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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田嘉温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哎你这人说话不说话!你都说了一百刀卖给我的!怎么现在又给我谈什么市价呀!你当我田嘉温是好欺负的吗?”田嘉温蜷在角落里,身体一动不动,却仍是缩着脑袋叫嚣。“是啊,我说了100刀卖给你~但是现在还没有成交啊,并且,我反悔了。”许阁轻描淡写。“哎卧槽!哎卧槽!不带你这样玩儿的!”许阁听到她说脏话,脸色瞬间又沉了些。他欺身凑近她,吓地田嘉温差点坐在地上:“还有——我并不接受画作定制,这幅肖像是因为Fawne作为朋友特别请求我,我才帮忙画的……你觉得,这值多少?”Fawne是方晚那小贱货的英文名。拽英文!还Fawne、Fawne,叫那么亲昵做什么?真是恶心!田嘉温虽然低声下气,但还是坚决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她老老实实地回答:“10刀。”许阁眉心抽搐,他揩了下鼻尖上沁出的汗,保持微笑:“嗯,好,就算你10刀。那么,这幅画的10刀,再加上艳阳下的872万刀,你算算一共应该赔我多少。”愤恨地抬起头,田嘉温瞪着许阁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艳阳下为什么也要我赔?不是没有弄坏嘛!你讹人讹上瘾了呀!”许阁不置可否,他淡淡竖起3根手指:“我为它买了保险,这个数。”“多少钱?30万?”田嘉温试探性地问。许阁摇头。“300万?”许阁再次摇头,他勾唇轻笑:“3000万,刀。”“……”恕田嘉温没有见过世面,她脸色都吓得苍白了,这许阁摆明了是要敲诈。“怎么样?你愿意赔吗?或者说,你赔得起吗?”许阁挑眉。一般这种时候,田嘉温肯定硬着头皮也要把人呛回去:卧槽你看不起谁呢?你嘉温奶奶怎么可能赔不起?再多钱你嘉温奶奶也陪着起!但她现在有那心也没那胆。“那个,你不会真的要我赔吧?我没那么多钱,我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我自己也才是个在剧组混饭吃的小演员,连份像样的盒饭都吃不上,现在还被炒了,我真的没那么多钱赔给你……”田嘉温偷偷观察许阁的反应,她用最软弱的姿势耸拉着脑袋,低声下气得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嗯,是吗?”“嗯嗯嗯,是啊是啊是啊!”田嘉温见许阁脸色稍有些缓和,便连连点头道,“其实,你一开始说的那100刀,还勉强可以接受,这我也付得起——但后来说的,什么什么拍卖价,还有什么什么买的保险……那些,都太离谱了,你要我怎么赔给你啊~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呀!”“你也知道这样不好。”田嘉温对许阁极尽谄媚,等了好久却只等来这样无痛不痒的一句话,然后又没有下文了。“诶?”她小声发出一个音节表示疑惑。许阁蹲下身来,定定地看着田嘉温。“田嘉温~”他非要把田嘉温喊答应了,才继续说,“像这样什么和你算得清清楚楚,你是什么感觉?是很开心吗?”“不,不开心。”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嘛!“那你砸烂了我的画室,现在不仅不道歉,还是这种认错态度?你认为我会是什么感觉?”许阁冷静地直视她的眼睛。田嘉温这才终于明白许阁是什么意思。说实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上纲上线地和她讨论态度问题。在她记忆里,连幼儿园老师都没有这样过,所以一时间还觉得有些挺新奇的。但她也不敢造次,生怕那许阁一生气就真的要她赔钱了。“哎呀,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我刚刚也是不小心嘛,我失业了就心情不好嘛!这一激动,然后弄错了,就,就没忍住嘛~”田嘉温觉得自己怂爆了。“你弄错了?动手之前为什么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许阁皱着眉说得极其严肃,“还有什么,手撕方晚?你还是田嘉温吗?干脆叫田撕撕算了!”“甜丝丝?”田嘉温放错重点,听到这里她眼睛骤然一亮——她很久以来一直觉得自己名字太难记,老早就想着,要起个好听的艺名了,就是没想到合适的……但这个甜丝丝貌似真不错,还和她家田昭昭同款了。但田嘉温当然没有这么说出来,她乖乖地耸拉着脑袋假装认错。她以为许阁会继续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他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转身离开了。许阁直接离开了她所在的房间。田嘉温特别好奇。许阁这人怎么教育人教育到了一半,人家还在好好地听着,他自己却跑掉了。为了体现出内心的躁动惶恐以及不安,田嘉温充分发挥了一个专业演员的优势。所以,她即使很好奇,也忍住了没往许阁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只是继续低着头,双手纠结地扣着衣摆,右脚来回摩擦着地板,作思考人生状。一双深蓝色的布洛克鞋走进了她的视线,她微微一愣,便立刻认出了鞋子的主人。不过田嘉温当然是装作没看见。没想到许阁越走越近,然后在她面前停下来。田嘉温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却突然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许阁蹲在田嘉温面前,他手上还拿着刚起来的药箱。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你假装看不见我,就以为我也看不见你了吗?”田嘉温看着突然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许阁,愣了好久也没搞懂他要干什么。许阁继续摆着正直脸,也不解释什么,便重新站起来。他拉着田嘉温走到门边,然后把她按在靠门的椅子上坐下。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回望向田嘉温求知的清澈双眼,也完全没有对她内心的渴望作出回应。他随意把药箱放在地板上,然后欺身上前抚上田嘉温的脸。田嘉温几乎都可以从他浅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受惊的样子。她脑袋迅速往回缩,不想却“嘭”的一声撞到了身后墙上。其实撞得并不严重。画室的墙大概是木头做的,田嘉温也没觉得有多疼,就是声音大。但做戏总是要做全套的,她夸张地抱住头哀嚎出声,意在谴责许阁的罪行。许阁却完全不理会她,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酒精和棉签,一声不响地挪开了田嘉温碍事的手。“疼吗?”他捧住田嘉温的脸,轻声问。田嘉温眨眨眼。她没理解自己伤到的明明是后脑勺,怎么面前这人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呀!哎,都怪她太美!“你都不知道要爱惜自己吗?一点矛盾就动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