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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高一,但已经被董优的名号“荼毒”了十多年。用堂姐的话形容,幸亏我比你大,不然也要从小就听着你的“光荣事迹”长大了。再说,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心里都压着难以言表的压力和无奈。难道我的优秀是我合群的阻碍?表弟以前特别讨厌这个好像什么都能做好的jiejie。自己还没上学mama就整天念叨要好好跟jiejie学啊;后来每次没有考好mama也不放过他,你看优优jiejie成绩多好、多棒、拿出去多有面子,你再看看你……这种从小到大生活在自己jiejie阴影里的感觉他早就受够了。还好长大以后小孩渐渐变得懂事,有了一点点明辨事理的能力,他知道这些事怪不得“优秀”的jiejie,她自己也不想担当这样的角色的。“姑姑过年好。”董优每年过年来到大聚会几乎都是挨个问一遍好然后就沉默了。“哎呀,优优来了呀,过年好过年好。来来来,你们坐。儿子呢,你快过来,过来坐优优jiejie这边。优优啊,今年是不是又拿了奖学金啊?老弟啊,你是不是打算将来送优优出国啊,优优成绩这么好以后肯定得出去深造啊。对了,优优英语是不是早就考了好几级了啊?不对不对,你肯定要去考什么什么思什么福的好出国吧。你看学习好的就是会早为自己做打算,再看我们家这个小子,考了高中也天天都跟混日子一样,期末考试也就在中间飘着,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唉,愁死我了啊……儿子你啊,你能不能好好跟优优jiejie学学啊……”董优一句话也插不上,也不忍心打断姑姑对自己“美好幻想”的长篇大论。只是暗暗佩服她居然能一个人喋喋不休这么久、不需要其他人来配合也能有声有色、津津有味。更重要的是切断了董优和表弟打算逃到外间的念头。只能就这么听着翻来覆去的夸奖和比较,一直到吃饭、吃完饭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然后,一直微笑着哼哼哈哈的董优脑子里神游一大圈之后就发现哪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头脑渐渐回到清醒的现实“呃,姑姑……小青呢?”于是一大家子炸了锅。姑姑一面着急嘴上却没停下来。董优有一点无奈,这么多人干着急其实什么有用的也没做。董优正想着小孩这么大个人到底会神不知鬼不觉跑去哪,mama提醒她打个电话试试啊。董优看来也是着急了,只是更让人着急的是小孩根本不接电话。还好在十几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转悠了十几分钟以后,董优收到了小孩的信息“jiejie。我自己坐车回家了。”于是大家识趣的敷衍几句不欢而散。董优心里沉沉回了家,手机震了几下。——jiejie。jiejie。jiejie。——姑姑姑父回家了吧。——我在自己房间里,锁了。jiejie,我好难过。——嗯。我知道。——我忍了这么久实在是压抑不下去了。jiejie,我知道我成绩跟你没法比,可我也没有差到那个份上吧,为什么我妈总是说我呢。我又不能跟她对着干。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尤其一过年,能发现他们几个真是亲姐弟,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什么别的话题也不聊就数落我。董优觉得心口像被一根尖刺猛戳了一下,突突的疼。——小孩,别烦啦。心思还挺重。我觉得人呢,生来都是很无奈的,因为你所生长的环境、你的父母等等很多东西是你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呢,人也都是可以做自己的改变的,你可以努力去爱自己应该爱的人、可以想办法把自己变得更好、可以逐渐学会过滤掉那些自己不想接收的干扰信息。虽然这么说很老套,但是姑姑他们也是为你好呢。再说,也不是别人说你怎样就是怎样啊,你比谁都了解你自己。你mama说你几句如果不爱听,那听了就过了吧,跟自己的mama较什么劲呢?不是一直说要做个真正的男子汉嘛。如果你真的希望从别人口中得到信心的话,那你想想你会做模型、会跳街舞这些我就做不来啊,我特别羡慕你生活得丰富多彩的,你知道吗。——jiejie。你真的是最好的jiejie。我妈说我那些不无正业的东西我不会放弃的,但我也会好好学习的!jiejie,你等着我,我也要去你们大学!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千万记得,你在jiejie心里是不可替代的弟弟。“没文化真可怕”是没错,但人要是只剩下学历和分数可以炫耀也是可悲的。小孩,你跟别人唯一的共性就是你们都是特别的。☆、切换自如的软妹子和女汉子董优你是个十足的软妹子。初中同学这么说,高中同学这么说,大学同学也这么说。小学同学倒是没说过,那年头还没这说法呢。其实连自己mama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年报考志愿的时候一个劲的怂恿她留在北城。二月份的尾巴就是来诠释“春寒料峭”的,立春这个节气过了就是理论上的春天了吧,这春天可真冷。火车站里人声鼎沸,但是也没见得比外面暖和到哪去。董优一手拽着自己的小箱子,一手拎着mama塞的一兜北城的特产随着人堆里往前挪。棉服兜里手机隐隐约约的震动,董优皱着眉头把手上的票叼嘴里,蹭掉手套去摸那个颤个不停的金属块。本来以为是mama打来的,没想到——“董优,你是不是已经回学校了啊?”扭头把票递回另一只已然不堪重负的手里。“林孜?没呢,我在北城火车站,马上走。什么事说。”“没。要不你到了我再给你打吧,先不给你添乱了。”林孜似乎听得出来电话这头的手忙脚乱。“没关系,你说吧,我已经上车看见座位了。”董优把东西放下,甩甩勒痛的胳臂,将电话换了只手,一屁股坐下长舒了口气,春运真是行军打仗一样的大场面啊。“你一个人么?听着都感觉乱七八糟的你那边。”“嗯,是啊。我舅妈昨天摔了一跤,我妈在医院陪她。我就自己来的车站。”“行啊你。这都能搞定。”想起忘记跟mama报平安于是打断了林孜。说是在带舅妈做检查,董优就不打扰她们了。一个人搭火车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强迫自己不能犯困。终于到站的时候整个人都缺氧般晕晕乎乎的了。但董优还是利落地拿好箱子和手提袋,整理好衣服和票根顺着人流找回学校的公交站。捱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夜色弥漫,北都的建筑们在昏黄的空气里若隐若现,董优是第一个回学校的,别说自己寝室冷冷清清的,整栋宿舍楼都黑灯瞎火。一个人一次把所有东西扛到六楼,坐下边喘气边给家里打电话。mama好像特别忙都没来得及感叹她娇生惯养的女儿怎么能够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搞定这么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