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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之前就粗略听过,很是可行,刚好就趁这个机会,让她细细讲与你们听。”刘拂又是一揖,褪去方才的楚楚可怜,朗声将与春海棠筹备已久的改革计划一一道来。谁都没察觉,娇杏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在将菜谱交给春海棠后,刘拂并没有撒手不管。反倒有空就潜进厨下,跟饶翠楼的厨子们探讨新菜色,顺便吃个肚满。她如抽条似的长高许多,之前因瘦弱被掩藏的仙姿佚貌再无从遮盖。春海棠常笑她,以她如今变化之大,就算那刘秀才回来赎女儿,只怕也认不出亲生闺女。可改变最大的并不是她,而是饶翠楼。有刘拂从旁辅助,陈妈等人的手艺可谓日进千里。玉盘配珍馐,再加上刘拂胡编的典故轶事,不过小半年时间,饶翠楼“天香宴”的名头已响遍金陵城。让刘拂与春海棠哭笑不得的是,贵人中的老饕竟多过恩客。若非身在贱籍无法自赎,整楼的姑娘没个靠山,便是入了良籍也是待宰的羔羊,已赚得盆满钵满的春海棠几乎要将饶翠楼改成酒楼。到了后来,春海棠忍不住心软,将姑娘们的身价银子一提再提,且用心教养使花儿开得愈发娇艳,倒使得饶翠楼渐渐在欢场上也闯出些名头。人本就是这样,越是难以得到的,越是趋之若鹜。在进士回乡祭祖时,本以为高攀不上的庶吉士们结伴而来,甚至在食指大动下更为天香宴题诗留念。春海棠捧着探花真迹,激动得不能自己。刘拂在旁饮茶,神色平淡。刚刚送走的那批贵客,她一个都不认识,只因没一个寿终正寝,全死在她出生之前。他们具是寒门士子,哪怕一朝跃了龙门成为天子门生,因朝中无人很难看清局势,极易被当做踏脚石早早夭折。而他们虽在进士及第后得赏琼林宴,吃到的也不过是三等的席面,冷冰冰的只有面上好看的宫廷菜肴,自然比不得热腾腾的侯府家宴。普通的臣子,可能终其一生,也没机会在宫中吃到口热乎饭。想起圣上宫中的御膳,刘拂舔了舔唇:“jiejie快去寻人将这诗文裱起来,高高挂在台前,也算是咱们找到东家前的一点倚靠。”“其实我一直好奇……”春海棠愣了愣,藏起眼中犹豫,笑问她,“刘秀才屡试不第,不过区区腐儒,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晶莹剔透的姑娘的?”刘拂大手一挥,随口道:“许是因为他一辈子的福气,都用在生我这个生而知之的女儿身上了。”春海棠大笑出声,抬手拿帕子拭着眼角沁出的泪花。她笑声未落,就被刘拂扯走了帕子,露出红成一片的眼眶。“jiejie,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拂笑笑,替她拭泪,“你别忘了,我是个有天大福气的人。”“贪多嚼不烂,骄儿那边,就先缓缓吧。”作者有话要说: 海棠jiejie:死丫头!作揖作揖作揖!你的礼仪规矩呢!吃吃吃!还吃!老娘在教训你呢!第12章怜惜在天香宴声名鹊起后,紧接着让饶翠楼名声大噪的,是一位国色佳人。新科进士们动身回京前,春海棠以天香宴推陈出新为名,借势邀请一众风雅熟客,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碧烟姑娘推至众人眼前。卖艺不卖身的少女如雨中新荷,清新雅致下带着一股与年纪不相符的大气洒脱。不论是诗词答对琴箫呼应,还是地方人情风俗典故,都信手拈来。春mama这次邀人经过了仔细的筛选,多是弱冠之龄到三十出头的年纪,不是极有名声的花间客,就是很有见识的实在人。且个个都出身非凡,不论家世或者家底,都在金山银山堆起的金陵城中很有些脸面。只要她能入得他们的眼,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二个,日后有谁强抢她这个清倌人,都要提前掂量掂量为了美色与人相争是否值得。为了替自己造势,刘拂花了三日时间整理出数位名妓的发家史,又从其中挑出两位与自己的脾性相近的“红颜知己”细细揣摩。当研究透彻后,便收起往日的散漫不羁,用心雕琢言行,捡回已被丢下多年的本事。刘拂实力全开,拿出当年惹得闺秀们掷果盈车的真本事,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她谈笑间俱是风流,言笑晏晏间丝毫不显放荡,一言一行都带给众人前所未有的感觉。时下礼教大防并不严苛,但少年男女之间也少有独处的机会,青楼女子又是承恩于客的买卖,便是大家见多识广,也从未有过与年轻女子自如谈笑的时光。见之忘俗四字,印在所有来客心间。即便是奔着美食而来的老饕,也忍不住将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当宴席摆上时,连筷子都忘了提起。饭香扑鼻难敌不愿唐突美人的心意。直至刘拂退席更衣,春海棠出面笑着劝酒,他们才惊觉饶翠楼的本质。这是所青楼,楼中全是倚门卖笑的女子。方才的美好瞬间被打破,难得的心动变成如鲠在喉的尴尬,场面骤然安静下来。他们默默饮酒吃菜,全不似身处欢场当中。青楼楚馆,再次变成了酒楼菜馆。这出戏眼看着,是演砸了。与刘拂一起站在高处阁楼上的望日骄紧张非常,死死攥着刘拂的袖子不放:“碧烟……”刘拂将手指放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这出戏,还没演完。许久之后,才有人出头,代替所有心有不甘的人开口问询。“春mama。”徐同知府上的公子轻咳一声,向春海棠举了举酒杯,“这碧烟姑娘,看着很是不同。”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春海棠抬手用帕子擦拭嘴角,笑声中带着点落寞:“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不得已才流落风尘。”春海棠是红尘里成了精的人才,一眼就看穿男人们纠结的心情。三分真情七分演技,将小碧烟的凄苦身世娓娓道来。说罢春海棠举起斟满的酒杯,道:“碧烟姑娘年幼,若有什么不周之处,奴家代她为公子们致歉了。”满饮一杯后,她还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泪,又笑着招呼久待的其他姑娘们上前,为恩客们斟酒助兴。如果说高岭之花会让人望而却步,那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只会让人又爱又怜。这怜惜之情,可比rou.欲难得多了。在座众人无不扼腕,为沦落风尘的可怜人浮一大白。化人的天仙瞬间脱去羽衣,既让他们心痒难耐,又不忍轻言亵渎。“……原是耕读之家的女儿……也难怪……”他们的目光有志一同地锁在刘拂离去的方向,即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