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老公不生娃就闝倡?建议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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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包住朱邪的手掌,上抬,而后猛然施力下砸。 手术刀的刀尖将要划破男人的衬衣时,却悬停在半空,微微发颤。 朱邪右臂的衣袖也在颤栗,白色轮廓下绷紧的肌rou线条若隐若现,显然正在施力对抗白幽下压刀刃的力度。 破损的半张傩面下,白幽勾起了笑唇。 “舍不得伤他?” 她松开手,同时撤走自己的体温,跨过方子君的身体,叉腿坐到病床边缘,正对朱邪。 “舍不得你……”朱邪轻轻晃头,似乎要让自己清醒过来,确认眼前人并非幻影,“不要被抓,不要死。” “梁道英一招无中生有,要骗你多少遍?” 白幽弯腰捡起交叉在男人胸前的领带,吊着男人的脖子薅起来,让他背靠着床畔。 她用戴黄色橡胶手套的手指绕着领带玩,饥渴的眼睛陷在朱邪眼中,试图从中找出忠诚的证明,借此提醒自己克制住杀意。 不能在这儿杀了方子君。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在刑警布控最严的地方解决一具,不对——白幽这才留意醉倒在地的男高中生——解决两具尸体,难度太大了。 警察撤离学校,是因为暂时找不到校长案与流浪汉案之间的联系,只能先从社会关系排查死者是否与人结仇。 她们只是撤远,布控在街区外围,并没有撤走,会在各个街口检查可疑车辆和大件行李,根本无法将尸体运出街区。 而梁道英刻意向朱邪递话,显然是怀疑朱邪与两案有关,想设局骗她“同伙”被捕,只为逼她露出马脚。 某种意义上讲,梁道英已经变得有些偏执。 她太想破案了。 如果多一个死者能让她获得更多证据,实现并案,证明学校周围出了个无差别杀人犯,她或许并不在意多一个死者,甚至期待新增死者提供被害人之间的联系。 当然,朱邪不会杀人。 jiejie是个笨蛋。 被毛头小警察骗一下,就以为自己被抓了,没发现梁道英的试探也暴露了警方至今无法确认作案人数,倾向于认定多人作案,想把从犯作为突破口。 可惜,哪有什么主犯从犯包庇犯? 白幽杀人才不需要帮手。 jiejie是个没有杀人、分尸、侦查与反侦查经验的大笨蛋。 她只会对她病入膏肓的男患者玩些不痛不痒的把戏,捅一刀,切个零件,打几巴掌,说是情趣也不为过,总之不会闹出人命,惊动刑警。 但还是有可能惊动民警,或者被扫黄大队抓走。 白幽在面具后瞪一眼醉到头脑发热、衣领半敞的jiejie。 明明决定再也不看她玩弄公人时的丑态,可她还是来了。 也许因为朱邪好像快哭了。 她好像在为她难过。 尽管病房里还有两只公人,她还没把他们一脚踹开,需要玩弄他们解压,可白幽想相信她是在为她难过。 白幽偷听过她和姜思焰、车晓辰、莫慈的那场酒宴,知道这个擅长cao控人心的骗子jiejie只在喝醉时不会撒谎。 她克制住喊她小邪的冲动,连同汹涌的杀意一起压抑,只想哄这醉鬼赶紧离校,不要搞出十八禁的场面引来巡逻人员。 巡逻人员被她暂时迷晕在换衣间,这种小剂量的麻醉药虽然不易暴露犯人的存在,但只能坚持一个小时。 白幽把自己亲手改造过的报信器手环戴到朱邪左腕。 “从正门走出去,手环提示灯亮起时左转离开街区,我会引开拦路检查的警车。” “别离开我。” 朱邪反手抓住了白幽的右手。 醉鬼的掌心很热,隔着彼此两层橡胶手套依然能传达皮肤的温度。 好久没碰到jiejie了。 即使隔着手套,久违的温暖也诱发了刻意遗忘的瘾。 白幽尚在出神,另一只手也被捉住了。 朱邪猛然起身,向前俯撑双手,压得白幽后仰,双臂展开成大字躺上了病床。 女人强硬的影子覆下来,遮蔽了白幽头顶白炽灯的光线,逆着灯光,她看不清朱邪眼底的情绪,依稀竟觉得那纯黑的酣醉中夹着几分清明。 朱邪为什么敢这样靠近她呢? 上一次距离这样近,还是她以meimei之名同居的时候——jiejie熟睡后,她总要剥下meimei的皮,化身怪物,阴暗地俯趴到她身上,整宿整宿臆想。 