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5
书迷正在阅读:惜花芷、穿成黄漫女主替身后{nph}、各種原創隨筆[繁/簡]、福瑞控的修仙道、师傅中了情蛊之后(师徒 1V1 H)、死局(兄妹骨科)、再婚影后、醉酒之后(1v1H)、打野来给我当狗[电竞]、安全距离
的最对也最错的决定,大概就是死死防住了这个‘嫡亲’弟弟。“先生请坐。”尚夫人虚抬示意,在刘拂坐下后才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庆儿,还不快上前见过刘小先生?”尚庆点头,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他在刘拂身前站定,小心翼翼又满含渴慕的快速抬眼看了看刘拂,然后撩起衣摆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就是一个大礼。刘拂便是推算过无数可能,也从未想过尚庆一个小小少年,竟如此豁得出颜面。急忙抬手扶住对方细瘦的胳膊,将他再次俯首磕头的动作止在半路。刘拂回首看向尚夫人,惊讶道:“这是作何?”面上虽惊,却只浮在表面,竟是眉头紧蹙,半是莫名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嫌弃。见刘拂脸上露出丝丝不耐的神情,尚夫人不怒反喜。她从椅上站起,对着刘拂衽一礼。刘拂眉头皱的更紧,一边撑着仍欲下跪的尚庆,一边侧身避开尚夫人的礼:“夫人所为何事,不如明白讲来。您二位的大礼,学生不敢受。”“实是我们母子唐突了……”尚夫人垂眸抿唇,收了未施完的礼,“只是小儿倾慕先生之言,绝非假话。”第143章真心“先生无需惊讶。”尚夫人笑意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小儿自幼随大人在外,从未进回过京师,总是有些生疏的。”她莞尔一笑,与最平凡不过的慈和长辈一般无二,用充满温柔笑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只有先生的事迹,庆儿他自听闻后便日日念着……是以今日晓得您与表少爷同来赴宴,才会忍耐不住冒昧相邀。”那‘表少爷’,指的自然是刘昌。而她言语中的所谓事迹,则是说刘拂去岁领着书院学子游春时,先破了绝对赋了佳作,又窥破天象提前筹谋,在山崩泥浪中救了一众先生学子与村户的事。也是自那之后,刘拂才由‘刘小先生’,真正成了外人口中的‘刘先生’。她的少年风流与有勇有谋,都曾获圣上亲口嘉奖,这尚家小爷年岁不大,引以为榜样也属正常。而尚夫人一番唱念做打,既不失了一府主母的气派,也凸显了慈母模样,对于‘在天灾中失了父母亲族只剩一妹’的刘小先生来说,可谓是拉进距离的极佳手段。饶是刘拂见多了各家夫人,也不得不在心中赞一声尚夫人行事妥帖。“听闻那日险象环生,本以为先生再是年少,也该是身长八尺的遒劲汉子,没想到竟是如此丰采高雅,”尚夫人以帕掩唇,轻笑着看了眼身旁静立的儿子,“庆儿一直以先生为榜样,是以从返京那日起,便想着不论如何,都要与先生多亲近一些……他年岁尚幼,方才若唐突了先生,还望先生莫要见怪。”尚庆也适时抬头,配合着母亲的话语,露出堪称孺慕之思的神情。若非来自后世,晓得尚庆做戏的本事,刘拂几乎就要信了。面对直接了当的夸赞,她并未自谦推辞,反倒朗然一笑,拱手谢过尚夫人的赞扬:“此事并未如外界所传那般神乎其神,学生也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刘拂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尚小公子立时红了眼圈。“先生……可是嫌我驽钝?”刘拂淡笑道:“怎会。”二人来来往往,一个情真意切,一个云淡风轻,全不照着对方心意行事,几个回合之后,到底年幼的尚庆便暂时无话。方才絮絮不停的尚夫人却住了口,只用充满期许的目光看着爱儿,让短暂的静默变得愈发尴尬。到底是内宅妇人,便是天生的好本事,也被俼于四方宅院的眼界局限了思维。刘拂一边在心内哂笑,一边安坐于座上的刘拂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发出一声赞赏的轻叹:“非清泉沃土,晨露甘霖,再无此等好茶。”不知是不是这声赞叹鼓励了尚庆,少年像是想到了新主意般,抬头仰视四平八稳坐着品茶的刘拂。他身如□□,笔直立在那里,目光坚定不移,满含期待。所谓赤子之心拳拳之意,再无人能在这样的注视下依旧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心不动神不摇。面前的少年,已抛弃了他惯用的招式,试着拿真心去换真心。与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对视许久,刘拂轻笑出声。她将少年因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喉头轻颤尽收眼底,细细打量了许久,当对方的无措几乎要藏不住时,才收回狐疑的视线。再如何聪慧,毕竟是个孩子。堂上尚夫人变化的神色与隐晦的急切的目光,都让刘拂晓得自己已经夺得了主动权。不论这对母子到底因何接近自己,其中有尚怀新在其中授意的影子已很明显。猜出个大概的刘拂毫不遮掩的冷哼一声,扫向尚夫人的眼神亦冷了三分。在她目光逼视上,尚夫人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紧绷的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呵。”刘拂将茶盏轻掷在桌上,提袖起身,“多谢夫人的茶了。”“先生……”尚夫人未及开口,就被骤然开口的尚庆截断。少年抱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重新回眸望着刘拂:“小可驽钝,但仰慕先生之心全发自肺腑,只求先生给我个机会随侍左右。”躬身拱手的姿势与他高抬的头颅灼灼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公子乃人中龙凤,我怎敢随意差遣。”在尚庆几乎藏不住的紧张中,刘拂轻笑道:“过不了几日,便是晋江书院一年一次开试招生的时候,小公子若真有心,不如试试。”说罢微施一礼,谢了尚夫人的香茗,转身大步而去。她自在尚府大门前与周随对上时就想明白了,安王与尚怀新需要新血不假,但更需要的,是一只出头鸟。名声本事她都有,恰好又是个白衣,敢说敢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日后能因安王谋反少死一人,便不枉她来此世走一遭。而她多占一份功劳,待日后身份暴露时,亦可多一丝回旋周转的余地。前世已扮了三十余年男儿郎,今生既已有了心仪的人,那不论如何,都要松快松快了。拒绝下仆引路,顺着记忆中的来路走向方才休息的花园位置,刘拂拂开柳枝,只看了不远处相对而立的两个身影一眼,就停下了动作。连她自己都未发现,方才唇边似有若无的笑痕,已扩大到无法掩盖。在刘拂身前几丈外,长身玉立的青年正与尚府大公子尚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似是感受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般,若有所觉地回头望向刘拂的方向。不过一个回眸,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