这只叫“郁离真傻”,那只叫“郁离真蠢”,这只叫“郁离真笨”所以,小三,这一世你就自求多福了罢。左手传来一阵冰凉,莫非是白包子的手镯?我看了一眼左手手腕,白包子会恨死我罢?把他的传家宝带到了另一世,说起来,不知道白包子知道我没了会不会难过得好几天看不进去话本呢?胸口传来隐隐的疼,按理来说,我是神仙,被凡器所伤也应不会疼才是,难道书生善伙同那白胡子老道在剑上抹了什么东西。对了,束情这个东西,不会还在罢?我撩起袖子,手腕上一道红线十分显眼。这坑仙的小三,这一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把你剁成rou馅,喂了那天庭的天豚君们。我正想着要把小三剁成胡萝卜味的rou馅还是玉米味的rou馅,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灰布袍的男子,我在看清他的脸时几乎要一剑剁了他,若是我手上有一把剑的话。这人分明是那阴魂不散的白胡子老道,只是,下巴上没有了那飘逸的胡子,眉头紧锁,似乎更沧桑了。我几乎要仰天大笑。“我的姑奶奶诶,侄儿好不容易替你找了这烧火丫头的活,你怎么敢得罪贾大官人?若不是有上善替你向黄mama求情,连侄儿我也保不住你了。”白胡子老道噼里啪啦如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我只听见了两个字,“侄儿”。真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你白胡子老道还有对我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难道是因着他上一世和书生善一起害了我这朵天庭的娇花?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小侄儿,你以后且等着罢,你的姑奶奶还要你好好孝敬她呢。手腕传来隐隐的疼,我几乎要忍不住了。“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侄儿慌张地问道,脸上的褶子堆到了一处,简直堪比天豚君的褶子。我拂开了他,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我又折了回来。捏着他的手,狠声问道:“上善在哪里?”“姑奶奶你若是想去看上善也不必这么着急,反正时日还长。”谁着急去看那个小混蛋了!本司命是去救自己的命,你这个老混蛋。我气急攻心,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又问了一遍。“刚才过来时瞧见上善往那荷风四面亭去了。”侄儿被我的狠佞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才松开他的手,往门外跑去。跑出去才想起一事,本司命不识路啊。廊上走过一个白衣飘飘的公子,死马当做活马医罢。我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他身子一怔,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连生气的模样都做得这般好看,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小混蛋方为正经。“荷风四面亭在哪?”我急切地问道。他显然还在惊愕之中。“快说,荷风四面亭在哪?”我又问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用手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我心中浮过一丝喜悦,也浮过一丝了然。“多谢了,不过这位公子你最近刚进馆罢,不妨多作柔弱之态,这样客人们总会顾及你的身子,多疼惜你几分……”我扔下这句话便跑了,因着手上的疼忽然又剧烈了起来。本司命是一个有格调的神仙,向来恩怨分明,这厮帮了我,我也会回报一二。此刻我却想不到,今日一时的口快会为日后带来多大的波折。手腕的痛楚愈来愈甚,我真是有苦难言,不由地加大了脚下的步伐。我死撑着走了快一刻钟,总算看到了那小混蛋的身影。他站在一湖荷花之中,青衣飘飘,白玉般的脸庞教人移不开眼。我愣了愣,又冲上去。“上善。”时隔许久的重逢,不知为何有一抹感伤浮上心头。他和书生善不一样。书生善似枝头梅花,难以亲近;他是小倌善,则似一朵柔弱的青莲。我几乎要怀疑他才更像话本里的书生善。“我来找你是想说此事。”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