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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怎么称呼?”楚璠发问。“江远尘”楚璠看向苍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楚璠毕竟是读书人,不会那么粗鲁,他连“勾搭”这种词都不会用。他只想知道苍鸢是怎么就红杏出墙了。“哈?哦。”苍鸢蒙了一下回过神来:“是这样的,话说那天我在街上闲逛,突然被叉竿打在头上,便立住了脚,待要发作时,回过脸来看,却不想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苍鸢!”楚璠喝住苍鸢,不想听她胡扯。苍鸢无奈正了正脸色,语气转变道:“其实我跟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在认识你之前。”楚璠苦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因为我喜欢你啊!”苍鸢迎着他的目光,既然他这样问了她也不拐弯。一边的江远尘脸色有点发黑,咬紧牙却又平静了下来。“那……”楚璠想说的什么又没说出口。“因为你不喜欢我。”苍鸢道出他想说的话。他们俩的纠葛起于“她喜欢他”,如今结束在“他不喜欢她”。“你说我们可以继续这样过下去,但是我问你:你可曾有一点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苍鸢看着楚璠,他是那样的好看,一如当年的初见。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却又燃□□点星火,乎明乎暗。江远尘看楚璠沉默良久,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苍鸢的问题。楚珩站起身来离开了,他本来还想好怎么刁难江远尘的,但是江远尘的事关他什么事,苍鸢的事又关他什么事,他根本没有喜欢过苍鸢,在一起三年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他突然觉得去管苍鸢跟谁在一起这件事很多余。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看着楚璠的身影完全消失,江远尘一把将苍鸢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他吃醋,他也害怕,他怕楚璠会说曾经对苍鸢有过一点点好感,苍鸢就会弃他而去回到楚璠身边。他把脑袋窝在苍鸢的颈窝一遍一遍地表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苍鸢知道她对楚璠重燃的一点心思让江远尘很不安。她抚着他后背,语气轻柔,像哄个小孩:“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我还未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苍鸢抚着江远尘的手停顿了下,竟然那么早,江远尘那么早起就对她动心思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还是喜欢你,我甚至忍不住偷偷去亲吻你。”江远尘向苍鸢坦白一切,他怕苍鸢发现他对她有所隐瞒,他宁愿让苍鸢知道他干过的坏事。“登徒子!”苍鸢的手改抚为捶,捶了江远尘后背一下。“什么时候的事?”苍鸢竟不知自己曾被人轻薄过。“有一次你喝醉了,我见周边没人就……”“乘人之危!”苍鸢的拳头又重重落在江远尘后背。苍鸢离开江远尘的怀抱盯着他的眼睛:“既然周边没人你怎么不顺道把我睡了?”江远尘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苍鸢对不起,你打我吧,你使劲打,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你怎么打我都可以,但你千万别不理我,我以后不会再偷亲你,你不让我亲我就绝对不亲!”苍鸢确实是生气了,也确实想打江远尘,不过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露出小鹿一般的眼神,她就下不去手了。“傻子,我没说不让你亲了。以后只准亲我一个。”苍鸢重新靠近江远尘,语气带着半点命令。“我从头到尾只亲过你,以后也只会是你。”江远尘给出承诺。苍鸢没说话,吻住江远尘的唇,丁香小舌深入他口中,江远尘配合与她缠绵卷舔,但苍鸢觉得不够,她想要的更多更多,江远尘在被吻得喘不过气之际,苍鸢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口,带出一条晶莹透明的银丝。苍鸢抬手把它擦掉。江远尘在苍鸢的注视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一阵燥热。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一个走南闯北的男子汉居然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吻喘不过气来。苍鸢看他脸红得有趣,又将湿润的唇细细密密地印在他脸上,最终来到他的唇上,重复一遍刚才的深吻。为什么苍鸢这么主动热情?因为在喜欢她的人和她喜欢的人之间,她没有选择,只有喜欢她的人。在苍鸢和江远尘即将要在酒楼包厢里擦枪走火之前,他们两个及时分开了。苍鸢拒绝了江远尘的陪送,一个人回到楚府。楚璠准备好休书在她房里等她,交到她手上。楚璠明白自己不该任性,不该去为难别人,即使那人曾为难、强迫过自己。娘亲曾教导过他做人要心胸广阔,有些事不必斤斤计较不必睚眦必报。“没有。”“哈?”苍鸢接过休书就听见他没头没尾的两个字。“你之前问我的话。答案是‘没有’。”苍鸢扯了下嘴角,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痛心。等他离开后是该偷偷地哭呢?还是该偷偷地笑呢?“还有!”楚璠还没离开,他想补充两句:“我不曾亏待过你,不曾辜负过你。你可以喜欢我,我可以不喜欢你。”楚璠从来不觉得关于他和苍鸢之间的他有做错些什么。因为他真的没有错。“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苍鸢微微仰起了脸,轻风拂她颊边的碎发。楚璠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凄凉,有点哀伤。但是她的话他完全赞同。?☆、第42章? 距离苍鸢搬走楚家已经好几天了。对于苍鸢的离开,楚夫人也只是看了楚璠半天却说不出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老了,心太累,管不动她的孩子了,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只好由着他们去了。话说楚珩这边很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中招的总是他,或者说为什么中药的总是他。这事主要是源于府里的婢女秋怀对李玉溪的羡慕之心,她想那李姑娘本是风尘女子,不过是跟少爷睡过一次,少爷就得负责,领她回楚家来,如今李姑娘生下小少爷,全府的人都得好生伺候着,如果自己也陪少爷睡了,是不是也能做少爷的妾了,况且对男人来说,有三两个妾侍也是正常的。秋怀这么一想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她也不知道托人从哪儿买来了药,一指甲盖那么点药粉就花去了她大半个月的薪水,也有可能是中间人吃回扣吃太多了。秋怀就把药倒进茶水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像平日一样给楚珩倒水添茶。楚珩当然不知道秋怀动了些什么手脚,他只看到秋怀不知为何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等他反应过来时,是在浴室里沐浴,药效渐渐发作的时候。秋怀算准了起药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