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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颊,痴痴地看着,飘忽一笑:“木槿。”他平复着呼息,再一次凑近了我,吻去了我的泪水。我的泪流得更猛,却无法抽身,紧紧闭着眼睛,无法自拔地贪恋着那种梦中都渴求的龙涎香,那无法言喻的颤栗的感觉。很久以前,一个少年诓我来到他的身边,却乘机反拧着我的双手,威胁我不能再对别的男人露出媚态,我痛得泪流满面,他却又轻轻地吻去了我的泪水。是的,他总是让我哭,哪怕八年以后,依然轻易地让我泪如泉涌,却仍然用这种方法,苯拙地为我止住悲伤。不知何时,他的吻密密地落下,慢慢移到我的唇间,我隐隐地尝到血腥的味道,可是那无尽的缠绵,我甘之如饴。“主......子。”小放的声音传来,如平地一阵炸雷,惊醒了我,却听到齐放的声音有些尴尬:“主子,夕颜小姐出事了。”原非白的手一松,眼神黯了下来,我也回到了现实,悄然咽下了他的血丝,站了起来,回过头时,却见不知何时,素辉,韦虎和齐放站在不远处。素辉和韦虎面色不善地围着齐放,我着急地问道:“夕颜怎么了?”齐放的眼神闪烁,我意识到可能同轩辕翼有关,便对素辉和韦虎道:“刚才你家三爷旧症复发,请二位壮士快来照顾你家三爷。”我说话间,二人面色早已大变,口中唤着三爷,疾奔向我身后,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原非白。我硬起心肠,没有再回头,跟着齐放就着墙头翻回了君府,却见别三个长随早已在希望小学门口候着,原来刚才有暗人潜入府中,试图绑架夕颜和轩辕翼。☆、第九十四章 却把花来嗅(二)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末,小海一定会多更几章,祝大家周末愉快,北半球的同志们注意防暑,南半球的同志们注意保暖,尤其是新西兰的同志们,好在最冷的几天过了,真希望不要再有寒潮了,有没有感觉新西兰的冬天越来越冷了?还是我越来越老了,经不起冻啦?对不起啊,今天先更新这些,明天我们继续前进啊我回到家里,急忙赶到夕颜那里,却见一地的血,我惊问可是夕颜和其他希望小学学员被暗人伤了。酒鼻子朱英一反醉熏熏的样子,双目一片清明,狞声道:“这群龟孙子......小姐和表少爷称爷您到隔壁院子拜访原公子,便称机溜出府去,幸亏没多远,被我们找着了,表少爷为了救小姐,受了重伤,现在还没醒呢。”“查清楚是谁了吗?”我心里左突右跳,左右眼皮也跳个不停,朱英摇摇头:“好不容易抓出一个活口.....咬舌自尽了,不过临死前,我曾对他用过刑,”朱英满脸横rou:“他咒骂时露出的口音倒像是西安人氏。”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巨响!我有些脚底不稳,竭力镇定对朱英点了点头:“京城的探子怎么说?”“殷大人被关进了诏狱。”我怛心殷申之余,不知为何又松了一口气,我吩咐朱英,让京城的探子一有消息即刻来报。我去看了夕颜,夕颜坐在轩辕翼的床边,一张小脸有些发呆,我看了立时心疼了起来,本来一肚子责备的话也只化作了一片叹息,夕颜扑到我的怀里,小身子发着抖,紧紧抱着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呜呜哭了起来:“爹爹,爹爹,黄川会不会死掉?”我摇摇头:“傻夕颜,朱伯伯不是说了,表兄会没事的?”轩辕翼脸色蜡黄,紧闭双目,肩头缠着纱布,我安慰了半天夕颜,夕颜说一定要陪着轩辕翼,我便让由她去。我招齐放在书房秘谈:“小放,此事,你如何看待?”齐放皱着眉说:“主子,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同白三爷有些关联。”连齐放也这么说,我沉默不语,齐放探了探我的脸色,说道:“主子累了,还是先歇着吧,今夜我会加派人手夜巡。”我唤住走到门口的齐放:“小放,现在江南不安全,即刻修书一封,让朝珠准备一下,接夕颜和黄川去大理避一避。”齐放回过身来,看了我几眼:“若是让小姐和黄少爷去了大理,万一将来......主子跟三公子回西安,朝珠夫人借此要挟主子怎么办?”我轻摇了一下头,挤出一抹笑:“小放,原家这淌浑水,你莫非以为我还会去淌?”齐放轻叹一口气:“既然主子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准备,主子不是说此次要随商队一同去大理吗?不如让小姐同少爷一起去吧。”我点了点头,又唤住了齐放,他再一次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我取了鹅毛笔,在纸上写下了李商隐的名篇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然后到床边翻出个红木小长方盒,里面装着那支东陵白玉簪,我摩挲了半天,终是含泪长叹一声:“替我将此物亲手交还于踏雪公子吧。”齐放诺了一声,也不问里边是什么,便拿着出去了。我前去希望小学,没想到几个年长的孩子已经拿着平时练的兵器守在门口了。那些孩子的眼中分明出现了久违的恐惧,看到我来,都围在我的身边,小的几个,开始流着鼻涕眼泪,我一阵心痛,安慰着他们:“莫怕,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看,先生已经让这么多叔叔来守着学校呢,对不。”七岁的美珠抽泣着:“先生,我害怕,娘娘和爹爹被马贼劫杀的时候,也有很多叔叔保护,可最后爹爹和娘娘还有那些叔叔还是都死了......。”“不怕,不怕,今天晚上先生亲自守在学校里,不怕哦,还有最厉害的齐叔叔,朱叔叔,沿歌和春来哥哥,连书呆子元霄哥哥也过来,先生同东吴太守是好朋友,张太守也专门派了一队人马来帮先生守着呢!”我安慰了半天,孩子们才安下心来,乖乖回房睡觉了。回到书房,却见齐放回来了,说是踏雪公子有回赠。我硬着头皮,进了房门,却见书桌上一卷长物,我走一看,却是一卷画轴。我轻轻从画轴中抽出一卷画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幅春闺赏荷图,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侧身坐在湖心亭的小椅上,双手交叠,微笑着目视前方,背后是无尽的粉荷碧叶。这是永业三年六月里他替我画的,我记得那一天,我坐得脖子酸疼极了,事后他却怎么也不让我看那幅画,他坚持要带着这幅画去洛阳裱,因为洛阳有着最好的裱画师,可是等他回来,我得知了锦绣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