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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可以麻利地……离开了吧?”滚字已经到了嘴边,愣是被田嘉温咽了回去。晔西真是无数次刷新了她忍耐的底线。“嘉温,温温~”晔西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直给田嘉温一种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的错觉,但错觉毕竟是错觉。田嘉温竭尽所能用她最冷漠的眼神回应晔西:“嗯?”晔西垂下眼。每当看到这样坚强的她,他就会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他曾无数次想重修旧好,却每次都被自己的高傲打败。他看得出,他的温温现在是真的厌恶他,不是恨,是厌恶。但他仍然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他也是,一点都不想把软弱暴露在温温面前。他与方晚在一起,起初只是因为新鲜,因为方晚乖巧懂事。到后来却发现,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方晚,永远都比不上他的温温。甚至温温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小变化,都让他无比牵肠挂肚,因为他很少能猜到温温下一步将要干什么。那个女人总是有该死的神秘感,又该死得吸引人。晔西曾经尝试过就这样好好地和方晚在一起,忘记温温,但他做不到。对着方晚那张脸,他几乎无时无刻不会想起温温,想起温温的脸、想起温温的笑靥、想起温温的怒容……所以他一度想要通过方晚,来刺激他的温温,让她吃醋,让她发现自己还是在乎晔西,还是爱着晔西。可是没用,那样只会让他的温温更加厌恶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的温温心里,他已经变成了那样一个不堪的人,一个完完全全的反面角色,甚至连方晚都比他讨喜——对着方晚,温温至少还是有恨的,对他,却只剩下厌弃。晔西不甘,所以他纵容方晚欺负温温,他想让温温想起他,然后去请他帮忙,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他的温温有多爱演戏、有多想当一个好演员。又或者,他可以降下身份,自己去挽回温温。既然方晚欺负她,那他便可以唱个红脸讨好温温……反正他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只是每当看到温温深埋在眼底的厌恶,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没有那么无助过。田嘉温竭尽所能用她最冷漠的眼神回应晔西:“嗯?”晔西垂下眼。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田嘉温都以为他不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开口,唇角噙着万年不变的微笑:“……温温,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就好了。资源的事、你爸爸债务的问题、还有抚养昭昭的费用的等等问题……只要你需要,温温,我都可以帮你。”“昭昭?”两个字被田嘉温重复得咬牙切齿。“这位先生,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昭昭这名字不是您叫的,他也和您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我这个态度,是不是让您产生了什么错觉,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样对你才是正确的,才能让你离我远一点。“骂也骂过了,讽刺也讽刺过了,晔西,我以为是个人都该知道我的意思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还旧情未了吧!咱们做人就要点脸,成吗?可以吗?“别说当年是你对不起我了,就算我们是两不相欠,就算我们已经扯平了,行不行?我不去打扰你,那你也不要来扰乱我的生活,可以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有来找过我,你也没有来给我说过道歉的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我的身边!现在我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了,我也好不容易适应下来了。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这样两次三番地来找我,然后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但是我求你,不要再联系了,不要再互相伤害了!你有你的sao浪贱,我也有我的傻白甜,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就各自安生吧!可以吗?“我,田嘉温,今天,就在这里告诉你,我郑重地、摸着良心给你说最后一遍:晔西,我觉得你恶心,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希望你远离我的生活,滚出我的视线!“算我求你了。”长长的一段话,每一个字田嘉温都用足了力气,每一个音节都好似是从齿缝间溢出来。这是她多年来反复练习过的一段话。田嘉温曾经很多次幻想着,以后,在晔西回头的时候,要把这些话狠狠甩他脸上。她曾以为自己会在晔西常年冰封的脸上看见伤痕,然后她就会开心,就会觉得解恨,因为她一度以为世界上最让她田嘉温快乐的事,就是给晔西以伤害。晔西得到的伤害越大,那她就越快乐。但好像并不是这样,她现在并不快乐,她只是觉得解脱:那么多年的耿耿于怀,原来早就该过去了,原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想太多,反倒把伤口最大化了……晔西的脸在背光面,田嘉温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很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田嘉温皱眉:“听懂……”后面的话被晔西突如其来的蛮横动作尽数吞进嘴里,田嘉温躲闪不及,瞪着双大眼惊恐地挣扎。明明禁欲多年的是田嘉温,这一亲起来,更饥渴的却好像是晔西。他箍着田嘉温的四肢不许她动弹,嘴上更是玩命地啃。田嘉温一下子就被咬得蒙逼了,之前想好的“锁喉”“提膝”等等招数全都给忘了。晔西以前经常给田嘉温洗脑:接吻这种情人间的热身运动,就该要得到回应才够味。强吻得到的反抗,亦或是深吻得到的热烈回应,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但都会让亲吻的本身得到升华——而这种时候,他最讨厌的当然是一动不动装死尸。田嘉温现在就是以前的晔西口中最讨厌的那种:刚开始是因为被啃蒙了,后来是因为想起了晔西说的话,便故意惹他讨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晔西居然啃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带劲,田嘉温觉得他要是再这样啃下去,她就要被口水呛死了。但晔西那人渣还是毫无察觉地搂着她亲得出神入化,好像铁了心要在她身上用尽十八般吻技。直到啃得田嘉温都快断了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田嘉温抬起右手,抡圆了胳膊,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重重甩上去。然后她指着院门外幽深的小路,只冷冷的一个字:“滚!”晔西被这么结结实实甩了一巴掌,脑袋都被打地歪向一侧,表情却依旧没有变化。他微眯着眼睛斜睨眼前盛怒的前任,指尖轻轻摩挲着红润的嘴唇。记忆中他的温温脾气一直不好,只是对他从来相对忍让。温温生气的样子他见过、吃醋的样子他见过、撒娇的样子他见过、任性胡来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