她分明是恶贯满盈的连环杀人狂,无法靠近阳光下的一切。 月光下的烂尾楼里,抱着她砍剁翟昇时,朱邪的心脏扑腾得像只被捂在掌心的蝴蝶,那时白幽就明白她怕她。 朱邪怕她,和宋潜光一样怕,和每个正常人一样怕作为杀手的她。 她会逃走,会拒绝她的礼物,会碾碎她安装的针孔摄像头,会找警察朋友检查手机里的病毒,会给草莓奶昔下泻药削弱她的力量,只敢远远观望她。 她不会像喜欢《红蜘蛛》里的罪犯一样喜欢她,没人比白幽更懂艺术的受众,观众需要隔着第四面墙欣赏一个杀手,而不是在现实中直面她随时爆发的杀意。 这才是白幽以两种身份、两种声音、两种体态接近她的真实原因。 她很清楚,没有人能在看清她的全部面目后,选择留下,而非逃离。 朱邪只会亲近以meimei身份面对她的普通人,而不是戴着傩面的杀手—— 可是此刻,为什么她的身体越俯越低,贴近的唇息几乎已吹至傩面下沿? 白幽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朱唇,她唇上青春的绒须已为其间泄露的呼气打湿。 “你不怕我?” 她一定是因为醉酒,把戴着傩面的自己,错认成了作为meimei的自己。 “怕。” 朱邪的回答否定了她的猜想。 “怕又怎样,我想吻你。” 白幽终于看清镜片后意乱情迷的眼睛,不无怒意地笑了,“别拿哄男人的那套骗我——” 脚下忽传来皮rou勒紧的咯吱异响。 手心相贴处,jiejie的温度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方才白幽反复把玩过的领带两端,被朱邪分头拽进了交握的掌心。 “我没猜错你消失的原因呢,”朱邪将夹住领带的手掌调整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是时候解除误会了。” 意识到朱邪要做什么,白幽瞳孔一缩,“你清醒一点!不能在这里……” “我很清醒,是你不清楚,我在爱谁,我要杀谁。” 不给白幽阻拦的机会,痴狂的吻已然落下,朱邪彻底伏倒在她身上,顺势推高二人紧扣的双手。 她一定是疯了。 朱邪近乎缱绻地吮吸她的下唇、上唇,舔舐她的齿廓,与此同时,拉高领带的双手毫不留情,死死压制在她掌心,自她分立的胯下正传来男人抓挠领带的莎莎悲鸣。 她一定是疯了。 白幽比谁都清楚,这里一旦出现尸体,朱邪必不能逃脱干系,她应该推开她,制止她,而不是仅仅回以近乎撕咬的激吻。 天生殷红的唇色已融为一体,如她们交织的不详宿命。 强烈的爱如匕首刺入心脏,明知灵魂正在流逝,也要凭心脏的起搏挽留爱的刀锋。 这是白幽从未实施过的激情犯罪。 以朱邪为主导,她自愿加入的激情犯罪。 没有缜密的谋杀计划,没有预定的逃跑路线,激情犯罪的被捕率近乎百分之百,可为什么,她甘之如饴? 这是jiejie以死亡为代价的示爱,献祭男人的生命来做忠诚的证明。 唇齿间激烈的水声渐渐盖过垂死者的挣扎。 白幽清楚勒死一个成年男性需要几秒。 在她们吻到窒息前,男人就会断气,无力回天。 口腔搅动着腥甜的气息,初吻的青涩害她咬破了jiejie的嘴唇,可后者没有躲开她的牙尖,只纵容地把鲜血渡回她口中,连带guntang的舌尖一起。 傩面的漆磕在金丝镜框上,磕下粉末,透过漫出水雾的视线,白幽终于看穿鸦羽下清醒的双眸中,没有酒气,只有不亚于她的疯狂。 一个从大二起就出入酒吧的人,怎么可能是不胜酒力的一杯倒? 一个习惯给自己留无数底牌的人,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酒量。 这不是警察的局,是朱邪设下的局中局。 只为骗白幽现身,逼她看清她的心意。 伴随人体轰然倒地的声音,她松开了绞紧领带的双手,捧住了她苍白的脸颊,半敞的领口泄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倾倒在少年气的黑T恤上,被颤动的rou体磨得微红。 她们的唇舌尤自如双生的藤蔓纠缠。 “现在,我是你的共犯了。” 朱邪带着诱人的喘息宣告胜利,唇珠垂下未断的银丝。 “我们会被一起枪毙。”白幽伸出拇指,擦去她唇角的血痕。 “在那之前,尽情相爱吧。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