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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秀丽清晰,是他的字。三哥,上次的回信我不知道怎么写,想了想,这一想就又是十几年。如今你我也已经到了暮年之时,眼看着的时光已经不多。邵红长大了,很像柳月姑娘,你也看见了。你还有两个皇孙一个孙女也在江北,他们都在快乐的成长,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这么多年我已经看透了许多,这一生三哥你安好,我便好。我这一生有邵白,还有邵红,又有了邵藤,邵挽,邵风。他们都很孝顺我,我这辈子已经足以。只是苦了柳月姑娘。当年那一场谎言是我编织的,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原本也应该是由我们两人共同来承受这后果,可最后承受最多的却还是柳月姑娘。她将邵白带到快至周岁的时候,便决心要离去。所以才做了她假死的事。她去了云河村,没有人知道,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们约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会向任何告诉她的踪迹。哪怕是日后你知道当初的事,她也不要我告诉你她如今的情况。但是,我想还是应该要告诉你。或许现在说,已经晚了。或许三哥依旧不会原谅我,但是这辈子,能遇见三哥,跟着三哥,邵青无憾。三哥,少邵青当初那么做不后悔,如果从来我还是会这样选择。三哥,感谢那时你出现。三哥,她应该还在云河村。三哥,来世我们不要再做兄弟。世诚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信,闭眼垂泪。夜风习习,年老的身体明显对着凉风感触深切。但他却不为所动,十几年前,他就想到了什么,他不敢去深想,他心痛。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永远离她而去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要看着他们子孙健康成长。然而几十年后,已经白发苍苍,他却知道了真相。真相是她并没有死,也没有以前的那些事,他们的儿孙在一处活的衣食无忧,幸福美满。似乎一切都很好,但是时光就是回不去了。他们错过了太多,他们错过了一辈子……☆、60.终章湍急的河水清澈见底,夏日明媚的阳光里,河床里的卵石洁白光滑,泥巴墙围成的院子和杉木作成的屋子沿着河岸排开,坐落在一座高峰山脚下。河边规则大小不一的卵石和着细沙,一边河水轻轻荡漾在卵石上,另一边青青草地长在湿润的泥土中延绵直上。发须皆白的老者背手缓步走在河边的青草上,一步一步踩着烈阳下午里的自己身前地面的影子,就是怎么也追赶不上。沿着河边一路往前走,有孩童光着屁股,一群群在河边洗澡。你追我赶,玩着水中游戏,还有三五个,站在岸边草坪上往玩跳水。一个浑身晒的黑溜溜的男孩,赤条着身子,像一根泥鳅,一个扑水就扎进了青青河水中,一声水击震动悦耳,水花四溅,河面荡开了一圈圈涟漪。老者看着嘴角带笑,他悠闲轻步,慢悠悠而上。循着脑中的记忆,他走到了河边坎上的一家小木屋的边上。木屋已经破旧不堪,墙壁脚下已经开始爬满了青苔,到处都是斑驳的影子。围着屋子的墙院也是高低不一,有的地方垮了一块,又添了新的泥石。他站在屋边的小路上,他站在小路上的一颗大树下,他远远望着那间小屋,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他想起多年以前两道身影在此的一幕幕,他站在树下独自热泪盈眶。她在里面吗?她还好吗?院门被打开,他静静望着。一个老妇人穿着灰色布衣,挽着银灰的发丝,端着一个木盆,拉上了门,她没有看向这边,而是直径向着他对面的方向而去。看着那道依旧瘦小的背影,树下的人伸手捏了眉心,揉了酸涩的老眼,手里一把热泪。他跟在她后面,一路跟到河边。她在河边洗衣服,很专注。他就站在河边离她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她还是一样,她的眉目不曾改变,还是那样温柔,她看着还是那样柔弱,让他心怜。纵使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在他眼里,她依旧和以前一样,一样美丽。河对岸跑来一个光着屁股的六岁小男孩。他溅起一路水花跑到了老婆婆面前,在她面前蹲下身,扬起一张纯真的笑脸。“杨娃子,你又跑来挡着婆婆作什么?”老婆婆张口,细柔的嗓音透着些沙哑,就像那经历了多年风吹雨打的枯树,枝干上透着被风雨腐蚀的千疮百孔。小孩子依旧扬着笑脸,嬉笑道:“柳婆婆,那边有个老爷爷一直在看着你耶!~”小孩的声音里透着好奇,柳月向着周围看去,视线最后落定在身侧一边的人影身上。烈阳刺眼,他背光而立,柳月早些年就眼睛不好了。阴雨天瞧不清事物,烈阳下也瞧不清事物。她是一点也瞧不清那是谁。她又回首问小孩。“是谁啊?哪家的爷爷?又是来找你们谁回去的?”小孩子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没见过。”柳月再次抬眼望去,依旧是那抹身影,站的不是很笔直,有些佝了身子。“你问问他呗!”小孩在旁道。“你找哪个?”柳月当真就开口对着那身影问着。他在烈阳下缓缓走近,小孩子见了笑着连忙跑了开。又去了河对岸与同伴们戏水玩耍。他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这么近,这么明亮,柳月终于看清了来人,她那不再透亮而是浑浊的双眼里波光闪动。她的脑海里记着的还是他曾经的模样,而眼前的出现的人,她从未想过,但却一眼就能认出来他。二人相视默然无声,仿佛多年前那段期间那般。然后他们一起回了家,他帮她端着木盆。她在院中晒着衣服,他在一旁给她递衣服,一切都仿佛顺然天成,虽然二人之间没有言语,但却相熟相知,就像一起走过了几十年那样。他很清楚找到了地方,将木盆放在那处。她去厨房弄了晚饭,这顿饭久到夏日的太阳都落到西边的山头处,她才做完。还是那张木桌,残缺破烂,桌面坑坑洼洼,但并不影响什么。它依旧能盛起一桌子的菜。二人对面而坐。柳月双手放在双膝上,手指紧张的轻轻摩挲着。然后她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到了他碗里。“你来了,我就去弄了些rou来,里面都是包rou的。”他夹起了碗里那个饺子,咬了一口,“好吃。”他赞道,然后一口将剩下的都吃了进去。然后他又替她夹了一个。“做了一个下午,辛苦的人该多吃一点。”柳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