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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请来的嘉宾?他在奚柚耳边念叨着“这个节目组,真是气死人。”奚柚也清楚节目组的人什么意思,但她又不能直接冲到舞台,拉正在唱歌的前辈们下来,说自己等了好久···她满肚子火得不到宣泄,只能打开手机上的消消乐,听着里面的被虐的小猫一遍遍地叫着“unbelievable”随着时间的推移,降龙越来越失落,他失落的时候,总是会摆出一副悲情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他。奚柚受不了,将手机甩给降龙,让他给自己通关,自己拎着化妆包到厕所补妆。她找了一个隔间,坐在马桶盖上开始补粉。恰巧节目组中场休息,几个场工手挽手的进了化妆间。在厕所这种密闭的小空间里,人们通常喜欢讨论一些台面上说不得的小八卦,而这一次,场工们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天被他们冷落了很久的嘉宾—奚柚。“奚柚真是可笑,还跑到制片那要自己选歌。”“可拉倒吧,她除了还有哪首歌拿得上台,得意什么。”“我倒是好奇,以她的咖位是怎么参加我们节目的,难道和老板睡了?”“我看也是”几个人格格的笑出声。“没睡,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几个员工怔了怔,转身才发现一个妖娆的女人夹着包立在她们身后。员工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那个女人从她们中伸出一只手,员工见了,立马打开水龙头,晶莹的水珠划过女人细嫩的手,她撩了撩头发,盯着为首的员工,幽幽地说:“讨论别人的事,好玩么?”“奚小姐···”奚柚抬头,万种风情从她的眉间倾泻而出,这种妖冶的风情再配上冷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员工不说话,奚柚也懒得为难她们,擦了擦手就出了门。谁知在厕所门口,她又遇到了来彩排的林涯。林涯见了她,礼貌的笑了笑打了招呼。奚柚踌躇了一会,还是跟在林涯身后说了一句:“那个,谢谢你。”林涯有意问了一句“谢什么?”他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奚柚看着林涯纯良的眼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谢谢他告诉自己小道消息?万一人家只是随口一说,自己会不会显得有些自以为是?想了半天,奚柚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她决定随意甩给给林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林涯自己体会。“奚柚姐,家里···”林涯的话未说完,几个员工便从女厕所里结伴走了出来。林涯的这个家字,让奚柚毛骨悚然。她生怕这些长舌妇们听到又乱说,走上前轻轻的捂住了林涯嘴。待工作人员走后,奚柚才舒了一口气,她抬眼看着林涯。林涯眼幕低垂,英挺的鼻梁抵着奚柚的手背。奚柚半曲着手,淡淡凉意在她的指根处慢慢地弥散开。奚柚没在意自己其实已经看了林涯很久,林涯也不提醒,也不抗拒,眼角含笑的任由奚柚呆呆地凝视自己。奚柚猛然间发现,林涯长大了。他的五官变得深邃,眉眼间早已脱去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或许林涯出道的太早了,早到快十几年了,她都没意识到时间已经催熟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蓦地,奚柚感到手心传来一股冰凉,她慌忙抽开手,林涯的舌尖也缩了回去。走廊上响起了节目组员工的脚步声,奚柚背过身,忽然就乱了方寸。“有人来了”林涯耸耸肩,又特地强调一句“捂着嘴的时间太长了,舌头无法运动。”这缺心眼的孩子,舌头运动不了也不能伸出来舔人家手心啊!奚柚心里咆哮着。但下意识里,奚柚还是觉得自己这个老人家过了分,盯了林涯这么长时间。她想给林涯道个歉,忏悔一下自己在如狼似虎的年纪看到俊美的小鲜rou可能大脑有点失控。“呃···”奚柚捏紧化妆包,扯出一个笑“那不好意思?”她眼睛闪了闪,看到远处降龙的身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快步走上前。“姐,你要拉这么长时间哈。”降龙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到我了?”奚柚问。“才怪。”降龙白了一眼路过的工作人员。“算了,你跟我来。”奚柚拉过降龙,节目组不请,她也不能不彩排,主动点就主动点吧。走到现场舞台,易水涵一首歌正巧唱完,她见奚柚到了现场,对着奚柚喊了一声“呦,柚姐来啦。”降龙听了,气的不行,这话说的好像奚柚迟到这么久刚来似的。而现场坐着的嘉宾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导演上前,说得话还算客气“奚柚,你再等会。等易水涵唱完了。”降龙不满,对着导演说“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又是第一个上长”“那也要等易水涵唱完!”导演不耐烦的回道。奚柚在导演身边冷哼一声,挑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易水涵似乎有意一般,反反复复唱了很多遍,眼看观众就要进场,导演赶快给林涯的经纪人打了一个手势。“喂,下一个是我们。”降龙看导演这意思,是不让奚柚彩排了。导演敷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知道来不及彩排就应该来早一点。”坐在奚柚身边的敏之姐开口说道,她朝向奚柚,面带不屑。“我们明明”降龙想解释,奚柚拉过他,对他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清者自清,没必要解释。况且,别人心里已经笃定了事实,再多的解释在别人眼里,也只会是可笑的借口。林涯上台唱了两句,他的声线华丽,高音毫不费力的唱了上去,配上现场华丽的奏乐,让人宛若置身歌剧院。但在高.潮处,林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对导演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可以了。”导演说“还有点时间,你唱完吧。”“奚柚姐还没唱,她来了好久了。”林涯走下台,将话筒递给奚柚。奚柚没伸手,降龙替她接过话筒“哎呀,林涯真是谢谢你啊。”说着,他抵抵奚柚“姐,抓紧时间。”奚柚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心乱如麻,她知道林涯是好心。但她可怜的自尊在心里翻江倒海。在场人的眼神,或是嘲讽,或是诧异;曾经一直恭维自己的导演,眼里只剩下了尴尬的无奈。仿佛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仿佛自己连一个话筒都要被施舍。她胡乱的接过话筒,乱七八糟的哼了两句,连配乐都茫然地跟着自己的节奏找调子,最后她和奏乐都跑了调。而台下,除了降龙和林涯,其他的人都在看着好戏。导演说“够了”言外之意是,即使你来彩排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被淘汰。奚柚漠然放下话筒,降龙连忙凑到她面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