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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阿雅,当然县令也不知如何介绍,因此阿雅只管安静.坐着,享用美食,可这不意味着她就超脱凡尘,没人惦记了,相反,这样一个艳丽群芳的女人,早已成为宴会的焦点。这女人,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吃果品茶,动作妖娆,浑然天成,特别是品酒时,兰花纤指微捏杯柄,碰触唇瓣,红酒流入,如玉般润滑的脖颈上下滑动,杯盏放下,一脸满足,如”猫”般慵懒餍足,酒汁红艳,挂在嘴角,诱人采摘,看得全场男人一个个色眼冒火。一直知道这女人有让人犯罪的本领,但没想到吃个东西都能招蜂引蝶,内心后悔将她带出来,赴什么宴会,早知道游山玩水去,两人独处,更是自得。原来这李县令多次邀请自己都没答应,这次真是鬼使神差了,可他忘记了,但凡宴会场合,男人居多,看着这满院男人垂涎欲滴之态,他的怒火在一点点升腾,恨不得剜了这些人的眼睛。“姑娘,与我共饮一杯如何?”右下方一个身着绿锦缎,面冒油光的肥胖男子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了过去,边走身上的肥rou边颤,果真是酒壮人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迈向死亡,投身地狱。“贤侄……”回神看清站起的男子,李县令赶紧高呼制止,可是男人不管不顾,快速冲到了阿雅的座位前,脚一软,跌倒在桌前,右手高举酒杯,一脸庆幸,还好,酒没洒,还要跟美人碰杯的。绿衫男子冲过去后,酒宴顿时达到了高/潮,男人们唏嘘助兴,有些还兴奋地吹起了口哨,女人们也嬉笑着期待事情的发展。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大部分人并不清楚阿雅的来历,个别看到她与公子共骑的也不以为意,毕竟连介绍都没有,说明就是个玩物。全场男人对阿雅另眼相看,让女人们妒火中烧,凭什么她一个人独占一桌;凭什么首座的公子眼里只有她;凭什么满室的男人都被她迷得团团转,现在被人当众调/戏,看她怎么办,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当众卖/sao。“公子……”李县令通身紧绷,濒临崩溃,只有他知道公子的真正身份,这可是个只手遮天的人物,他的人如何惹的,而且还是如此怜惜重视之人。可这是他义兄的儿子,义兄为一方太守,晚年得子,甚是宠爱,平日胡作非为惯了,经常不分场合,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老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贤侄在自己的地盘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义兄交代?喊不住贤侄,转而欲恳求首座上的正主,眼带歉意和哀求,可是自己刚张嘴,还没出声,大皇子右手一抬,止住了自己后面的话语,看大皇子现在通身怒气,杀伐果断的样子,自己掺和了,全家都得陪葬,这回贤侄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哎!他自求多福吧。阿雅一角。“美人,美人,来,陪我喝一杯”男子踉踉跄跄爬起,肥脸搁在桌上,“大爷我今天高兴,来,陪我喝一杯”这美人远看似神仙,近看如幽兰,真是尤物,越看越上火,今天一定要将她讨了去,这李县令平日也没少得自家老头好处,一个小美人,料定他不会舍不得。“喝一杯,喝一杯。”这种浪子佳人的戏码最能蛊惑人心,今天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官宴,酒水上头,大家都来了劲,争相起哄,有些还敲起了碗筷。谁知,半响,美人自顾自吃着瓜果,没有任何反应,大家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这大爷是谁,才会如此镇定,所谓不知者无畏,大家开始为她捏把汗。微风一吹,男子酒意下了些,看美人不搭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趴在桌上,高举酒杯,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陪酒是看得起你。”这福清县哪个女人敢不买自己的帐,自己虽没官身,但老爹的身份摆在那,就是县令都要看他的眼色。“哦!你要我陪你吃酒。”美人终于有了反应,“嗯,知道就好,来。”男子伸出肥腻的双手,举起杯盏,他就说嘛,在这福清县,还没有谁敢当众下他的脸。“好!”陈雅执起酒壶,倒了一杯,此时首席上的元祁两手撑桌,手掌大力的抓着桌沿,手背上青筋直冒,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好,居然说好,平日对自己敬而远之,现在对一个无聊说好,看来是自己太君子了,对不上她的味口。“来,我敬你一杯。”说时迟那时快,阿雅拿起桌上的酒杯朝趴在桌前的男子用力一泼,顿时,男子满头满脸挂满了鲜红的酒水,顿时全场一片吸气之声,只有元祁暗暗松了一口气。“妈的,你这个臭婊/子”男子惊讶回神,手往脸上一抹,正要发作,“啪……”首席传来桌沿断裂的声音。接着,“公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贤侄,看在老身的面上,饶了他吧!他年少气盛,不懂事,您就网开一面吧……”情况突转,正担心美人安危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县令已冲到了宴场中间,跪立在地,老泪纵横,大声祈求,双肩剧烈地抖动着。县令一开口,众人噤语,会场安静得只剩县令的哀求声,此时,再愚笨的人,也看出了端倪,个个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首席上勃然大怒的公子,只有被泼了一脸的肥脸男子还未回神,转头不可自信地看着跪拜的李县令,他就不明白了,被破酒的人是他,要求饶也该是这女子。“公子……”县令悲戚的求饶声中飘过一丝婉转的女声,声音低沉、无奈还夹杂着不甘,就像一缕催化剂直入人心,点燃熊熊怒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拉下去,仗责四十,废了右手”“是!”两个侍卫冲上来,快速拖走已吓尿裤子的圆球,“不要啊!不要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太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李县令,李叔叔,你得救我啊……”“啊……”后院马上传来了啪啪的仗责声和杀猪般的嚎叫声,嘶声裂肺,扯出死声,听得宴会上的众人酒意全消,神经绷紧,额头冒汗,庆幸自己刚才幸好没有色胆包天。“谢公子不杀之恩。”听到嚎叫,李县令颓坐在地,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一会,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重新跪立,匍匐称谢。回程“你今天冒失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子,她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邀请,他当然高兴,表明自己没错看,这个清高淡雅的女子绝不是平常胭脂花粉可比。宴会上,阿雅猛泼无赖酒水的样子让他别开生面,那杏眼圆睁,毫不留情的狠绝样一遍遍在眼前回放,真是头小老虎。“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担心你,世事险恶”美人不作声,以为自己语气严厉,伤心了,想想也是,深居村落,何时见过这阵势